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細(xì)雨卻還沒有停歇的意思,讓天色看起來格外沉重。
如果遙遠(yuǎn)看去,現(xiàn)在的城市里,草木那些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顏色更加顯的鮮艷。
封鈔能擦拭了幾下玻璃。
然后透過并沒有擦干凈的玻璃,看著天空、聽著雨聲,一時間走了神,他想起末日前的生活。
現(xiàn)在想想,那些日子過得真混賬,有飯吃還各種挑食,有學(xué)上卻沒好好讀,有…錢也沒好好花。
現(xiàn)在呢?一言難盡,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情竟然會有些迷茫與無力。
迷茫感來源于梁承業(yè)和小天,他想知道他們在那里,吃的怎么樣,穿的怎么樣,可以他不知道。
小天功夫的確好,可就怕意外,而梁承業(yè)…身體素質(zhì)是比他封鈔能強(qiáng),可那是在末日前。
而無力感來源于寄生體凝,或者說是那些像凝一樣難纏,但還沒交手的寄生體,比如那個自稱瓜瓜使君的田雞。
他覺得和他們交手那是劇情里已經(jīng)安排好的。
說到凝,封鈔能回憶起他用毛發(fā)編織的戰(zhàn)甲眼色有些熾熱起來。
封鈔能推開窗,看見水泥裂縫里盛開的野花。
于是他感覺自己斗志昂揚(yáng)起來:“十里春風(fēng),千雨成絲,一夜醒來如夢,所以…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
封鈔能發(fā)動煉鋼異能把生銹的防盜鐵窗煉成一片巴掌大的鐵片,
他看著鐵片:“如果不是這些鐵太生銹了,看不出偷工減料的樣子,我一定會詛咒生產(chǎn)這防盜窗的廠家?!?p> 封鈔能把整個房間里的鋼鐵全部收刮,菜刀、盆、釘子,他把這些鐵煉制成頭盔,然后帶好。
當(dāng)他把房柱里的根鋼筋從混凝土墻里抽出一根后他突然冷靜。
“如果有人找地方藏身,看見一間間倒塌的房子,我一定會被畫圈圈詛咒的?!?p> 封鈔能把那根很長很長的鋼筋煉化,得到一片桶面大小的鐵片。
這些鐵片的質(zhì)量當(dāng)然比不上他的刀刃。
他的刀和劍可是嘔心瀝血、經(jīng)過日積月累用鐵精煉成的。
他把鐵片放在胸口、想了想又在背后比了比,最后他把鐵片放在褲襠前。
然后用異能把鐵片兩端拉成鐵絲,圈在腰上,最后用異能在股溝上方把兩段鐵絲焊接起來。
在房間里找到了個登山包,封鈔能背起包,從窗口翻了出去,他走進(jìn)雨里,得意洋洋的拍了一下襠前的鐵片。
“天衣無縫、妙不可言,路邊的野花…不采白不采?!?p> 他順手采了一朵小紅花插在頭盔頂上。
…
當(dāng)凝和他的寄生體部下來到封鈔能殺死匕的房間前時。
房里,有兩只老虎正在啃食匕的尸體。
那兩只老虎壯如牛,它們密集的毛發(fā)下是剛剛進(jìn)化不久的肉鱗,肉鱗嚴(yán)密、虎牙尺長、虎爪尖利。
是兩只吸收藍(lán)能后變異的大蟲。
兩只變異虎發(fā)現(xiàn)凝和凝的部下,它們咆哮、雙雙竄出房間,在凝前方停下,警惕的拉開架勢,虎嘯用以警告。
凝看了那兩只老虎,他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這種吸收他們能量而得到進(jìn)化的動物,他也不在乎這些浮云。
凝對部下下達(dá)命令:“二級,非我族者,殺了,吞噬血肉。”
于是那些二級寄生體撲向兩只老虎,他們廝殺起來,寄生體咆哮、雙虎齊嘯、地震樹顫。
凝則走進(jìn)屋里,屋里家具無不破損。
凝看著匕的尸體,匕的尸骨已經(jīng)被兩只老虎啃食了一半,黑色的血染了一片地板。
凝面無表情,工具昨天夜貓?zhí)峁┑木€索,匕的死因不言而喻。
凝自言自語:“使君匕,你還真是蠢的可憐,你的死對于我族毫無損失可言?!?p> “死不足惜?人類的成語還真有點(diǎn)意思。”
外面的戰(zhàn)斗接近尾聲,那兩只老虎身形巨大,兇猛殘暴。
如論單挑一般的二級寄生體或許不是他倆的對手,可面對十多只二級寄生體它們卻難逃一死。
…
封鈔能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行,他在斂鐵的同時還在觀察四周一些特性別致的設(shè)施和建筑。
他來過幾次北城,但不可能熟悉每條街道,而且歷經(jīng)將近三個月的末日,好多建筑物都已經(jīng)破損的不成樣子。
這時,遠(yuǎn)處忽然傳來幾聲虎嘯,聽方向他可以確定是身后方向。
封鈔能疑惑:“這人類遍地的城市那里來的老虎?吼個屁,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老虎?”
封鈔能停在一塊招牌下面,那招牌的兩根鐵柱子有碗口那么大,而招牌比老鈔能力者馬云的辦公桌還寬大兩倍。
“我爹也是鈔能力者呢!這塊招牌這么大,煉制一雙硬邦邦的上等鞋子肯定是綽綽有余,我已經(jīng)受夠了每次打完架就光著腳走路的生活,那根鐵柱煉制成胸甲好了?!?p> 封鈔能看著上方的招牌,只看見鐵,他雙眼里都是金光,分析一陣。
他突然額頭冒汗,他往后退。
“如果你在設(shè)定生物皆可被寄生的末日里路過動物你會怎么做?我可以肯定那表面破爛的廣告紙上寫的是動物園,反正我是沒勇氣往下走。除非我腦子有病,我還年輕,玉函還等著我回去,等我殺了凝我就回去。”
封鈔能沒來過這個動物園,他作為云川首富之子怎么可能去一般的動物園里玩耍。
其實(shí)他是云川的任何都動物園都沒有去過。
封鈔能有些羞愧:“我從小到大的確沒去過動物園,我有錢沒好好花,我有罪,那些時候我一直在撩妹,但我是逼不得…?!?p> 這時腳下忽然傳來大地的震動。封鈔能還以為是地震。
突然“呼啦啦”一聲。
一只成年豬那么大的貓科動物從茂密的樹葉間閃電般竄出來,它飛越過五米左右高的圍墻,落到遠(yuǎn)處的馬路上。
封鈔能早已爬上招牌,躲在招牌后面偷看。
那貓科動物,耳朵比貓耳朵大而尖,上面還長毛,它身形纖細(xì),灰色的皮毛把肌肉勾勒的優(yōu)美,一看就是矯健又力量強(qiáng)大的選手。
但他似乎受傷了,皮毛上的幾條傷口在流出新鮮的紅色血液。
封鈔能潛伏不動,嘴里輕聲旁白:“這么漂亮,是母,紅色的血,不是寄生體,進(jìn)化了,一級圓滿。這動物看樣子是個雜種,爸爸是豹子、媽媽是貓?”
“不對,豹子耳朵園,且丁丁大,貓肯定受不了。”
“如果反過來卻又是牙簽攪酒杯,不合理啊?!?p> 封鈔能不由地舔了一下嘴唇。
“.....這難道是獰貓。”
就在封鈔能小聲旁白間。
動物園里傳來樹木傾倒的聲音,還有寄生體與野獸的咆哮聲,一時間震耳欲聾。
那進(jìn)化了的一級獰貓沒走,而是伏在路邊的草叢里,全身肌肉緊繃。眼盯著動物園方向,如欲離弦之箭。
緊接著動物園的圍墻突然被撞倒。
轟隆隆聲中,大地震動、樹木傾倒間兩頭身體局部腐爛的大象寄生體踐踏地面而來。
而下一刻一只比老虎還龐大一些的黑色豹子撲出來,它背上還掛著一只松鼠,那松鼠有貓那么大。
黑豹全身肌肉猙獰,它躍到一頭寄生體大象的頭顱上方,仿佛蜻蜓點(diǎn)水一般,下一秒它已經(jīng)落到馬路上。
它半尺長的利爪上是寄生體特有的黑色血液,極為粘稠。
那只被割破了喉嚨的大象寄生體摔倒在地,發(fā)出一陣巨響。
且被慣性力拖到馬路對面,撞在對面建筑墻才停止,這建筑頂部上的大字“展覽中心”已褪色、破舊。
“嗯,那黑豹非常漂亮,酷酷的,它已經(jīng)二級圓滿了,它一定被膨脹的十分充實(shí)。二級了,但為什么受傷?”
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解答了封鈔能的疑惑。
十二只寄生體嗷嗷叫,從圍墻的另一邊跳出來。
封鈔能扯了根用于焊接招牌鐵架的鋼筋:“這下玩大了,獰貓和豹子難道要做一對亡命鴛鴦?松鼠就是個陪葬品,那只小松許就是個可憐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