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墨進門,手懸空一揮,門隨之關(guān)上。他走到司南晴身后輕輕環(huán)住她的腰,下巴靠在司南晴的肩上,鼻尖呼出的熱氣灑在司南晴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
抱了一會才語氣委屈的說:“哼,他那對鼠眼剛才看了你好幾眼,要不是看在他是滄瀾的皇子,他的眼睛早就保不住了!”
司南晴無奈了,夜王殿下原來還是個傲嬌的小醋缸。
罷了罷了,自己挑的男人,能怎么辦?寵著唄!
豪華游輪離開海岸線,朝著茫茫大海進,傍晚,墨一突然敲響房門,兩人似乎有話要說,冷君墨交代了一句便隨墨一出去。
司南晴還未見識過這個世界的海域,走出船艙,在甲板上隨意找了處坐下,目光放遠(yuǎn),眺望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
此時已經(jīng)近傍晚了,海霞漫天,猶如一匹赤色織錦,絢爛如煙花。
司南晴正放空自我,很快就有一人趁勢在她邊上坐下,她回頭望去,卻見來人是唐晚風(fēng)。
“在想什么?”唐晚風(fēng)眼眸帶笑,沒有看她,而是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遠(yuǎn)處的晚霞。
對于這個溫文儒雅的男子,司南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大抵是因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出現(xiàn)了一個和前世所熟悉的人同名之人。
盡管他不是他,卻也是給了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彼龥]由來的感慨了一句。
唐晚風(fēng)身體似乎僵了一下,垂眸淺笑道:“想不到,小晴竟有這般才學(xué)?!?p> 司南晴眉頭一挑,這個世界并沒有這句詩么?呵呵!這就是才學(xué)?那唐詩三百首豈不嚇?biāo)滥銈儯?p> “滄瀾國和雪狼國早已聯(lián)手,此番你設(shè)計了滄漱,讓滄瀾國顏面盡失,軒轅鷹必定會替他報仇雪恨,還有那個滄海也不是省油的燈。”唐晚風(fēng)忽然話鋒一轉(zhuǎn),眉頭微蹙,神情凝重。
司南晴心驚,滄瀾國與雪狼國聯(lián)手的消息,連冷君墨都還不知道,青月國卻已經(jīng)了如指掌。
這青月國當(dāng)真是與世無爭嗎?
“多謝唐大哥提醒?!彼娌桓纳乐x。
唐晚風(fēng)卻自嘲的搖了搖頭:“你不必?fù)?dān)心,青月國從未想?yún)⑴c其他三國的爭斗,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青月也不會坐以待斃。”
司南晴不可置否,這也是她的一貫作風(fēng)。
知己知彼,才不至于到時候被打的手足無措,青月國的做法也是合情合理。
“我司南家,也不曾想過要牽扯進皇室的爭斗之中,可誰又顧忌過我們的想法呢!”想想來到這個世界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又有哪一次是她主動去挑起的,都是迫于無奈才出手反擊。
唐晚風(fēng)似乎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兩位就這樣相對無言的坐著,氣氛竟也出奇的和諧,仿佛是多年未見的老友就那么靜靜坐著。
半響,唐晚風(fēng)站起身來,輕輕拂了拂并無半點褶皺的衣服,淡淡說了句:“別擔(dān)心。”
旋即轉(zhuǎn)身離去。
“怎么跑這來了?”冷君墨的聲音在她身后猝不及防的響起。
司南晴驚訝自己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冷君墨,她轉(zhuǎn)頭看向唐晚風(fēng)離開的方向,那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心思微動,看來這唐晚風(fēng)的修為也在她之上,只是不知,唐晚風(fēng)對上冷君墨,又誰高誰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