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茲聽到門里的聲音,緩緩地將門推開,看到辦公桌后的警長低著頭,正看著桌上的文件。感覺到進來的人在那里沒有說話,警長手揉著眉頭,“怎么,事情還是沒有...”看到眼前的人,警長愣住了。
“布雷茲,你...”“我來看看你們的案情進展怎么樣了,好久沒有這么大的案件了不是嗎?市長應該催促的很急吧?!辈祭灼澬χ_了警長對面的椅子,坐在上面,從容不迫的樣子好像這是自己的辦公室。
“那么你知不知道,我們正在找你呢?”警長站起身,身體向前壓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布雷茲?!班?..看來案情不是沒有一點進展,還真是小瞧了你們?!甭牭竭@話,警長有些詫異,同時也有些不爽,“我想這么大的破綻,還不至于讓我們費多大的力氣,即使沒有了你,警局還是能正常運行的,也就不勞你費心。正好你這次過來,也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p> 說著,警長掏出手銬和手槍擺在了桌子上,“不需要我動手了對嗎?”略帶嘲諷的看著布雷茲,警長好像希望能在他的臉上看到些什么。但是結果注定要讓他失望。
“抱歉艾伯特,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開個玩笑,我想沒有必要這樣劍拔弩張的對嗎?”布雷茲依舊笑嘻嘻的看著警長,也就是艾伯特??粗祭灼澬ξ哪?,艾伯特沒有、也不可能放過他,“我也沒有和你開玩笑,布雷茲,難道要我動手嗎?”
布雷茲感覺到了不對勁,有些事情自己不知道,卻非常致命!遠比現場留下的氣味要致命的多,布雷茲知道自己好像玩大!
正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警長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布雷茲稍坐直了身子,但他發(fā)現艾伯特的手若有若無的放在手槍的旁邊。他知道,艾伯特了解他,所以不會給他一點機會??粗亟悠痣娫?,布雷茲開始小心并且仔細的打量起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耳朵則微微向艾伯特的方向傾斜,聽著電話里面的聲音,而艾伯特也沒有想要防備他的意思。
“警長,我們發(fā)現布雷茲家附近的監(jiān)控已經被黑掉了,而且他的鄰居也有幫他掩飾的嫌疑,但是他具體搬到哪里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我們希望您能過來一下?!甭牭竭@些,布雷茲知道自己了解的事情還有太多?!安挥美^續(xù)調查了,布雷茲現在在我的辦公室里,你們回來的時候,順便把那些嫌疑人都帶回來?!闭f完艾伯特掛掉了電話。
艾伯特看著眼前的布雷茲,依舊是那樣鎮(zhèn)定的神情,不由得笑了:“你好像對自己很有自信,布雷茲。但是你好像不知道,你是這個案件的最大嫌疑人?!?p> “我并不這樣覺得,艾伯特?!辈祭灼潧]有把內心的沉重表現出一點,依舊是嬉笑著,“我懷疑有人在誣陷我,我今天昏迷在距離中央大街很遠的一條道路上,醒來的時候,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正載著我去醫(yī)院,我想應該是有人要陷害我?!?p> 艾伯特聽著布雷茲的辯解笑了笑,“我想舒適的談話應該結束了,布雷茲,你要去你應該去的地方了。我也想繼續(xù)聽聽你的故事,比如說你為什么要在咖啡廳給別人做煙火表演?”說著,狠狠的拽起布雷茲向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中,布雷茲看著這熟悉的房間和設備,當時自己在這個房間里,讓很多犯人心理崩潰,沒想到今天輪到了自己嗎?布雷茲自嘲的笑了笑,看著對面嚴陣以待的艾伯特,感覺十分的戲劇化。
“姓名?!?p> “布雷茲·馬修。這些東西就沒必要繼續(xù)了,直接開始吧艾伯特,沒有必要這樣羞辱我?!辈祭灼澓眯Φ目粗?,一點也不在意對面那個人的壓迫。
艾伯特感覺到一絲無力,面對一個優(yōu)秀的刑偵警探,一個比自己優(yōu)秀的多的人,還真的是壓力巨大,自己努力營造的氛圍,被對方輕易的就破壞掉了。
“你為什么要搬離安排的住所,而且還沒有進行上報?!睂徲嵾€是要繼續(xù)進行下去,艾伯特只能直接開始,他相信一直在職的自己還是要比一個離職多年的人有更多的經驗。
“你竟然是想知道這個問題嗎?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問我,炸毀那片街區(qū)的目的?!辈祭灼澞樕蠋е┰S驚異的看著艾伯特,大腦卻在這個時候高速運轉。
“請你回答問題,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布雷茲!如果你繼續(xù)這樣不配合,我想我不介意我使用一下手段來讓你配合問話?!卑貨]有在使用什么技巧,只是平靜的和布雷茲說著。
“好的,既然這樣的話。因為離職一段時間之后,我發(fā)現自己好像得了抑郁癥,我想換個環(huán)境會對我的癥狀有所緩解,至于沒有上報?!辈祭灼澪⑽⑼nD了一下,“你知道抑郁癥,總會做出些沒有理智的事情?!辈祭灼澛柫讼录?,表示了自己的無奈。
“所以,你是故意沒有上報你的行程,對嗎?”艾伯特沒有被布雷茲的話混淆過去,表情不變的看著他,眼睛死死地盯著布雷茲。
不知道怎么回事,布雷茲感覺到一陣煩躁。給我造成這么大的壓力嗎?布雷茲心中想著?!叭绻阋@么說,我想我的律師會告訴你,一個得了抑郁癥的病人,會有什么癥狀的?!辈祭灼澒首鬏p松的攤了一下手。
艾伯特也發(fā)現,布雷茲開始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謹慎如他,竟然會做出這么大的動作來暴露自己的內心。這可不像那個干練的警探,果然幾年時間的輕松生活讓他開始懈怠了嗎。這樣的布雷茲,讓艾伯特感覺到有些輕松,也是更加的自信。
“我也會很開心和你的律師聊天的?!卑乜粗祭灼?,終于笑了出來。而布雷茲感覺到了艾伯特的放松,心里也笑了起來,但是臉上還是稍微得顯露出一絲煩躁,讓艾伯特穩(wěn)定下來?!澳敲丛蹅兝^續(xù)下一個問題,能解釋一下你為什么要黑掉你家附近的監(jiān)控裝置嗎?”艾伯特嚴肅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自信。
“警長,我記得我剛才有講過,我在離開警局后不久,發(fā)現自己患上了抑郁癥。所以當時對于監(jiān)視我的東西我是十分抗拒的,甚至每天都生活在焦躁之中。然后在我沒有理智的選擇下,我動用了我的一些黑客技巧,黑掉了那些攝像頭,并選擇換一生活環(huán)境,希望能緩解一下我的癥狀?!?p> 布雷茲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無懈可擊的解釋讓艾伯特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但是布雷茲臉上越來越焦躁的神情,讓艾伯特心里認為是自己多想了?!澳敲催M入正題吧,布雷茲。你今天上午為什么要去咖啡廳,并且在和一個侍者說完表演煙火之后,那片街區(qū)就爆炸了?據了解,你當時很好的掌控了爆炸時間?!?p> 聽了艾伯特的話,布雷茲腦袋“嗡”的一聲。糟糕了!自己完全沒有這段時間的記憶,那么就應該是...混蛋!現在布雷茲是真的慌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辦,而且艾伯特絕對不會給他現編一個理由的機會的。他的大腦瘋狂的運轉起來,口中的話語也沒有停下來。
“如果你了解了我之后的生活的話,你就會知道,每隔兩天我都會那條街去,因為我的心理醫(yī)生就在那里。至于我為什么會去那家店?!辈祭灼澩A艘幌?。他當時為什么去那家店他完全不知道,“只是看完醫(yī)生之后,感覺心情放松,就隨便找了一家店?!?p> 布雷茲看著艾伯特的表情,嚴肅中帶著認真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好像蒙混過去了?!爸劣跒槭裁磿谖艺f表演煙火之后就爆炸,我想只是一個巧合,你不能因為一個巧合就給我定罪,不是嗎,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