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獸忽然大吼一聲,一爪把劉一鏡拍了出去,另一爪抓破了大塊的肚皮,然后一腳踢向楊佩起的腦袋。
迸裂的腳風(fēng)中楊佩起分明看見怪獸撇出不屑的神色。
他大吃一驚的同時一額頭問號:有表情,是不是錯覺?
但手上不敢怠慢,急忙收刀回守。
“嘭”的一聲悶響,怪獸一腳踢在刀上,刀是百煉的精刀,卻被怪獸一腳踢鈍了。
楊佩起一個趔趄,險些倒地,他心中大驚:這怪獸模樣的喪尸不僅皮膚如鐵皮一樣堅硬,速度竟然還快過我!
另一邊費字驚呼,他跑去把受傷的大塊拖回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費字提醒大家說:“這喪尸隱藏了實力,大家小心!”
之前這喪尸是怎么刺穿李太的胸口他們都沒看清楚,經(jīng)費字的提醒,劉一鏡和楊佩起醒悟,他兩心中升起同樣的念頭。
于是楊佩起跑去扛起大塊,劉一鏡抱起李太,兩人對費字大喊!
“字,逃命!”
“費字,快跑!”
他倆之間的配合默契十足,可抵不住怪獸的強大,他們剛剛逃跑,那怪獸猛然一躍而起,一腳踢翻了劉一鏡。
這一腳力道如牛,劉一鏡倒地,半會兒起不來。
四周有普通寄生體想來分一杯羹,但怪獸吼一聲,那些普通寄生體便不動,老老實實。
包括學(xué)校里面的寄生體,吼叫聲沉寂下來。
仿佛他是他們的王一般。
怪獸一爪撈過滾落在地的李太。
這一陣拉扯,李太蒼白的臉忽然潮紅,他忽然瞪大眼睛,大吼一聲:“鏡哥帶大家跑!”
然后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劉一鏡作為老大,平時氣度最沉穩(wěn),看局面也透徹,可是半個月的時間里他失去了無數(shù)個兄弟。
現(xiàn)在他的表弟李太也將葬于喪尸手里,所以他大眼一片血紅,翻身而起,他咆哮著,提起刀,瘋了一樣地沖向怪獸。
楊佩起和費字都大聲驚呼:“不要!”
怪獸一爪夾住了劉一鏡的刀,臉上露出人性化的不屑神色。
劉一鏡想收刀,可無論他如何掙扎怪獸的鐵爪紋絲不動。
怪獸扯起無唇的鐵牙,像是在嘲弄,他開口:“死!”
然后抬起黏血的利爪捅向劉一鏡的面部,而劉一鏡無力還手也無處可逃。
電光火石之間
費字忽然大喝一聲,提著細刀義無反顧的沖上去,他明知這么做已經(jīng)毫無意義,他已經(jīng)救不了劉一鏡,甚至可能陪命,可他還是一往無前。
楊佩起也放下肩上的大塊,他握起大塊的大棒棒奔了出去。
只因為當年他們曾跪在關(guān)二爺面前同宣誓詞: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就在費字以為要與自己的兄弟們共赴黃泉時,一名青年人突然沖進大家的視野里。
那青年速度極快,手里拖著一把銀色的長槍,長發(fā)飄飄,猶如古時戰(zhàn)將降臨。
而嘴里喋喋不休:“終于趕上了,這不算晚吧,按理說這正好是主角出場的最佳時刻,小戲精請給我拍個視頻,相信你作為曾經(jīng)的主播拍攝的技術(shù)不會差,謝謝!”
“戒色,你擺幾個姿勢,給你幾個鏡頭?!?p> 青年在怪獸抬起爪子刺向劉一鏡的關(guān)鍵時刻把槍甩去,怪獸急忙收爪子防守。
一聲“嘭”的悶響!銀槍掃在怪獸的鐵爪上,怪獸痛叫一聲,趔趄倒退,另一只爪子也松開了劉一鏡的刀。
青年翻身落在劉一鏡面前,側(cè)過頭對劉一鏡說:“嗨,紋身的小伙子,我是封鈔能,封印的封,鈔能力的鈔,鈔能力的能?!?p> “大家還好吧?不用說謝謝之類的感言,因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p> 不等劉一鏡回答他又沖出去與怪獸打在了一起,他每槍或刺或甩或挑都把怪獸弄的狼狽。
他還抽空對遠處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女孩說:“蘇玉函找好角度把我拍帥點,還有注意光線,呃…別忘了加帶感的音樂?!?p> “慢放…慢放,記住慢放,印度精神小伙的電影已經(jīng)提現(xiàn)了慢放效果的重要性?!?p> 那怪獸大概是意識到封鈔能的強大,他捏著李太的尸體一躍而起,翻過了學(xué)校的圍墻。
封鈔能本想跟上身后卻傳來蘇玉函的叫喊:“別追了,里面危險!”
“對對對!差點忘了?!狈忖n能拍了自己的腦袋,問蘇玉函:“拍好了?”
蘇玉函把音感遞給他,說:“一邊玩去吧!”
這時黎升已經(jīng)解決周圍的那幾只普通寄生體。
封鈔能靠著路燈桿,自顧地看起錄像,還自言自語:那個動作不好、那個角度欠佳、或者說發(fā)型有問題等等!
劉一鏡一度失魂落魄,他喪氣地跪在地上,神情恍惚,無以往的領(lǐng)頭氣勢與自信。
費字給他點上一根煙。
楊佩起看向走來的蘇玉函說:“我叫楊佩起,謝謝你們!”
蘇玉函自我介紹:“蘇玉函!”
她沒說客氣話,指著封鈔能說:“他是封鈔能,封印的兒子?!?p> 黎升:“我叫戒色?!比缓蟪聊?。
楊佩起微驚:這名字是誓言還是法號?
封鈔能轉(zhuǎn)頭看向楊佩氣說:“行了行了,找個安全的地方聊聊。”
然后扛著銀槍走過來,他把音感丟給蘇玉函說:“拍得不止有點爛,簡直是敷衍。”
蘇玉函撅嘴,把音感帶回手腕上。
“來這邊?!睏钆迤饚е娙嘶氐桨儇浀?,光好門。
封鈔能握起楊佩起的手,接著摟住他的肩膀,看著天花板說:“楊兄弟你好,我不想知道你們來這兒的目的,但作為同類我很想知道你們接下來的去向,畢竟你們的狀況現(xiàn)在很慘!”
楊佩起臉色有點迷茫!
費字已經(jīng)為大塊包扎傷口,大塊的傷并不深,但由于面積比較寬流了許多血,好在大塊體質(zhì)好,回復(fù)能力強,已經(jīng)能站起身,這勉強算是奇跡。
這時蹲在角落的劉一鏡忽然猛地起身,拽起封鈔能的衣領(lǐng)咆哮:“你也看見很慘?你說你是救世主,英勇無敵,為什么不早點來,為什么不殺了那個畜生?”
楊佩起急忙拉過劉一鏡說:“大哥,你得冷靜!”
封鈔能懵了一下,掰開劉一鏡的手指,然后彈飛他嘴里的煙:“大叔,抽煙傷身體,小心火燭?!?p> 最后摸摸他胸口說:“看看你的紋身,臂上紋香蕉、胸上兩個巴掌,肚子上小雞啄米,難道關(guān)二爺提大刀不香?”
劉一鏡瞪他一眼:“你摸我胸干嘛。”
粗聲粗氣的
大塊撿起煙剛想吸兩口就被一只手捏熄掉。
封鈔能:“都說來吸煙對身體不好,聽不懂?”
劉一鏡突然亮起粗臂、挺起胸膛:“看清楚了小子,這是龍虎相爭、這是兩團霸業(yè)兇火,這是朱雀啄天?!?p> 封鈔能哦哦兩聲:“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說回正題,請注意禮節(jié),你朋友死了,誰都難過,我也一樣!”
劉一鏡哼了一聲:注意禮節(jié)?摸我胸干嘛!!
“我一路趕來殺了五六只寄生體,這已經(jīng)是大部分寄生體被引走后的情況,不然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被寄生體大軍圍了,然后被寄生體啃的連渣都沒有,你想當渣男都得看局勢利弊!”
不知是楊佩起的勸說,還是封鈔能的嘮叨起作用,劉一鏡的情緒很快就平復(fù)下來,他看向封鈔能說:“是兄弟,不是朋友,對不起行了吧!還要我跪下嗎?”
“那倒是不用,我當然知道是兄弟,誰沒有幾個兄弟!”
封鈔能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還你!”
劉一鏡眼角和嘴角一抽。
費字:龍陽弟子?
楊佩起:臥槽尼瑪!
蘇玉函捂臉:太丟人了。
劉一鏡四兄弟,互相對視,都感到彼此的迷茫。
封鈔能說:“和我們走吧!養(yǎng)好傷再決定,我需要人手,但我從不強求別人,因為我們要去的地方應(yīng)該很危險?!?p> 他們回到附近的小旅館,這是封鈔能蘇玉函三人,昨天開辟的臨時居所。
路上大家又互相認識一遍。
“吃的,希望沒有過期,拉肚子我可不負責(zé)?!?p> 封鈔能把一雙肩包遞給楊佩起。
楊佩起沒客氣,接過背包,道了聲謝!
費字忽然說:“兄弟,你為什么把那些喪尸叫成寄生體?”
蘇玉函一直在一旁耍刀,封鈔能剛要回答她一瞪眼他,封鈔能竟然情不自禁的縮了回去。
這一刻封鈔能心里一驚,滿腦子問號:我最瞧不起怕老婆的人了,什么情況?王德發(fā),什么情況,我竟然慫了!難道這是小戲精的異能嗎?
蘇玉函說:“因為他們腦子里有外星蟲子,你們也接受了藍色液體的強化,應(yīng)該見過蟲子。人死后,蟲子便寄生于人腦子里!利用它們神奇的能力復(fù)活人的尸體,然后據(jù)為己有,以上均為猜測?!?p> 她很擔心封鈔能一回答就沒完沒了,她說完又走到一邊繼續(xù)練刀!
的確是這樣,雖然蘇玉函說的沒什么依據(jù),但劉一鏡四兄弟都點頭!因為他們見過那些蟲子。
滄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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