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游哥哥,你愿意娶我嗎?”
“?。俊?p> 李少游見到姜睦瑩聽到的第一句話就讓他有點措不及防,她一個姑娘家家的這么說....合適嗎?
“爹爹要把我嫁入宋府,可我喜歡的是少游哥哥你?!?p> 所以他今早才會看見姜槐出現(xiàn)在宋府是嗎?
“不巧,我已經(jīng)娶妻,孩童都已經(jīng)會走路了?!?p> 可姜睦瑩絲毫不嫌棄,就算是給小郡公爺做妾,她也能獲得無限的財富,一輩子不愁吃穿。宋宸只不過是個四品的少卿,誰勝誰劣姜睦瑩自己心底早已有數(shù)。
“就讓我給你做妾,我也無妨?!?p> 要是白清霜有她一半的覺悟也好啊.....李少游不禁感慨,娶妻他做不得主,可納妾隨他心欲,就算要納也該是他中意的白清霜才是。
“那我怕是要辜負(fù)姜姑娘的一番心意了,在下已有妾室的人選,告辭。”李少游不再和她拉扯,微微的頷首然后便離開了龍門客棧。
回去之后,李少游果然料想的沒錯,宋廣橪和林挽秋又吵架了,聽到院里的劉媽媽說是因為宋宸的婚事,二人各抒己見,吵得不可開交。
這個姜家還真是宋家的克星,每每一出現(xiàn),這宋府上上下下都要被鬧得雞飛狗跳,也不知宋宸如何看待這事,而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
他到走廊上都還能聽見他們夫婦二人的吵鬧聲。
哐啷一聲清脆響,林挽秋將一個紫色的琉璃花盆給砸碎在地上,“要想上姜府提親?想也別想,我兒媳已有人選,絕不是姜家那個假惺惺的大小姐?!?p> “你若有人選,大可早說,只要希澤點頭,讓她早點進門又何妨?我只不過是想早點抱上孫子,延續(xù)我宋家的香火,你若不說,明日我便上姜家提親去!”
這已經(jīng)是宋廣橪做的最大的讓步,過完年,希澤就該二十三了,連比他小一歲的小郡公爺孩子都四歲了,他的婚事還是沒有著落。
眼下,姜家已經(jīng)同意結(jié)親,不如干脆些,讓他娶了睦瑤,說不定來年便可添一個大胖小子。
“好,等宸兒回來,讓他親自和你說!”林挽秋被氣的胸前上下起伏,呼吸絮亂,眼神還帶往日里沒有的犀利。
......
李少游在外偷聽個正著,心想,這個宋宸竟然有喜歡的人?該不會是白清霜吧?
應(yīng)該不是,宋家再怎么說也是新秀,未來可期,怎么可能會娶一個奴婢作原配正妻?說是納妾,還差不多。
墻角聽夠了,李少游便回了自己的廂房。
一直等到了傍晚,才見宋宸和白清霜二人回來,整個晌午都未見他們。
“劉叔,這幾匹馬兒餓壞了,你帶它們?nèi)ノ故??!卑浊逅獜臉蛏咸讼聛砭屯髟旱姆较蜃摺?p> “這是要去找碧薇吧?”劉管家調(diào)侃她道,“看來不僅是馬兒餓了,咱們的小白是不是也餓的前胸貼后背?”
白清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她的口味都被碧薇給養(yǎng)刁了,和她做的東西一對比,大理寺的吃食簡直不要太難吃,她壓根就沒吃多少,晌午的時候,宋宸被胡政平刁難了一個早上,壓根就沒時間回家吃飯。
所以中午二人都留在了大理寺。
宋宸從馬嬌上下來時,劉管家的笑容便收斂了幾分,換上了一副認(rèn)真臉,道“大人,今早姜大人來過了,說是.....是議親?!?p> .......
“知道了?!彼五返拿嫒輿]有一絲動容,他摘下了官帽扔給了劉管家,然后慵懶的走進府去。
他跟著白清霜的方向,進了大門便往左邊的小道通往西院而去。
宋宸走過七繞八繞的走廊通往主院時,遠(yuǎn)處就能看見宋廣橪朝著他一邊還走過去,氣勢洶洶哦的模樣,臉色還異常難看。
見到自家兒子,宋廣橪一手拉著他,開門見山問:“你母親說你有了心上人,不愿娶睦瑤?正好,爹問你,是哪家的千金?你若真心喜歡,爹也不強求你一定要去姜家的女兒,可你要向我保證,明年讓我抱上孫子,否則我就讓你休了她?。 ?p> 這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推,宋宸的眼里卻停留在遠(yuǎn)處偷吃茶點的清霜,她的身邊站著碧薇,兩人打情罵俏的樣子惹來了一大推女婢上前和她打打鬧鬧。
“爹,三年無后才為過。”
“你??!爹不管!年底,最遲年底你必須成婚!”
宋廣橪急的都要火燒眉毛了,而宋宸還是慢悠悠的上前坐在了軟墊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他還自言自語道:“年底....怕是有些趕,我還得找個時機讓官家將介甫從舒州調(diào)任回來才是?!?p> “王安石?這關(guān)他何事?”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了,他不想讓白清霜一輩子被人詬病是個奴婢飛到指頭變鳳凰,他已經(jīng)寫了封信,讓介甫將白清霜認(rèn)作表妹,有了這一層身份,誰還敢非議清霜身份低賤?
“先不說這件事,父親可知姜睦恭在千金閣打死人的事情??”
“你說什么??。?!”宋廣橪本來貓著腰和宋宸說話,聽他這么一說,嚇得立即直起了身子。
姜睦恭,姜槐的嫡長子,身份何等尊貴,竟然出手打死了人?打死就打死吧,偏偏還在千金閣那種有辱斯文的地方。
“你怕是在胡謅不成?這么大的事情,恐怕早就傳遍整個東京府了,可我怎么就沒聽說過??”宋廣橪極其不信任的狐疑道。
“姜槐那個老狐貍,為了姜家的名聲背地里不知道替他那兩個兒女料理了多少后事,在東京府的這段日子,總算是挖清楚了?!闭f完,宋宸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這茶水一看就知道是母親的杰作,還是滾熱冒著氣,想必母親剛離開不久,再加上遠(yuǎn)處桌上平日里的琉璃花盆不見了,宋宸便推斷出這二人怕是又吵了一架。
“希澤.....”宋廣橪知曉他兒子的手段,從初到東京府時,他就領(lǐng)略到了,“不會吧,睦恭那孩子小時候看上去可聽話了?!?p> “東京府這樣權(quán)貴繚繞富貴奢靡的地方,他們的心性早就磨得不成樣子了。父親,你可知道他們姜家身后的山林處可埋了多少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