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十分突然的襲擊,封鈔能大吼:“玉函,跑!”
他一把推開剛拉開背包拉鏈要拿出礦泉水的蘇玉函,然后他自己立刻側(cè)身倒退。
而那人露出丑陋的寄生體面孔,仿佛惡鬼一般。
它咆哮著猛地撲向封鈔能,那里有剛剛的疲憊與無力。
變故完全在意料之外,封鈔能處于被動地位,但他反應迅速,聚神凝目,雙手握住銀槍護住胸口。
剎那間,那寄生體黑色的雙爪已經(jīng)撞在槍柄上。
寄生體食指化作的鐵鉤有半尺長,已經(jīng)鉤進封鈔能胸上的肉里。
鉤起皮肉,鮮血立馬流出,染紅封鈔能的衣服。
封鈔能痛哼一聲,心中無畏懼。
這是一只強大、并且會說話、有智商的寄生體!
說他有智商是因為它的瞳孔不再有一絲空洞,并且懂得偽裝,而哪些骨骸顯然就是它所為!
封鈔能突然覺得自己和蘇玉函可能早就被這個寄生體發(fā)現(xiàn)了。
而這寄生體按兵不動,就是為了這一刻的伏擊。
寄生體把封鈔能撲撞的退后,他們瞬間推擠到走廊的盡頭還趨勢不減,撞破了窗子,墜向一樓…!
這邊蘇玉函被封鈔能推倒在地,她背包都顧不上拉,起身便沖向樓下。
此時寄生體站在花壇里,它撕碎了軍大衣,顯露出自己強壯的墨色肌肉以及粉色的四角內(nèi)褲。
它高大,四肢修長卻毫無美感,野獸般的面孔上是紅色的眼睛,無唇的口上鯊齒縫里的碎肉腐臭。
它啪啪地捶自己的胸口,它迎天咆哮,可以看見牙齒縫里的碎肉和唾液飛濺。
這只寄生體的外貌已經(jīng)沒有人類的特征,何況內(nèi)心,它從外星而來,應該是為了殺戮。
墨色的皮膚,難道升級了?而封鈔能抓住窗臺,人懸在墻壁上。
他緩了口氣,胸口的傷傳來的疼痛讓他額頭上冒出汗水。
他感覺這寄生體的力量與速度都超過了他一些,這是一個難題。
“兄弟,知道穿內(nèi)褲是好事,但這顏色……,我最討厭粉絲了,惡心到我了,你得付出代價知道嗎?”
至于龍膽亮銀槍現(xiàn)在插在花壇里的紅土中。
封鈔能掌上那神奇的力量被他喚醒,吸附住墻壁。
他胸上的傷還在流血,傷口寬還深,自愈異能一時間無法止血,傳來陣陣疼痛。
他想向上爬,但不料那寄生體粗壯的后肢正是為推動出驚人的彈力。
那寄生體一躍而起便有幾米高,指鉤刮向封鈔能腦門。
封鈔能見左右無處可躲,只得收起掌上的神奇力量,跳落到花壇里,而寄生體的攻擊落空,它抓碎了墻壁。
封鈔能隨勢一滾拔出龍膽槍,翻身到空曠的馬路上,那只寄生體再次隨之殺來,緊追不舍。
這時封鈔能咬牙、凝神,他不退反進,抬起龍膽亮銀槍猛然刺向寄生體的腦門,卻被寄生體雙鉤架住,便擱淺了。
下一秒寄生體順式躍起把封鈔能踹飛,可見它力量強大。
封鈔能撞在B棟的墻上,滾在花壇里,胸里的悶痛難以壓制,一口血噴了出來。
有點咸。
另一邊蘇玉函被一只普通的寄生體纏住。
她初出茅廬,毫無戰(zhàn)斗經(jīng)驗,也好在普通寄生體智商為零,把撕咬與抓撓作為單調(diào)的攻擊手段。
蘇玉函把它引到花壇里,它被耍的團團轉(zhuǎn),最后它卡在雜亂的樹枝間。
蘇玉函跳上去就是一通亂砍。
場面雜亂無章,顯得滑稽。
該慶幸的是寄生體在末日的開場里智商為負數(shù),不然這場末日對于人類來說只是部分讀者們最熟悉的那段廣告詞:問:開始了嗎?答: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而寄生體進化出智商是必然的,我們只是不愿意相信,現(xiàn)在的封鈔能亦是如此,一串串打著感嘆號的“不可思議”飄過他的腦海面上。
“大哥,我收回剛才的話,并且喊你干爹,求放過?!?p> 雖然這只寄生體智商說不上多高,但是它已經(jīng)可以像野獸一般懂得用肢體攻擊以及偽裝,并且力量與速度比普通的寄生體強了兩倍不止。
它口中吼著一串“吃”字,又撲向封鈔能。
封鈔能見它氣勢洶洶,料自己無法抵擋,于是反身爬上了墻壁。
誰知這寄生體也能攀墻,它的指鉤刺進墻里,腳趾進化成的三個爪扣住墻壁,向封鈔能追去。
封鈔能一看,滿臉的草泥馬咻咻咻飄過,心頭暗罵一聲臥槽,卻無可奈何,只得埋頭向上爬。
另一邊蘇玉函終于解決了那只普通寄生體。
她呆呆地看著封鈔能和寄生體仿佛壁虎一般攀爬在墻壁上。
但無能為力,只能“呱呱”的亂叫。
此時不知哪里又冒出兩普通只寄生體,沖著蘇玉函嗷嗷吼叫。
蘇玉函暗罵倒霉,故技重施,引那兩只寄生體在花壇里亂轉(zhuǎn)。
很快,封鈔能翻身上了天臺,他屏氣凝神等待機會。
很快寄生體仿佛一頭獵豹,躍了上來。
在那寄生體跳上天臺的瞬間,封鈔能凝目,雙手握槍沖向躍到半空的寄生體。
那寄生體身在空中,無處借力,措手不及被封鈔能一槍穿透了心窩。
他們向樓下墜落。
著陸只在那眨眼之間。
嘭得一聲悶響。
他們在道路中間撞出了一個坑,柏油路面被撞裂出了網(wǎng)狀紋路。
寄生體骨頭碎裂發(fā)出咔咔聲,皮肉炸開,黑血濺射四周。
封鈔能就站在它身上握緊龍膽,眼鼻口緩緩流血,腦袋一陣眩暈。
如果是普通時候的他,就算有寄生體在身下墊底那也的粉身碎骨而亡。
五樓的高度,如此重傷這寄生體竟然沒有死透,它還想掙扎。
封鈔能把龍膽一收又刺,龍膽刺穿他的眼窩。
蟲子慘叫,死去,寄生體亦沒了氣息。
周末是潑墨般的黑色血液,青年手握銀槍,這一刻畫面像極了古時戰(zhàn)將戰(zhàn)場殺敵的潑墨畫。
突然“噗嗤”一聲。
封鈔能口吐鮮血。
又“咣當”一聲。
龍膽槍摔在地上。
封鈔能已經(jīng)無力的爬在寄生體身上。
臉上的肌肉麻木,眼神因為腦中的眩暈而迷離。
蘇玉函被封鈔能和寄生體弄出的動靜下了一跳,她好不容易解決了自己的對手。
跑過去一看,只見封鈔能爬寄生體身上,手摸寄生體的臉,深情的看著寄生體,悲憤而痛苦。
畫面仿佛一對生死離別的情侶,而封鈔能是♀方。
蘇玉函捂起胸口,覺得里面酸酸的。
突然,封鈔能猛然提了口氣,終于緩過勁來。
“你他娘的,穿著粉色內(nèi)褲能彰顯性格嗎,還是你覺得性感?”
他想爬起來,卻無力而為。
“蘇玉函,你他娘的發(fā)什么呆哈?還不快來扶你大哥起來!”
蘇玉函眨眨眼,上去扶起他。
嘴里說著甜話:“你好厲害,好帥哦!”
“帥?那是天生的嘛!我知道!誰都無法剝奪。到樓道休息一下!感覺臀抽筋了,腰也疼!”
蘇玉函繼續(xù)花癡:“封鈔能,你一直都這么厲害嗎?”
封鈔能挑眉,√嘴:“那是當然地,你是沒看見天臺是我是什么虐待那寄生體的?!?p> “左一拳右一拳,龍膽槍插它褲襠,它求饒,我不依,它突襲抱住我,想同歸于盡?!?p> 蘇玉函不知道,末日前封鈔能還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要是之前蘇玉函肯定看不得封鈔能這個做作的樣子,但她現(xiàn)在看封鈔能的眼神是除了星星還是星。
她塌嘴說:“哇!你這么厲害,可是為什么我接受了強化還是原裝的樣子?”
“因為你是失敗品,不過沒關(guān)系,所謂英雄不問出處嘛!你多多練習也可以厲害起來!”
蘇玉函不語,她除了力氣大了許多,體力提高了一點,而其他的聽覺視覺都沒有變化。
也許自己真的是失敗品。
她心里期許末日里英雄真的不問出處吧。
蘇玉函把封鈔能扶到樓道,然后她拿著玻璃瓶去裝寄生體的藍能。
當她握著滿滿一瓶的藍能回來時封鈔能已經(jīng)睡著了。
蘇玉函愣愣的看著他,大眼里忍不住浮起淚水。
我怎么哭起來了!!
她把藍能倒在封鈔能的傷口上,藍能流入封鈔能的皮里、血肉,甚至腦海里。
封鈔能不由的發(fā)出舒適的哼聲,然后他醒來。
一旁的蘇玉函眼里頓時寫滿了難以置信。
她吸收這東西總是痛的死去活來,而封鈔能這么享受?
她心想:難道我真的是失敗品?
藍能所過之處封鈔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攀升、聽覺視覺愈加敏感、自愈進步、腦袋清明,然后更神奇的是他看見了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