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全身黑化,與黑暗相融,瞬間出現(xiàn)在李曼身邊,全身的黑氣成螺旋狀凝聚在指尖,呼嘯而來。
李曼早就想一擊必殺,但每當(dāng)這個念頭升起想用盡全力時,身體的撕裂感便阻止了他,只能用恰到好處的力道回?fù)簟?p> 而這一擊,他感受到了兇猛,這是比之前強(qiáng)數(shù)倍的攻擊。
氣機(jī)牽引之下,李曼也難以顧忌身體報廢的撕裂感,松散無態(tài)的氣流被他意念調(diào)動了一絲,一直凝集在枝尖之上。
此時他用盡所有精力意念的力量,才堪堪又調(diào)動了一絲,凝聚在樹枝之尖上,回?fù)暨^去。
“咚!”一聲沉悶的聲音在相撞之時發(fā)出,從始至終腳步從未動過的李曼,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樹枝被接觸的一股力量絞的粉碎,在靠近李曼手上的時候被“氣流”化散,盡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住被這股力量帶動的向后退了半步,拿樹枝的右手不停顫抖。
而那怪物,則又回到了原點。
但這一次,他并未再次沖擊。
而是聳立在原地,沉默不語,似乎難以置信。
雨幕在此刻漸漸小了起來,雷陣雨,往往來的快,去的也快。
李曼睜開了雙眼,看著十步之隔的“戴夫”。
不忍問道:“你為什么知道我是穿越者?為什么想殺我?”
同時他身體再也扛不住,讓劇本停止“氣流”的釋放。他也能感覺到,對方那一擊之后,將再無行動力,如果有的話,那他只能使用“自爆”。
這個靈感是“氣流”帶給他的,既然它能將身體有撕裂感,如果讓劇本加大能量的釋放,到一定程度,自己將會自爆,但威力會怎么樣,李曼不知道,但這是他唯一的辦法了。
看著李曼毫無畏懼充滿信心的表情,“戴夫”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人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而且,自己也再無力量驅(qū)動自己完成一次攻擊了。
人倒勢不能倒,他開口說道:“哼!為什么殺你?因為我樂意!我太久沒殺人了,想過過手癮,不行嗎?!”
“至于為什么知道你是穿越者?”
“哼哼!就不告訴你??!咧咧咧!”
李曼:“.......”
“切!我看你是不敢說吧”李曼故意激道。
“哇呀呀!氣煞我也!”
“有種你來打我呀!”李曼挑釁道。
“你以為我真打不過你?!剛才我只是在熱身!”怪物張口胡說,吵架么,誰還管那么多。
“那你來~呀!”李曼將“來”這個字拖長音,表現(xiàn)出有恃無恐。
“我來了!”
“你來!”
“我真來了!”
“你到底來不來?不來了走了!”
“那你走!”
“我走你老木啊,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行??!”李曼藐視道。
“哎!”怪物腦袋后仰手指著李曼,眼珠瞪大:“你說臟話啊你!”
“對不起,上頭了?!崩盥缓靡馑嫉馈?p> “沒事,能理解,雖然你看著一副老不死的衰樣,但畢竟為老不尊是你的本性,知錯就改就還是好北鼻?!惫治餂]想到李曼會道歉,抓住機(jī)會諷刺道。
“我日尼老木!”李曼明白了,跟這怪物就不能客氣。
“哎......”
“哎你老木!哎你全家!哎你祖宗十八代!”怎么說李曼也是上輩子在網(wǎng)絡(luò)世界熏陶影響中的一員,雖然沒實操過,但沒吃過豬肉,卻見過很多豬跑,此時罵起來也不是尋常潑婦能睥睨的。
“你.......”
“你什么你?看你老大不小的樣子,這么大人了還‘寄生’在別人身體上,我都替你羞的慌,你這臉往哪擱?讓你家人知道都后悔生下你,當(dāng)初應(yīng)該忍住五秒中的快感把你”說著李曼抬起手假裝往自己臉上扇了兩下,完事還深深嘆了一口氣。
怪物何時經(jīng)歷過,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文化交流,在他的印象中,敢這么說話的,基本沒有,因為深淵中,不是動手就是動腳,動嘴的也是忙著念秘術(shù),像這樣罵人的還真的沒見過。
此時他氣急,想說出一些狠話,卻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發(fā)狠道:“你給我等著,咱倆沒完!”
李曼做勢還要說道說道,卻發(fā)現(xiàn)戴夫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兩個呼吸之間,戴夫又站了起來,雙眼迷迷糊糊。
“李先生,你怎么了?”
戴夫記得自己正在帶路,突然仿佛掉入了夢境,腳下出現(xiàn)了一條斷路,裂縫之間是萬丈深淵,底下有無數(shù)聲音傳來,似乎是在說“下來......下來”,好幾次戴夫都忍不住想要跳下去,但是突然左手一疼,他思維從哪些聲音中脫離出來,一般人這時沒有辦法,底下聲音攝魂聒噪之下,可能會護(hù)住雙耳,以此逃避。
但戴夫沒有,他生性木訥,原地盤腿一坐,心緒便古井無波,無念無他無煩惱。
這多虧莉莉多年的數(shù)落與抱怨。
唯一讓戴夫難受的,是身體上突然升起的疼痛,但凝目望去,那疼痛的地方卻完好無損。
直到他身邊突然從頭頂?shù)暮诎抵械粝聛硪粋€人,那人一團(tuán)黑氣,戴夫看不清真正面目,只見那人對戴夫狠狠“哼”了一聲,便向深淵一躍而下。
戴夫還未有什么反應(yīng),便在現(xiàn)實中清醒了過來。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之前那些疼痛的地方,真的有傷,有淤青,有紅腫,有黑紫,還有的甚至在流血。
他看到李曼在越來越小的雨水中,一動不動,便問道。但一問完,身上的疼痛便陣陣襲來,他實在忍受不住“哦”地一聲趟在了地上,哼哼唧唧再也無法起來。
李曼想過去看看戴夫的傷勢,一邁步,身體便往一側(cè)倒去,李曼下意識手在空中一劃,錯勁感傳來,他感到手一空,頓時想起“拐杖”早已粉碎,自己手里只握了一根棒棒。
接著身體便是狠狠的砸到了泥地上,濺起了些許稀泥,從剛才他就憑一口氣在硬撐,此時確定了安全,那一口氣舒緩了下來,頓時整個人都不行了。
但他沒有與戴夫一樣哼哼唧唧的,因為他已經(jīng)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