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怕被撓吧,還是怕的。
從腳間不斷傳來的痛癢感饒是平常不怎么怕癢的方羨也無可奈何,努力抑制笑意,卻怎么也抑制不了,只好緊咬著嘴唇將臉使勁往地上埋。
這么看來,的確有點狠毒……
“感覺怎么樣?好受嗎?哈哈哈哈?!睆堉t齊一邊撓一邊肆意的笑著,方羨越難受越掙扎他就越開心。
被這樣撓了好一陣,張謙齊似乎是撓累了,終于停了下來。
“呼,為了懲罰你這小子都把本少爺?shù)氖掷蹓牧恕!闭f著,起身還用力甩了甩手
,好像很嫌棄的樣子。
方羨嗤笑:“你就會這些?”
“這些?本少爺看你是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本少爺今天就把你雙腿廢了趕出府去?!?p> 方羨依舊冷笑,不以為意。
“你大可以這么做?!?p> “你在挑屑我?你以為本少爺不敢嘛?”
一陣“刑法”后,趴著的方羨早已被擒著坐在了一張木椅子上,張謙齊走到椅子前,端起了方羨的下巴,眼神里多了一絲兇狠。
“來人,上板子!”
“我看誰敢拿!”話音未落,一聲又起。
封閉的門被緩緩打開,迎面一個妝容清麗的女子端著手走了進來,后面跟著好幾個丫鬟。
環(huán)視房間四周沒什么異樣,低頭一看方羨光著的雙腳和一進來時胡亂丟棄在門邊的鞋子和狗尾巴草,鄒雅馨瞬間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陣無語。
“剛剛誰說要敲斷方陪讀的腿?”一句話說的氣勢十足,意有所指的看著突然一臉驚恐的張謙齊,眼底的威嚴讓周邊一眾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你你怎么進來了?”
見自己的秘密突然被發(fā)現(xiàn)了,張謙齊慌的手里一陣冒汗,話都說不太利索。
怎么回事?按理說這個房間的鑰匙只有他一個人有,應(yīng)該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啊!她怎么進來的?!
“我怎么進來了?怎么,還不準(zhǔn)我進來了?”鄒雅馨一臉不屑。
“你是這個家的大少爺不錯,可我是你的正室妻子,爹不在我就是這個家的當(dāng)家主母!這張府的每間房間的鑰匙我都有,我想進來了,很奇怪嗎?”
“你別以為你天天在搞些什么名堂我都不知道。”鄒雅馨湊近還在驚恐中的張謙齊耳邊輕輕說道,話中意思不要太明顯。
你做什么我都知道,我看到的也包括我沒看到的,你最好安分一點。
見張謙齊沒有說話,鄒雅馨拍了拍張謙齊的腦門,又繼續(xù)道:“張謙齊啊張謙齊,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自信讓你欺負教你讀書的陪讀啊?憑你著三根粗到不知天高地厚的神經(jīng),還是靠你大字不識幾個的超級大腦?”
對于鄒雅馨的挑釁嘲諷,張謙齊硬是像個犯了大錯的孩子,不敢吱聲,不敢回懟。
“都多大的人了啊你,二十有了吧?這個年紀還要請先生教你念書爹是多為你的學(xué)識堪憂。”
“我懲罰我的陪讀關(guān)你什么事?他可是給張家丟了臉!”張謙齊終于憋不住了,懟了回去。
“當(dāng)然關(guān)我的事呀,爹爹聽說你在欺負陪讀,特意三番叮囑我要處理好這件事,我保證后才放心去店鋪處理生意呢。就你天天干的那點破事,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丟了家里的臉?”
“……”
一聲“爹爹”出口,堵的張謙齊無話可說。
“現(xiàn)在還不放人?我說的話不管用了?只聽少爺?shù)牧??”這句話,是沖著還在懵然中擒著方羨的兩個下人說的。
接到一記凌厲的眼神暴擊,兩個小廝嚇得趕緊松開了手。
“夫人,我們錯了?!?p> 鄒雅馨心里暗暗無奈嘆息,管理下人果然還是必須拿出正室夫人的做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