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軼樞接過奶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這個給你!”安翟煦把一盒壽司放在她的桌子上,“味道不錯,相信你會喜歡!”
邵軼樞當(dāng)即愣了一下,隨即眼眶一熱,兩滴眼淚就不聽話地流了下來,“對不起!”自己害人被罵,現(xiàn)在人家還惦記著自己沒吃午飯,她愧疚之余更是多了幾分感動。
“怎么,我送你吃的,不是應(yīng)該說‘謝謝’嗎?怎么變說‘對不起’了呢?”安翟煦笑道。
“不是,我那個,對不起,是那個”被他一笑,她倒有點語無倫次了。
“行了!”他笑著打斷她說,“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你不用放在心上,這不完全是你的錯,是我忘了告訴你!”說著湊近邵軼樞,鬼鬼崇崇地低語道,“主編,心理有點問題,有躁郁癥!控制不住地就發(fā)狂!”
邵軼樞信以為真,睜大眼睛聽他說。
“你以后,看見他就繞路走!”安翟煦一本正經(jīng)地繼續(xù)說,“他就愛欺負(fù)像你這樣的老實人,所以,他會說這么難聽的話,并不是因為你,逮誰他都會那樣。所以,你不要難過了,你要像關(guān)愛智障一樣,關(guān)愛他就行了!畢竟他是個特殊的人!”
“這么有雅興,還聊天呢?”
突然,從安翟煦身后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邵軼樞辦公桌旁邊是個儲物柜,她看不見來人,可一聽聲音,她就開始忐忑。
安翟煦臉上的表情更是瞬間變得僵硬,他慢慢回過身,馬上換上不太自然的微笑,“這不是布置工作嘛!”
“嗤~”李然表現(xiàn)得很不屑,透過儲物柜的角,瞪了一眼邵軼樞,“不自量力!”
邵軼樞并不明白他所指何事,但聽到他這樣說,還是沒有辦法淡定。
眼見邵軼樞又要被荼毒,安翟煦趕緊把李然支走了。
邵軼樞見他們走了,直到看不見了,她的內(nèi)心才稍微平復(fù)了一些。
她打開安翟煦給她的壽司,拿起一塊吃了起來,卻吃不出什么味。她想到了陸重山,也怕他第一天上班,會像自己一樣,被人“欺負(fù)”,被人罵到狗血淋頭。
她想問問他情況,可拿起手機才想起,他根本沒有手機。她失望地嘆了口氣,把手機放回到包包里了!
然而,陸重山并沒有她想的那樣不堪,相反,他還挺順利的。老板先安排他在門口迎賓,而他那天晚上已見識過怎么操作,他很快就上手了。加之他帥氣的外表及“憨厚老實”的性格,一下子就多了很多迷妹,也算混的順風(fēng)順?biāo)?p> 他以為自己就要一直順利的站到下午下班了,心里還挺高興的。
“呦,換上這套衣服,我還差點沒認(rèn)出你來了!”一女子走到他跟前說道。
陸重山定睛一看,原來就是老板要他防的那個女人。
他只是看著她,并沒有說話。
“不是要通風(fēng)報信的嗎?去呀!”女子笑道。
陸重山面不改色地走到柜臺,撥通了老板的電話。
“哎呀,你還真打呀!”女子開始著急,并嘗試著去搶他的電話。
其他人看到他們倆都圍了過來,有看好戲的食客,但更多的是想看看這個老板親自欽點的人,是怎么收拾這個霸道小姐的。
陸重山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拿著電話,給老板匯報了情況。
“他說他就過來了,叫你在這里等著他!”陸重山放下電話,淡淡說道。
女子卻像嚇到了一般,直愣愣地看著他,臉蛋還紅紅的,就算他放開了她的手,她還是一動不動的。
“你怎么了?”陸重山淡然問道,還以為她是害怕了才這樣,又有點于心不忍了。
女子還是一動不動,只是呆呆的望著他。
“嘿!”陸重山輕輕碰了她一下,她才清醒過來。
“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陸重山嗤笑,“原來,也不過是只紙老虎!”
他說完就往門口走去,可沒走幾步,就被小跑上來的女子從后面拉住了衣服,“你站??!”
女子有點氣惱,大家都為陸重山捏了把汗。
不料,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撒潑,竟然紅著臉說,“記住了,我叫陳南南,我是你老板的妹妹,也算你半個老板!以后我說的話,你也要聽!”
陸重山回過頭,輕輕掰下她的手,然后面無表情地答道,“我只有一個老板,我只聽老板的安排!”說完,頭也不回地到了門口,做起自己的迎賓工作。
老板接到陸重山的電話,就火急火燎地往這邊趕,到店發(fā)現(xiàn),陳南南乖乖地坐在門口,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只見他湊到陸重山跟前,喘著粗氣問道,“她有沒有干什么?”
“沒有,就一直坐在這里!”陸重山如實回答。
“這么神奇!”老板小聲低語,一臉懷疑地看著門口的陳南南。
陳南南本來在看著手機,一看見老板出現(xiàn),便歡快地?fù)淞松先ァ?p> “哥,我要痛改前非,我要在你的店里打工!”陳南南興奮地說道。
然而,她的哥哥,這就是這間店的老板,陳司禮卻一臉惶恐,“別,哥哥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和你閨蜜,去互聯(lián)網(wǎng)上開疆拓土吧!”
“我閨蜜,都被她老公趕出門了,她生病了,沒心思工作,我就要失業(yè)了!”陳南南裝出一副可憐樣,巴眨著大眼睛看著陳司禮。
“她生病了?”陳司禮吃驚地喊道,接著又焦急地問道,“生什么病,嚴(yán)重嗎?吃藥了嗎?看醫(yī)生了嗎?”
聽著這對話,陸重山是一臉的鄙夷,心想,這些都是什么人,堂堂一個餐廳老板,也算是青年才俊,竟然如此惦記別人的老婆。
然而,當(dāng)他聽到接下來的話,才明白這兄妹倆之間并不尋常的關(guān)系。
“你們都要離婚了,你在這里著什么急!”陳南南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們這叫分居!”陳司禮幾近吼叫“算哪門子離婚!那敗家娘們兒,花錢大手大腳,卻一點也不憐惜自己的身體!”
聽了半天,原來是家庭內(nèi)部紛爭,陸重山覺得很無語。趁著剛好有點尿意,便想著趁機到廁所躲個清靜。哪料,他才邁開步調(diào),陳南南就沖到他跟前,大聲問道,“你要去哪里?”
陸重山翻了個白眼,“我去上廁所,這你也得管嗎?”
“快點解決,快點回來!”她突然變得溫柔了一些,臉上還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陸重山對她的改變,只覺得莫名其妙。他故意在洗手間里呆了很久才出來。估摸著他們應(yīng)該把矛盾解決了,更重要的是,邵軼樞應(yīng)該快下班了,他怕她來到看不見自己會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