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你是要站在我身后的人
雖是年關(guān),可是日子比想象中的都要平靜了幾分,而這段時間南緋顏將自己的存在感幾乎是降到了最低,所以府中人在見到她的那一刻還是有些詫異的。
趙夫人看著那一閃而過的身影不免停住了腳步,是南苑的那位,她去了北苑,從那一夜之后,趙夫人對他們難免多留意了幾分,現(xiàn)在細(xì)細(xì)想來,這些年,這位小郡主和顏鈺似乎確實(shí)走的太近了一點(diǎn)。
“夫人?”
“你們先在這里守著,我去去就回?!?p> “是!”
趙夫人快步追趕南緋顏的腳步,可終究是慢了一分。
“小郡主!”
“你們大少爺可在?”
“在的在的。”
趙顏鈺在聽到她來尋自己的消息是驚喜的,也是意外的,想想這么多年這是第一次她走進(jìn)自己的院里。
“你是說南苑小郡主?!”
“是,小郡主現(xiàn)于前院候著。”
趙顏鈺院中的人在這一刻明顯感覺到了大少爺內(nèi)心的喜悅,在轉(zhuǎn)身的剎那又停下來腳步回了房,小廝正疑惑呢,便見大少爺已換衣裳出來了。
“緋顏姐姐!”人前他都是喚她緋顏姐姐的。
南緋顏回首看著趙顏鈺,這小子果然是處在一個人最好的年紀(jì),這迎面而來的朝氣讓她都覺得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了許多。
“你怎的來了?”
“還你的?!蹦暇p顏將那日的披風(fēng)遞給了趙顏鈺,趙顏鈺很是自然的接過并交給了身后人。
“坐會兒?”
“不了?!蹦暇p顏搖了搖頭,這幾日一直呆在南苑,她的身子都有些乏了,所以才想著趁此機(jī)會出來走走也好。
“那我?guī)闼奶庌D(zhuǎn)轉(zhuǎn)!”說話間,趙顏鈺倒是也不在意南緋顏是否同意,拉著她便去了北苑的后院,這是緋顏第一次來他的北苑,定是要好好的給她說道說道。
“慢一點(diǎn)!”這小子還真是慢慢的活力??!
“大少爺?”
“不必跟著我們?!彼途p顏的時光,他不想別人打擾,北苑的下人都看的很明白,小郡主來了,大少爺是真的高興。
趙夫人跟來北苑卻沒有見到那個身影,連帶著自家顏鈺都不在。
“夫人!”
“大少爺呢?”
“小郡主來了北苑,大少爺說帶著她四處看看便去了后院,夫人是有什么事嗎?小的馬上通稟。”
“不必了!”趙夫人心中滿滿的都是無奈和一絲不知所措?!耙膊槐馗嬖V顏鈺我來過。”
“是!”雖不解夫人為何這般說,但下人還是應(yīng)下了。
這個年節(jié)過得似乎同以往一樣,又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年關(guān)后,趙顏鈺他們便要重返南山軍營了,自從有了牽掛之后,趙顏鈺發(fā)現(xiàn)無論去到哪里,只要不是在她身邊,自己都會有不舍,況且如今京都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北漠小侯爺,自己尚且在京都的時候那個家伙都會時不時的來尋緋顏,要是自己不在,還真是不敢想象,越想自己便越不想離開。
“緋顏,你要記住,你是要站在我身后的人,所以如果有誰想要從我身邊將你搶走,你一定要先拒絕他!”
“你這個小子沒來由的說這些話作甚?”還真是孩子心性。
“這不是玩笑,那個墨君焰……”趙顏鈺也知道自己該大度一點(diǎn)的,可終究是做不到,不過那個名字才出口便被緋顏打斷了。
“臭小子,你在想什么呢?!我和墨君焰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都見過了彼此最黑暗時的樣子,都害怕沉淪于那樣的黑暗,又怎可能將心中的位置留給那樣的一個人呢,他們的心尖上就該住著一個如同白月光一般的人物,墨君焰不是自己的良人,自己也不會是墨君焰的心上人。
“可我是知你的性子的,他對你而言終歸是不一樣的?!?p> 南緋顏很是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確實(shí)是不一樣,不過是因?yàn)槟莻€時候我們能依靠的只有彼此罷了,我們于彼此而言不過是少年時相互扶持的情誼罷了。”那些年的回憶可是一點(diǎn)都算不上美好。
趙顏鈺不言,他自是相信緋顏的,可是那個墨君焰看緋顏的眼神他懂,如果有那么一個機(jī)會,墨君焰一定會抓住那個機(jī)會不放手的。
“等我!”其實(shí)趙顏鈺也清楚,如今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什么資格要求緋顏等他,可他做不到放任緋顏?zhàn)杂桑卤鴼v練兩年,他一定會在這兩年的時間之內(nèi)想到一個萬全之策的。
南緋顏只是笑著,自己本就比顏鈺年長了幾歲,如今趙府都已經(jīng)在尋覓好人家給這位趙府公子,無論是如今還是兩年后,他都是最美好的年歲,可自己呢?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彼此當(dāng)真是無怨言嗎?那個時候自己于顏鈺的心中還會是最好的樣子嗎?
南緋顏肯定不了。
趙顏鈺于南山軍營訓(xùn)練,他的成長讓所有人都心悅誠服,不過趙顏鈺并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只要那一人能覺得自己長大了就好,再說南緋顏因?yàn)槟娴木壒嗜兆拥故沁^得比往年要多彩幾分,京都之中的流言蜚語她大致也聽說了一些,不過倒是不甚在意,而且有時候以墨君焰為借口,她也常常去南山小鎮(zhèn)走走,一切都顯得那般美好。
“小子,你們家那位小郡主的信!”以前宮陵駱還想著看要怎么勸勸這小子來著,可是后來慢慢的,自己倒是成了他們之間的信使了,在這軍中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所以偶有信件來往大家也不會在意,可顏鈺就不一樣了,這一來二往的她們就以自己的名義于軍中傳信。
“她來了南山小鎮(zhèn)!”
“想來是吧?!睂m陵駱很是無力,他總覺得以后這兩人之間要是發(fā)生了點(diǎn)什么,自己和那個墨君焰就是幫兇,有時候?qū)m陵駱是當(dāng)真看不明白那個墨君焰的心思,自己幫趙家那小子不過是因?yàn)樗湍切∽舆@么多年的情意,那墨君焰一個他國質(zhì)子又是為了什么?
如果真如趙家小子所說,墨君焰對那位小郡主也懷了不一樣的心思,那更不應(yīng)該啊!想不明白,果然老頭子說得對,皇室之人的心思都是深不可測的。
如今趙顏鈺和南緋顏的相會相當(dāng)于是兩方為他們打掩護(hù),人家成雙成對的,自己卻只有和墨君焰相顧兩看。
“你說我們這一天天的是為了什么???”
墨君焰無言,他也很想問問自己如今做這些事為了什么,明明自己想做的事不是這些,可耐不住她對自己的相信。
宮陵駱看著墨君焰這個樣子知道他大致不太想聊這些話題。
“對了,你來南岳也有好幾個月了,你覺得怎么樣?”
“還不錯!”
“是吧,我們南岳地大物博風(fēng)景秀麗,當(dāng)真是大好河山啊?!睂τ趯m陵駱的話,墨君焰也只是簡單迎合著,不過宮陵駱依舊說的風(fēng)生水起讓他都有些意外,話說回來,也就是這樣的人才能在各種人之間游刃有余。
南緋顏和趙顏鈺時常于南山小鎮(zhèn)相聚,自然宮陵駱見那位小郡主的次數(shù)也多了許多,慢慢的對她也多了一絲超出傳言之外的認(rèn)識,那樣的人如果當(dāng)年沒有出那些事現(xiàn)在一定是響徹京都的人物,她會是皇室最出色的一位郡主。
時光流逝,一季一年過得很快,眼見趙顏鈺他們的新兵訓(xùn)練期便滿了,他所向往的日子眼見就要來臨了,可總有些事比想象中的日子來的更快,都說誰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誰先到來,這樣話并不是全無道理的。
“格里,你不愿意?”北漠皇帝皺了皺眉,他倒是沒有想到格里會遲疑,明明他是自己的臣子,對于自己的決定他不是只應(yīng)該服從嘛。
“皇上,如今北漠才剛剛恢復(fù)過來,確實(shí)不易開戰(zhàn),況且……”
“況且什么?”
“小侯爺還在南岳呢,要是出個什么事?”
“能為北漠做點(diǎn)什么,也算是他的榮幸了?!?p> 格里一時無言,前兩年北漠大災(zāi),如今好不容易才恢復(fù)過來,他們的這位皇上想的不是修身養(yǎng)息,卻是在第一時間想著進(jìn)攻北漠,當(dāng)真是把戰(zhàn)場當(dāng)做兒戲,他們這些將士的命到底有沒有在他眼里!
北漠國君下旨全面集結(jié)軍隊(duì)由格里將軍領(lǐng)隊(duì)出兵南岳,圣旨已下,似乎一切都沒離開轉(zhuǎn)圜的余地,不過北漠國君卻在三日后收到了格里將軍的請罪狀,說是格里將軍為了更好的帶兵出征,在晨練時摔傷骨,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況且這恢復(fù)也是要看情況的,允許國君給他些時日。
北漠國君氣結(jié),直接將請罪貼甩了出去,格里是什么樣的人他還不清楚,晨練傷了骨怎么可能!
“格里!”
他無非就是不想帶兵出征,看來有的人啊越來越來不將他這個君主放在眼里了。
“皇上?!”
“既然傷了骨,那就讓他好好休養(yǎng)休養(yǎng)!”
“那此次出征南岳一事?”
“他以為本君就他格里一個將軍了!”
出征南岳的事沒有變動,只是先鋒將軍不再是格里罷了,格里沒想到自己都這般了還阻止不了皇上出征南岳的心,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呢,即便是相隔數(shù)里,格里仿佛都還能聽到那出征的號角。
離歌傾城
祝各位大朋友、小朋友們節(jié)日快樂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