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趙顏鈺看著殿中使者,這個時候派人入思源,他在想什么?不過還好,在人群之中倒是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能放心。
“我國君主原本想著給貴國皇帝送來生辰之禮,可是怎料途中出了些意外,這才耽擱了,還望思源國君不要介懷!”
趙顏鈺盯著殿中人久久的沉默,這奴才和他們主子一般討厭。
“怎會,兩國友好是百姓之福。”宮陵駱看著高位上那個一言不發(fā)的家伙,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他站出來了。
北漠使者的來臨讓年關(guān)本就忙碌的思源更加忙碌了起來,不過也不知北漠到底在想什么,在送了朝拜禮之后只是參加了一個接風宴便著急著回去。
“使者倒是來去匆匆??!”趙顏鈺在說這話的時候當真是有幾分陰陽怪氣的味道,對此,宮陵駱也是無奈的,他身為一國之君又如何,在面對有的事,他當真是一點都不豁達,心眼兒可小著呢。
有時候?qū)m陵駱也會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于他相交多年,就前段時日自己與焦蘭殿那位傳得那些流言蜚語,他說不定都會剁了自己,如今對著這北漠使者陰陽怪氣不過也是因為那北漠君主而已,在他的心里,焦蘭殿那位與北漠始終有一段他替代不了的過往。
從當日他親下旨意過后,當真是少有人來打擾自己,日子倒是過得越發(fā)清閑了,還有大致是因為自己同宮陵駱之間的事傳得太久了太多了,但依舊沒有掀起什么風浪,所以慢慢的也就平靜下來了,對于外間的那些個事她現(xiàn)在也沒什么關(guān)心的,這一切似乎都朝著自己想象中的模樣在發(fā)展,不過有一點倒是同想象中的不一樣,那位的嬪妃封里雪現(xiàn)在越發(fā)的喜歡往自己的宮里跑了,倒是也不知那丫頭在想些什么,以前除了每日例行朝拜的時候才能見到一二,如今他親下圣旨之后,那丫頭倒是越發(fā)希望往自己宮里來了。
以前她看著那丫頭也是極其沉穩(wěn)的,可是后來多接觸了幾次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那丫頭的性子像極了以前的顏婧,這大致也是為什么自己竟放任她來自己宮里吧。
她聽宮陵駱說過,這封里雪和顏婧是閨中密友,也難怪性子有幾分相像,自己同顏婧大致再也不可能好好的待在一處了,如今這位封答應時常來自己宮里坐坐似乎也是不錯的。
“小郡主,封答應來了。”最近這些時日,那位封答應倒是常來,所以小宇子大致也是習慣了。
南緋顏難得的嘴角含笑,那丫頭一日接一日倒是不怕勞累。
“小郡主,您看您是見或……”
“讓她進來吧!”
小宇子點了點頭,其實小郡主愿意見封答應,他內(nèi)心是歡喜的,這些時日,有了封答應的陪伴,小郡主的心情似乎都輕快了許多。
“封答應,這邊請?!?p> “太后在做些什么,妾現(xiàn)入焦蘭殿可會打擾到太后?!?p> “封答應能來,太后自是歡喜的,不會打擾,最近天寒,太后最是畏寒,所以這會兒正在暖閣煮茶。”
“是嘛!”封里雪挑了挑眉,這宇公公是太后身邊最貼心的人,他都這般說了,那自己自然也就沒什么號顧慮的?!翱磥砦疫@張嘴著實有福氣,又趕上了太后娘娘煮茶,可得品一杯!”
小宇子但笑不語,其實太后是先前聽了自己的傳話說封答應來了,才移步暖閣煮茶的,其實這幾年,小郡主已經(jīng)很少煮茶了,總覺得那些茶湯內(nèi)含了什么不愿提起的過往,除了宮大人,這封答應是如今的第二人。
“太后娘娘,雪兒來看您了!”人未至聲先至。
南緋顏淺笑,真的是和趙府那丫頭有太多相像之處了。
“太后!”封里雪看著茶臺前那恬靜煮茶的身影,有時候她不得不說,這太后娘娘當真是貴氣天成。
前幾日,一是因為北漠使者的接風宴,她身為皇上嬪妃自然也出席了,這忙碌下來倒是有幾日沒來這焦蘭殿了,二是因為她也怕自己來勤了,惹得太后娘娘心煩,所以自己稍微注意了一下時日,如今再見太后娘娘,她感覺太后娘娘給自己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關(guān)于她的傳說有太多,但真的只有見到她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
“坐吧?!?p> “謝太后!”其實兩人在一起除了偶爾品茶淺聊,基本上也沒什么話可說,可是這兩人的氣場就莫名的合得來。
封里雪也是有意無意、一點點在言語中滲透一些信息,想要南緋顏說說她的過去,畢竟是日復一日慢慢將這樣的信息滲透到南緋顏心中,所以一時她倒也不反感。
“怎么突然想聽哀家的故事了?!”南緋顏看著封里雪倒是也沒往別處想,其實自己的故事從來都沒什么好說的。
“以前就聽過太多關(guān)于太后娘娘的傳說,如今有機會聽太后娘娘親自講,雪兒怎能不抓住這個機會呢!”
南緋顏微愣,嘴角多了一絲苦笑,外界關(guān)于自己的說辭,自己大致也還是清楚一二的。
幼時父王將自己保護的極好,所以幾乎沒什么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等知道的那一天,她們九王府一門又背上了通敵叛國之名,自己于北漠沉浮數(shù)年,前朝的那位以十座城池將自己,自己再一次回到了南岳,回到了南岳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中,不過那個時候更多的說的是前朝那位的賢名,再后來大致就是自己被賜于趙楠為掌衣。
現(xiàn)在想想,趙府的那些年當真是自己一生中最為平靜清閑的時候,那些時日就像是自己偷來的一般,后來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大致是那幾年的生活過得太過于順遂了,所以自己同趙府之人顛覆了原本屬于南氏一脈的朝堂,于城門逼死了自己的親叔叔,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讓先帝立了自己一個無子嗣,甚是之前沒有名分的掌衣為皇后,更是后來的思源太后,手伸至前朝排除異己,這些事都已經(jīng)寫成話本了,她怎么不知道呢。
想想是挺傳奇的,她們能聽到一二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