“鳳祖生在亂世,若不殺人,只能被殺。沒有多余的選擇?!比魤m搖了搖頭,笑著答道。
房中無人說話,千秋的呼吸聲也清晰可見。
過了片刻,千秋背過身去,說道:“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待若塵離開后,千秋自言自語道:“果然還是實力至上的地方啊”
“嘿嘿,在這種小地方,以塵哥破天境的實力,無人能敵。不過啊,你若不快點提升實力,總有一天,塵哥也護不住你。說不定那個小姑娘就是你以后的下場。”就在千秋嘆息時,小鳳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千秋的臉色陰沉下來,帶著些許疑惑的問道:“你為何不向若塵一樣尊敬我?!?p> 鳳印中傳出一陣怪笑“是什么讓你覺得塵哥在尊敬你?塵哥尊敬的是鳳祖,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現(xiàn)在根本就算不上塵哥的主人?!?p>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小鳳接著笑道:“就是字面意思唄,你跟塵哥沒有簽訂服靈契約,你對塵哥沒有半點約束力。同時塵哥現(xiàn)在是無主狀態(tài),境界還跌落到破天境,如果遇到溢霞境的服師,完全可以強行控制他。”
千秋聽罷,連忙起身推開了若塵的房門。
若塵端坐在床上進行吐納,見到千秋急匆匆的進來,起身問道:“主人這么急,有什么事嗎?”
千秋抓起若塵的手,說道:“我要跟你簽訂服靈契約!”
若塵略微沉默之后,淡然的說道:“不行,您現(xiàn)在還不是服師,無法簽訂服靈契約。您需要去學院接受傳承,成為服師?!?p> 千秋有些著急的問道:“你以前是望陽境,難道你不能教我嗎?”
若塵搖了搖頭,答道:“我雖知曉一些成為服師的方法,但都太過兇險,您還是去學院吧。”
千秋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成為服師,就可以和你簽訂服靈契約?”
若塵笑了笑,回道:“您成為服師,也只是剛入門的虛無境,如果我們簽訂契約,我的實力也會對應的壓縮至虛無境,得不償失?!?p> 千秋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千秋聽了小鳳的話以后,心中是有一些擔憂的,現(xiàn)在若塵認定自己是鳳祖的轉(zhuǎn)世,才惟命是從,萬一自己不是鳳祖,他會不會手起刀落…………
想到這,千秋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若塵仿佛猜到了什么,笑道:“主人無需多慮,待您進入破天境時,我自然會與您簽訂服靈契約?!?p> 千秋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若塵沉聲說道:“小鳳,我知你對鳳祖念念不忘,但如今我們的主人就在眼前,你若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將你的靈智抹殺?!?p> 千秋摸了摸鳳印,說道:“他只是隨口一說罷了,你不要生氣。就算他不說,以后我進了學院,也會知道這些事,無非是時間早晚的問題?!?p> 若塵盯著鳳印,小鳳的心里有些后悔說了這些事,若塵如果一怒之下將自己靈智抹殺,那可如何是好。如今墨虛還在沉睡,連個能保護自己的人都沒有。
想到此處,小鳳怯生生說道:“塵哥,我錯了。墨虛哥哥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
若塵拿出黑色的披風,說道:“估計快蘇醒了,畢竟鳳儀城那么多人的壽命都用來給他當補藥了?!?p> 千秋看著黑色披風,問道:“他就是墨虛?”
若塵點了點頭:“墨虛擅長幻術,他在鳳儀城之戰(zhàn)中施展禁術,替鳳祖爭到了施展解魂之術的時間。我當時以為他死了,沒想到還殘存了一絲魂力,依附在鳳印上?!?p> 千秋又問道:“當時你不在場嗎?”
若塵回道:“鳳祖準備施展解魂之術時,我便被鳳祖安排離開,做為暗子,在鳳儀城附近等您的回歸”
“好吧,那我們何時啟程前往云錦城?”千秋問道。
千秋現(xiàn)在只想早日成為服師,提高自己的實力,避免成為下一個環(huán)嬰,
“明日即可。”若塵答道。
次日,二人離開七河鎮(zhèn),前往云錦城,一路上若塵又為千秋講了一些華裳大陸的基礎信息,千秋像聽故事一樣,時不時的發(fā)出贊嘆聲。
若塵還在為千秋解答疑惑,卻忽然停住腳步,說道:“前方發(fā)生了戰(zhàn)斗,我去看看?!?p> 千秋應了一聲,便席地而坐。
自從上次若塵威脅了小鳳之后,小鳳最近幾日都沒敢說話,千秋一再追問,小鳳差點哭出聲,偷偷的向千秋表示害怕若塵真的將自己抹殺。
千秋聽到后偷偷笑了好久。沒想到小鳳這個懟懟精也有害怕的時候。
若塵將身形隱藏在樹上,向下望去。
一輛頗為豪華的馬車被一眾男子團團圍住,那些男子清一色的赤色長衫,下擺處用金線繡著紅云,每個人的身側都有形態(tài)各異的服靈。
反觀那輛馬車,只有一個老頭艱難的支撐在車前,他努力的挺起腰桿,皺著眉頭,呼吸急促。身旁還趴著一個人型服靈,身上隱約出現(xiàn)了白色光點,那些光點逐漸在空中消散,過不了多久,這服靈就要徹底消散了。
老頭強忍著身上傷口帶來的疼痛,沉聲說道:“車上畢竟是姜家的小姐,你們這么做,是瘋了嗎?”
一個額頭凸起的男人說道:“九長老,這丫頭根本就不該活下來,若不是當年三夫人心善,她早就死在娘胎中了?!?p> 老頭正欲爭辯,車上傳來一個空靈的女聲:“她為何要殺我?”
額頭凸起的男人不屑的說道:“你若是一直待在黑石鎮(zhèn),留你一命也未嘗不可,怪只怪你竟然想成為服師?!?p> 車上的門簾被拉開,一個身材瘦弱的女子從車上走了下來,環(huán)視眾人,輕聲說道:“若是不能成為服師,如何為我娘報仇?若想殺我,你們動手便是。”
男人身邊的服靈走上前去,右手化為短劍,刺向女子。
只見那女子輕咳一聲,跟本沒把刺向自己的短劍當做威脅。短劍還沒有碰到對方,女子的肩旁突然出現(xiàn)一只松鼠,那松鼠不知從何處拿出一顆栗子扔向服靈,那服靈避之不及,被栗子直接穿透了右臂,服靈連忙面色凝重的向后退去。
那女子伸手摸了摸肩膀上的松鼠,小松鼠討好似的叫了兩聲。
女子打量了一圈,說道:“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是服師,但我身上留著姜家的血,這是噬空鼠,你們也應該知道它的來歷。”
女子話音剛落,肩膀上的松鼠又拿出一顆栗子,在手上顛了顛,不懷好意的看向眾人,眼神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額頭凸起的男子看到自己的服靈竟然被一只松鼠用栗子輕松打傷時,心中對自己的服靈還有一些不滿,但聽到女子說這是噬空鼠,心中的一絲不滿瞬間變成了害怕。
那男子看著趴在女子肩膀上抱著栗子的噬空鼠,狠了狠心,雙手抱拳,再也沒有剛才的囂張,沉聲道:“還望小姐放我們一條生路,三夫人現(xiàn)在權勢滔天,連老爺也不敢惹他,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向您和九長老出手……”
女子沒有回話,只是將被稱作九長老的老人扶到車上,頭也不回的說道:“回去告訴三夫人,讓她洗干凈脖子等我回去摘她的腦袋?!?p> 眾人紛紛召回自己的服靈,快速離開。
此處事了,若塵正欲離開,只聽那女子說道:“破天境的服靈?你也是三夫人派來的?”
若塵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發(fā)現(xiàn)了,想必是那噬空鼠的特殊能力吧。
若塵從樹上一躍而下,淡然道:“我與主人之是恰巧路過此地”
那女子轉(zhuǎn)過頭,看向若塵,輕咳一聲,說道:“是我錯怪閣下了,對不起?!?p> 若塵微微一笑,表示無礙。剛想轉(zhuǎn)身離開,但又想到了什么,便停下了腳步。
那女子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若塵道:“不知這馬車能否再坐一人?”
女子思考片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