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房周邊青草點綴,花朵上色。
街道兩邊,果樹的花兒開始落敗,結起青澀的果實。
這些果實能不能吃不知道,但青亮的樣子讓彬生爾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彬生爾生有一張鵝蛋臉,巧鼻小嘴葡萄眼,皮膚白澤,穿著干凈,沒有末日幸存者應該有的骯臟與落魄。
但由于經常被寄生體丑陋的樣子驚嚇到,精神有些萎靡,給她添加了一絲柔美的脆弱,令人心痛。
她此時正在窗邊,看著人行道上開始結果的樹,然后又看垃圾桶里的奶茶杯,抿了抿嘴,這時一瓶飲料被遞到她面前。
“小二,看看哥哥找到了什么?!?p> 彬生亦說著把一個藍色的小背包放到她懷里。
哄小孩似的說:“這是給你的,里面的糖果夠你吃好久?!?p> “謝謝哥哥。”
彬生爾大眼一亮,接過飲料,然后像個小孩一樣,迫不及待地拉開背包,拿出一顆棒棒糖。
“諾,給你一個糖?!?p> “哥不吃,又不是小孩子”
“我也不是小孩子?!?p> 彬生爾嘴里含著棒棒...糖,聲音含糊。
彬生亦微笑:“你是小孩?!?p> 彬生爾嘟嘴、別過頭看窗外,佯裝生氣。
...
彬生亦冷漠的瞟了一眼旁邊的幾個人。
他平時的臉色多數平靜、甚至冷漠,只有看向妹妹彬生爾的時候才會露出寵愛的笑容,溫暖至極。
...
二樓是臺球室和供小孩娛樂的場所,三樓是幾家冷飲店,四樓是網吧,而一樓是一家百貨店小超市。
彬生亦在今早晨帶著眾人來到這里,合力殺了一只二級寄生體,五只一級。
小超市里的食品很豐富,除了包裝質量及其高的,由于受到末日那莫名的氣息影響,大部食品分過期了。
雖然過期,但勉強可以使用,大家也舍不得浪費。
彬生亦用霸權私自扣留了一半的糖果,作為妹妹的私人食品。剩下的才是眾人的共有。
對于彬生亦的做法手底下的人敢怒不敢言,因為彬生亦是這個隊伍里的兩名二級強化人之一。
而另一名二級強化人陳小強還是彬生亦的同學和追隨者。
所以陳小強被大家在心里諷刺是彬生亦的哮天犬。
這以上因素讓彬生亦美貌的親妹妹彬生爾可以無憂無慮的在隊伍里生活。
彬生爾可以不用殺寄生體、不用收集物資、不用守夜,不用為這個隊伍做出任何貢獻。
但她可以穿干凈的衣服、可以吃飽喝足、甚至可以擁有一整背包的糖果。
這時,陳小強從三樓下來,到彬生亦旁邊:“生亦哥,樓上的幾家冷飲店里的食品都壞了,只有幾瓶水?!?p> 可惜了。
彬生亦點點頭。
陳小強點了兩個年輕人:“劉小明、魏小大,你們兩在外面把風,小心點。老金老錢過來,其他人站著聽。”
劉小明和魏小大把用樹葉編織的吉利服皮到身上,然后下樓,貓在外面的雜草里。
眾人圍起一個圈。
陳小強把用手畫的地圖展開在地上,他在地圖上圈一個點。
“我們現在在青明路上末端,踏出這條路,我們就進入了云華區(qū),路對面是明星幼兒園…?!?p> 彬生亦問:“離環(huán)城北路還有多遠?”
陳小強看向老金。
老金在末日前是滴滴司機,末日里勇氣可嘉,就是舔之道始終開不了竅。
到表現的時候了,老金舔了嘴唇:“如果走大道還有二十多公里,但風險大?!?p> 彬生亦:“無限降低風險,步步為營,還有多少?”
老金拿去鉛筆,在地圖上畫起來:“青明路五公里,云華區(qū)有林風路可以走、再之后林風小道、養(yǎng)生小路、民易小道...最后在官口路進入環(huán)城路,十幾個小道五十公里左右。”
情形不樂觀,大家臉色不太好看。
有些人對向前路走有恐懼心里。
有人說:“直接開氣浮艇過去不就好了?”
“要我說啊,我們自己搞一個基地的了,也沒見那些怪物多厲害?!?p> “五十里路,什么時候才能到?!?p> “吵啥吵,不見路上堵那么多氣浮艇,還開氣浮艇,你厲害飛過去啊!”陳小強瞪大家一圈:“不是亦哥我們幾個你們早死了,難道要被寄生體圍毆才覺得他們厲害嗎?不想走的可以留下等死?!?p> “大家一起商量可以,但別老提出那些愚蠢的建議,害人害己?!?p> 被陳小強一陣數落,那幾個人都沒敢在開口。
這時。
彬生沉聲說:“無論如何,我們必須進環(huán)城東路,才有機會走到北路上的123部隊。
不到123部隊,以大家的本事活不了多久?!?p> 他又對陳小強說:“先觀察明星幼兒園內的情況。”
陳小強點頭,和老金制定計劃。
…
某處樓頂上。
凝找到寄生體瓜瓜。
瓜瓜肩膀上掛著一只腿,流出的血淋在他身上。
“喂,幫我,殺了封鈔能,他的肉份你三分之一?!?p> 瓜瓜撇他一眼:“呵呵,在談其他事情之前,能叫我的稱號:瓜瓜使君不?不過看在你天賦不錯的份上,叫名字也行?!?p> 瓜瓜用尖長的爪掏了下耳朵。
凝表情一呆滯一下。
只要腦補自己瓜瓜的喊兩聲的樣子,凝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太出戲了,那根本不符合自己古井無波、平靜如水、沉著冷靜、成熟穩(wěn)重的人設哪。
凝沉默的看著瓜瓜。
“沒誠意,大家散了吧,回家找媽媽和奶去唄?!?p> “瓜……瓜?!蹦辛?,銀亮的臉部此時僵硬的像片鐵塊。
凝:這名字有毒。
看瓜瓜眼睛突然瞪起來,然后在天臺上滾來滾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凝,你是學鴨子叫,還是學青蛙叫?不務正業(yè),失敗?!?p> 凝覺得自己在社會性死亡的邊緣游走著。
人設不能崩塌,凝平努力復心情。
“我前面說的,怎么樣?”
瓜瓜正色:“不不不,本使君要他全部的血、肉,還有骨頭。
等本使君擒拿到他,本使君會召集十只使子進行血祭,然后剝奪他的異能。
稱霸世界,嘿嘿,把人類圈養(yǎng)起來,研究吃發(fā)。想想就忍不住流口水?!?p> 瓜瓜插了下嘴角的口水。
“自愈,那可是永生的能力,你告訴我,誰能拒絕?永生,是天下萬物的追求。”
凝當然知道血祭之法,但前提是必須逮到封鈔能,不然一切空談。
瓜瓜坐到天臺邊緣,把掛在脖子上的腿拿下來:“餓了,你吃不?其實我舍不得分給的的?!?p> 凝搖搖頭,走到他旁邊。
于是瓜瓜高興,啃起腿來,他咬字含糊不清的哼哼唧唧。
20秒后。
瓜瓜啃干凈了肉,把腿骨掛在脖子,看著沉默的凝說:“等回去熬一下湯喝喝。
人類對美食的研究還是挺深的。
我得學習一段時間,可惜他們的身體脆弱不堪,肉的勁道差,”
臥槽,以為要說正事。
凝的毛發(fā)在空中浮游,他瞇著眼看瓜瓜:“你抓不到他?!?p> 瓜瓜躺在水泥板上,看著天空說:“是,你也不行,而且你收那么多小弟也嚇不到他。
哈哈哈,笑死本使君了,你看看他活的多滋潤?。∮谐杂泻鹊?。我突然明白他上次說的海鮮是什么意思了。想吃海鮮,那我下面得棒棒啊!控制一下這個身體的生長方向,過兩天就可以試試,嘿嘿嘿!”
臥槽、又跑題了!凝在心底咆哮不已。
而他毛發(fā)忽然游動、源源不斷地生長,然后迅速栓住瓜瓜的四肢。
凝用冰涼的目光看著瓜瓜:“我們聯(lián)合起來可以抓到他,我族天才無數,能者出輩,再不出手機會就少了。
因為他們很快就會發(fā)現封鈔能,并且想方設法奪取他的能力。”
瓜瓜笑嘻嘻的,眼神戲謔,他用鋒利而尖長的爪子一根根地割斷凝的毛發(fā)。
“有道理,我答應你?!?p> 凝松開毛發(fā),而被割斷的毛發(fā)在地上扭動,蹦蹦跳跳的,紛紛爬上他的腳,最后融入毛發(fā)堆里。
凝看向封鈔能在的方向說:“到時候竭盡全力,那是接近永生的能力,不用擔心他會死。”
瓜瓜忽然咧開大嘴:“行行行,啰里啰嗦的,不過我要利用無聊的時間再去抓幾個人類過過癮…呃,下雨了,洗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