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生日禮物
看到匕首那一瞬之,姜純才真的感受到葉列理的絕妙之處。
這把匕首制作精巧,她第一眼就覺得應(yīng)該屬于秦既。
內(nèi)斂而不張揚,樸素而又低奢。
一輛大巴車緩緩使離集訓營。
“大家在檢查一遍東西,有沒有少的,證件齊全了嗎?別有忘得東西,現(xiàn)在還來得及……”苗老師身旁的一個生活助理老師張老師細心提點。
賀羅舉手,“老師,王者呢?他沒來?!?p> 苗老師:“他有點事,到時候會自己飛往堅果國。”
“還有什么事,一起問,都在車上解決,到了候機室可能有些嘈雜?!?p> 姜純擰眉,王者也不在……
看著手機上信息還是只有她一個人說話,秦既到現(xiàn)在都沒有聯(lián)系上。
在候機室里,姜純不停的看著手機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十分了。
“來,大家拿好自己的行李,現(xiàn)在去排隊。”張老師招呼著同學們。
“姜純是吧?你怎么不去排隊?”
姜純看著候機室門,又誠懇的看著張老師:“老師,能在等等嗎?我一會一定到?!?p> 看著姜純有些焦急,安慰道:“沒事,我先讓同學把你行李拿過去,你把票拿好。一定不要錯過時間?!?p> 姜純面色一喜,“謝謝老師。”
看著姜純把一盒黑不溜秋的木盒子抱在胸前,便往門去,似乎在等什么人。
張老師遇見苗老師給苗老師說明了情況,“沒事,我在這等著她,你去照看其他孩子?!?p> 哎,小姑娘的家人真是作踐人啊,不來送機,還要耽誤時間。
苗老師眼神越發(fā)憐憫。
姜純抱著匕首就在候機室門口等著。其實她也沒有多急,大不了回來再送。
可就是這個匕首沒處放,匕首是危險物品,還是開刃的匕首,是不能帶上飛機的。
把匕首帶來的要是秦既來了那還好。沒來這匕首處理就是一大問題,只能寄存在候機室角落的柜子里了。
手指敲打著木匣子,顯示這姜純內(nèi)心有些焦躁。
九點十八。
姜純剛想轉(zhuǎn)身抱著匣子走向寄存柜子,忽的聽見一個聲音,駐足。
“姜純!”
轉(zhuǎn)身便看見,滿頭汗水的秦既,呼吸有些急促,姜純能聽見他那怦怦跳動的心。
滿腦子就只有一句話:
有點快啊。
苗老師一看只有五分鐘了,就趕緊找姜純,終于在候機室門口找到了。
他直接上去就要拉著姜純就跑。
“等等!苗老師?!苯儝昝撻_,跑向秦既,“這是你的生日禮物,提前給你說聲生日快樂。再見!”
說完也不等秦既反應(yīng)過來,就帶著苗老師轉(zhuǎn)身就跑,緊趕慢趕終于及時登機。
秦既生日的時候正好姜純在國外考試,所以沒法給他過生日。
飛機帶著巨大的轟鳴聲離地而起,地面漸漸遠離。
漫長的集訓時間終于到了尾聲,他們要去堅果國參加IMO ,是龍是蛇,全看這最后一戰(zhàn)。
IMO每年舉辦一屆,時間定于7月中后旬。主辦方由參賽國輪流主辦,經(jīng)費由東道國提供。
參賽選手為中學生,每支代表隊有學生6人,另派2名數(shù)學家為領(lǐng)隊。
于追趴在窗戶上往下看,神情既有些畏懼又有些好奇,他第一次坐飛機,因為緊張,雙手緊緊抓著兩邊的扶手,好奇的看了一陣子以后,失去興趣便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姜純難得勤奮地在紙上寫寫畫畫,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少見的認真。
但因為位置不是相鄰的,他也看不見姜純在寫些什么,不過他猜想她一定在努力做題,一想到這他就有了濃濃的危機感。趕忙拿出習題冊,當場就開始了刷題。
洛神本想閉目養(yǎng)神,可是旁邊姜純寫字細微的“嘩嘩”聲一直在他耳邊回蕩,他好奇心被勾引起來,他知道姜純不是勤奮的人。
一睜開眸子,便看到姜純手指握住鉛筆在紙上畫著什么,他頭伸過去一看,微微倒吸一口氣。
姜純看了一眼洛神,又專心畫起畫。
“你畫畫技術(shù)挺好的?!甭迳裢蝗桓砂桶兔俺鲆痪淇滟?。
“謝謝?!苯兪植煌5漠嬛?。
洛神看她投入的模樣,咽下了要脫口而出的話。
讓她“不務(wù)正業(yè)”一次,放松一下。
洛神看著姜純的眼神說不上來的溫柔包涵。
飛機起飛一個多小時,機艙內(nèi)的乘客大多數(shù)昏昏欲睡,只有少數(shù)人在玩平板或者看書。
姜純覺得眼睛有些疲勞,放下筆,活動了一下脖子,稿紙都收好,解開安全帶,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
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人,似乎不放心飛機上的安全,上個廁所還拿著筆記本電腦包,有些奇怪。
姜純?nèi)滩蛔《嗲屏怂麅裳邸?p> 上完洗手間,姜純慢慢悠悠的走出,卻看到門口有一男一女站著正說著什么,面色不太友好,但在瞥到姜純那一瞬間男人立馬帶笑,有些苦澀,似乎想掩飾什么。
而女人卻手臂環(huán)胸,面無表情。
姜純面色平常,她并沒有回座位,而是把耳機掏出來塞進耳朵,然后一直走到客艙前面的廁所。鎖上門,蹲下身把兩卷紙巾拿出來,在里面搗鼓了一陣子,拆掉一塊金屬板,漏出了里面放的東西。
一排黃澄澄的子彈,被嚴密的的塞在夾縫里。
之前在客艙后邊的廁所隱約聽到“槍……”“在我么們之后”“死……”。
果然如她猜想一般,那個女人環(huán)在胸前的我食指中下部和虎口處均有明顯的繭子,這些是常年握槍才會形成的。
再一次見到子彈,姜純面色一皺,想到之前門口的女人,有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思忖半晌,姜純輕笑一聲,帶上手套,把蓋子輕輕合上。
從衛(wèi)生間回來以后姜純一直沒有睡覺,她想空姐要了一瓶礦泉水,打量著在衛(wèi)生間出入的乘客。
從帝都飛往堅果國的時間很長,時不時就有乘客起身去廁所。
很快,姜純就鎖定了一個人。
是剛剛那一男一女的男人。
它看上去是很普通的中年男人,頭頂早早地禿了一大片,周圍一圈稀稀落落的頭發(fā)。帶著黑框細邊眼鏡,長相普通,神色有些不自然。
帶著公文包去廁所?
姜純眼鏡微瞇,盯著他從前面走過來,擦身而過的時候,問到他身上有種淡淡的煙草香味。
莫非是個老煙槍,去廁所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