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來秦國第六天,荀長策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靈泉。
看到靈泉后荀長策才發(fā)現(xiàn)其實靈泉并不是一汪泉水,而是一塊冒著蒸騰紅光的洼地。靈泉四周綠草如茵,風(fēng)景秀麗。一顆幾個人都抱不動的老樹就長在旁邊,滋養(yǎng)秦國方圓百里的風(fēng)雷雨露都是出自這里。奇怪的是洼地中并沒有一滴水卻潺潺的流出一條小溪,滋養(yǎng)著秦國所在的這塊土地。
“荀公子你看,那顆老樹就代表著這靈泉的年齡。聽秦王說先祖剛到這里的時候這條河水量還很大,現(xiàn)在越來越小。發(fā)自靈泉的雨水也越來越少,我們的生活也變得越來越難?!?p> 徐婉兒指著靈泉對荀長策講述著靈泉的一切。
也就在這時,荀長策才發(fā)現(xiàn)確實如他所說,眼前的小溪邊上有著流水侵蝕過的痕跡。相對比之前的水量,靈泉確實水量下降了太多。
“郡主,看來尋找新的靈泉勢在必行了?”
“哎,先祖與王離將軍率領(lǐng)一隊軍士出走就是為了尋找靈泉,至今未歸。也不知他們是生是死!先祖久不歸來,家父也在5年前與火奴的戰(zhàn)斗中戰(zhàn)死?!?p> 說到這里,徐婉兒臉上一臉愁容,不禁嚶嚶的哭出聲來。
“婉兒,你家先祖乃大秦始皇帝手下注明方士,又有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王離將軍隨行,一定會回來的!”
特別不能見到女人哭泣的荀長策趕緊安慰她,還拿出自己隨身的汗巾給她擦拭面頰上滾落的淚滴。
徐婉兒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汗巾,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抽泣著回道:
“二十年了還未歸來,誰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詭秘大陸太廣袤,兄長也率人多次出去尋找終究是一無所獲?!?p> 看她還在嚶嚶的啼哭中不能自已,荀長策無奈的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那張彩票打算變個魔術(shù)。本來這種簡單的哄女孩的魔術(shù)用硬幣做更好,但一掏自己口袋除了這張彩票在沒別的東西。
“郡主你看……”
他兩手?jǐn)傞_一手掌心處有張彩票,一手什么的沒有。之后他把那張彩票不停的在兩手搗騰,隨后捏成拳頭。
“婉兒,你猜猜那東西在那只手?”
聚精會神看到他來回?fù)v騰了半天,荀婉兒止住了哭泣。
“我猜……”
她故弄玄虛的指著荀長策左手。
“不是?!?p> 然后她又指著荀長策右手。
“也不是?!?p> 說完,她抓著荀長策右臂,伸手往他袖子一掏。
“我說,在這里?!?p> 說完,他果然把彩票從荀長策右手袖口中掏了出來。
“你怎么知道在這里的?”
荀長策有著詫異,自己自19歲學(xué)會這個手法以來不知道對女孩玩了多少次從未失手,今天沒想到被徐婉兒識破,這樣的結(jié)果確實令他意想不到。
徐婉兒神秘一笑:
“這種技法我6歲就會了,還是我祖父親手教我的。”
他一拍腦門,在心里暗忖:
“我擦,忘了徐福是個方士,可能當(dāng)年就是憑著這種手法騙得秦始皇信任的?!?p> 想到這里,荀長策尷尬的一笑:
“郡主果然是聰慧過人,荀某19歲才學(xué)會?!?p> 看到徐婉兒不在啼哭,他急忙趁熱拍個馬屁吹捧一番先,免得她再哭出來自己受不了。
“傻瓜……”
徐婉兒嬌嗔的罵了一句,然后邁著小步跑開了。
……
兩人剛回到鄭王府,看見趙破奴率領(lǐng)贏鑒衛(wèi)隊在門口巡邏。
“看來是秦王來了?!?p> 徐婉兒低聲對荀長策說道。
“嗯,可能是來找你兄長的?!?p> 荀長策不以為意。被贏鑒算計了一回,荀長策心里還是感覺有些窩火。
看到兩人走近府門,趙破奴迎了上來:
“荀公子,秦王等你多時了。”
“秦王找我?”
荀長策以為自己聽錯了,喃喃的重復(fù)了一句。
“是的。秦王前來找你有要是相商?!?p> 趙破奴的回答給了荀長策答案,但他想不明白贏鑒這次來找他到底是為什么?如果咸陽有大事,他應(yīng)該找王暉或者徐懷玉才對。
“既然想不出來,就直接進(jìn)去吧。”
荀長策把心一橫,挺直腰桿往里走去。
走入大堂,正好撞見贏鑒和徐懷玉兩人盤腿坐在蘆席上說話。
“拜見秦王……”
見到贏鑒,荀長策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他感覺這個人深不見底,無法琢磨他到底在想什么。再說,荀長策這種讀過幾本書而已的人哪里見過毫不思索就下令殺掉數(shù)萬人的狠角色,心里多少有些發(fā)怵。
“荀公子,坐下來。孤王有話和你說?!?p> 今天的贏鑒顯得并不恐怖,相反他笑出來還多了一份親切感。可能這就是玩政治的人必須具備的能力吧!
他剛坐下,贏鑒便開口繼續(xù)說道:
“公子來自我大秦故土,又是名家之后。如今我秦面臨的形勢,想必公子也略知一二。孤這次前來,便是想聽聽公子的看法。還希望荀公子知無不言,再為我大秦謀上一策?!?p> 聽到他說這話,荀長策隨即在心中嘀咕起來:
“目前咸陽的問題不就是找新的靈泉嘛……這話犯得著來問我?”
想到這里,荀長策故意裝傻:
“如今火奴威脅已除,周邊再沒有能威脅秦王的人,形勢對我秦十分有利。不知秦王還有何擔(dān)心?”
贏鑒提起案旁炭火上的茶壺,手腕一彎壺中的茶水緩緩流出。他端了一杯茶給荀長策遞了過來:
“荀公子,想必你也知道咸陽城已經(jīng)慢慢不再宜居。我秦出入在何處,確實令孤憂心?!?p> 他沒有再遮掩,直接說出了荀長策不長說的話。
見他直入主題,荀長策沒辦法躲避只能接話回道:
“是呀。這的確事關(guān)生死!”
“我若攻擊山鬼,荀公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荀長策聽徐婉兒說過,山鬼人通體黝黑與野獸為伍,兇殘暴虐且人數(shù)有幾萬之眾,且都居住于山脈險處易守難攻。偶爾他們攻打咸陽秦軍還有城池庇護(hù)才能勉強打退他們,如果主動出擊必然是打不過的。
“我聽婉兒說山鬼兇殘暴虐與獸為伍,且占據(jù)地利,恐怕不好攻破?!?p> 荀長策這話一說出口,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憑贏鑒的冷靜他怎么會不知道山鬼不好打?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他心里一陣懊惱。
“哎,也是??磥碇荒苁窃谂扇顺鋈ふ胰菀坠テ频撵`泉了。公子覺得何人前去比較合適?”
剛剛聽到荀長策回答贏鑒口稱婉兒,一直和荀長策不對付的徐懷玉臉色就有些變化。聽到贏鑒的問話,他隨即脫口而出:
“秦王,我覺得荀公子定能勝任。詭秘大陸廣袤無垠,我們來此四十余年都只在周遭活動。荀公子從中土萬里而來,又是名門之后。如果有他為我們前去探尋,必然會有收獲?!?p> 聽到徐懷玉的話,荀長策心里一陣痛罵:
“徐福出去二十年不歸,誰知道外邊什么情況。這死徐懷玉叫我前去,他媽不是存心害我嘛?”
正當(dāng)他低頭思量該怎么作答時,贏鑒也開口說道:
“如果有荀公子前去,那再好不過了?!?p> “媽的上當(dāng)了……這兩人存心把我派去找靈泉,在這里一唱一和?!?p> 荀長策心里罵歸罵,但一時想不到好的辦法。去吧,前邊兇險未知。不去吧,以贏鑒的手段自己在這里也不好過。
看到他低頭不說話,贏鑒繼續(xù)問道:
“荀公子,你意下如何?”
“在下可以前往,但我需要婉兒隨行?!?p> 荀長策目的很明確,把徐婉兒拖下水,看你徐懷玉怎麼辦。
“不行……”
徐懷玉剛喊出來兩個字就被贏鑒狠狠瞪了一眼。
“婉兒去當(dāng)然可以,路上還能照顧公子。我在給公子安排20名軍士隨行,如何?”
贏鑒果然老謀深算,順勢就把荀長策送上了找靈泉的路上。
一旁的徐懷玉雖然在氣呼呼的,但也不敢逆贏鑒的意思。
“尼瑪,全完啦。這次還把徐婉兒給害了?!?p> 他心里在盤算,但是深知自己是躲不過去了。
贏鑒也在一旁看著他,微笑著在等他的回復(fù)。在贏鑒心里,秦國存續(xù)才是大事,一個徐婉兒算什么。況且有徐婉兒在,就算荀長策找到靈泉也不怕他不回來。
深知上當(dāng)后的荀長策無可奈何,只能開口回到:
“我愿為秦王一試?!?p> “好?!?p> 贏鑒見他表態(tài),隨即站了起來:
“秦國存續(xù)那就拜托給公子了。咸陽城眾軍士隨你挑選?!?p> “荀某一定盡力而為,不負(fù)秦王重托?!?p> 事已至此,荀長策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
……
送走了贏鑒,徐婉兒走了出來。
“婉兒,抱歉。我……”
他話沒說完,徐婉兒便打斷他的話說到:
“公子,婉兒自小從未出過咸陽城。今日有機會隨公子出去,也是一件幸事。況且先祖生死婉兒時刻不敢忘,出去尋回先祖也是婉兒心中之志向?!?p>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徐婉兒離去的背影,他無助的搖了搖頭。
“這傻女人……”
荀長策喃喃低語……
未知的旅程中將會是什么殘酷的模樣?
西南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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