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比武

　　下午四點多，蔡總送走最后幾個客人，回到公館大廳。

　　場地收拾自然有瑞吉酒店的專業(yè)人員收拾，老媽則拉著蔡無忌說起了家常，比如蔡暢都找女朋友啦，你比他還大一歲，早點定下心來云云。

　　看得旁邊帶女朋友來的曾輝和吳強偷笑不已。

　　蔡總趕緊給了旁邊看電視的老爹一個信號，蔡爸是知道明天藥比武的，站起來找了個借口帶著蔡媽離開了。

　　蔡無忌一把抓住也想走的曾輝和吳強：“你倆別想溜，哥最近功力大增，跟我上天臺去練練！”

　　二人沒辦法，只好跟著上到二樓，然后通過一個隱蔽的梯子上到樓頂天臺。

　　“我去！怎么樓頂是個足球場！牛B———”吳強一上來就大呼小叫的。

　　曾輝是施工方早就知道了，沒有大驚小怪：“這是蔡老大的主意，文保部門不同意室外改動太大，沒能修成室外泳池，那咱就在一樓室內(nèi)弄了個小泳池，還有桑拿房。然后天臺給弄了塑膠鋪面，33x20尺寸的五人制小足球場，以后四面樹立起隱形攔網(wǎng)，以防球飛出?！?p>　　說著話蔡無忌從一側(cè)球門里用腳撥出一個小尺寸足球，一挫傳給吳強，吳強接住顛了顛，又傳給跑動起來的曾輝。

　　“Goal———”冷靜推射后，三個27歲的大男孩像小時候一樣撲倒在地玩起了疊羅漢。

　　“我弄這個就是為咱們置辦個踢球的地方，老是去中學借場地忒費勁！”蔡總躺在地上說道。

　　“還是你會想！”吳強一骨碌坐起來，指著兩側(cè)空隙說道：“兩邊弄兩個球王塑像吧，一個貝利一個馬拉多納，以后這小場地就叫球王球場？”

　　蔡無忌點頭同意，他們這批85后愛踢球的基本都是在98年世界杯開始入坑的，然后2002韓日世界杯開始達到一次小高峰。吳強這小子還曾經(jīng)動過去踢職業(yè)足球的腦子，可惜腳下技術(shù)太糙被拒了。

　　“以后在這踢球，我必須穿老馬的阿根廷10號球衣！你倆穿別的號碼！”蔡無忌先聲奪人。

　　“憑什么？”曾輝吳強不干了。

　　“咳咳，剛才體育局的人問我對松江俱樂部有沒有興趣，你們有渠道就打聽打聽那邊消息?！?p>　　曾輝說他找體育圈內(nèi)部關(guān)系打聽打聽，吳強倒是一拍大腿，說：“我想起來一個人，咱們初中同學那個叫劉亮的還記得嘛？他那時候還去了于艮偉開的足球?qū)W校訓練過，我聽說他現(xiàn)在就在松江俱樂部工作，我回頭約他出來打聽打聽情況吧？”

　　聊完這些，三人從旁邊拖出幾塊軟墊，開始陪著蔡無忌實驗得到屬性點加成后的身手。

　　沒有用腿技，主要就是和曾輝較量力氣和上肢的反應速度，2點的力量和6點的速度加成可不是那需要大量訓練才能適應的神經(jīng)反應系統(tǒng)和運動系統(tǒng)，而是直接作用于身體的。

　　至于吳強這個半途跑去改學健美操的家伙，早就被無視了。

　　經(jīng)過幾輪交手，蔡無忌覺得自己上肢爆發(fā)力提升并不太突出，倒是身體反應速度提高明顯，而且是跨越層級的那種提高。

　　“我怎么感覺你高了點？”曾輝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從國家隊退役兩年了，體能下滑非常明顯。

　　“沒有的事兒，我穿增高了！”

　　把兩個發(fā)小拉進那間訓練室，也讓二人體驗了一下被六個自動發(fā)球機一秒三球的滋味。

　　等到三人都齜牙咧嘴的下到一樓時，二人女友董慧心和張穎已經(jīng)從室內(nèi)小泳池出來了。

　　趁著二人換衣服的空擋，董慧心拉住蔡無忌，說有事情要說。

　　在庭院里，蔡總問她有什么事情。

　　“我們高中班級群里，昨天有人發(fā)了一封電子請柬，你猜猜是誰的？”

　　蔡無忌全身一震，但還是裝作無事的樣子，說道：“那肯定是你和曾輝的??？你們這么早就請客?。坎皇钦f要在巴厘島辦婚禮嗎？”

　　董慧心看著蔡無忌，一副心情復雜的表情，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是郭珊珊發(fā)的，9月6號訂婚宴，在京城**酒店舉行。她…托我邀請你參加?！?p>　　蔡無忌轉(zhuǎn)過身去，說了聲：“知道了，倒是個好日子，我到時會去?！?p>　　董慧心又注視他一陣，才嘆了口氣回了室內(nèi)。

　　蔡無忌站在落日余暉照耀的庭院里，突然抬起胳膊，看了看豎起來的汗毛，搖搖頭：“你還真是沒出息，都快八年沒聯(lián)系了，也就是過年發(fā)發(fā)祝福的交情，就你還拿過去當回事兒！人家都要訂婚了…也是時候該結(jié)束了……”

　　曾輝和吳強他們臨走時，蔡總把兩只泰格豪雅腕表給了二人，然后還有那一對江詩丹頓腕表給了曾輝和董慧心。

　　津門的習俗是給人送表不能說“送”字，要說“給”，要不然不吉利。

　　如果是因為生日和婚禮這種喜慶的事情，腕表要提前給，不能是正日子那天才給。

　　蔡無忌送走四人，坐在庭院里和馬師傅聊了聊明天比武的事情，然后回到空蕩蕩的會館大樓，走上二樓起居室，巨幅熒幕落下，搜索“《游龍戲鳳》、荀派”這兩個關(guān)鍵詞。

　　很快重金打造的立體聲音響里傳來戲曲唱段———

　　“好人家歹人家，不該私自斜插海棠花。

　　扭扭捏捏實可愛，風流就在這朵海棠花。

　　海棠花來海棠花，倒被軍爺取笑咱。

　　扭掉花環(huán)將它丟在地下，從今后不戴這朵海棠花……”

　　第二天一早，蔡無忌從沙發(fā)上蘇醒，扭了扭脖子才想起來今天要比武。

　　孫師叔帶著三個弟子已經(jīng)早早就到了，幾個人坐在大廳里一起吃了早飯。

　　等到九點多，張首席和四五個師弟和弟子模樣的人也到了。

　　此外，雙方共同邀請來做“中人”的一位前輩也來了。

　　蔡無忌作為主人和馬師傅一起邀請眾人來大廳喝茶。

　　按照傳統(tǒng)比武規(guī)矩，雙方至親是不能來的，然后先盤跟腳再談規(guī)則。

　　作為中人的老前輩先開口：“小伙子哪里學的功夫？”

　　蔡無忌規(guī)規(guī)矩矩回答：“滄州老家的功夫，爺輩父輩教的八極和披掛，后來又學了點摔跤的皮毛?！?p>　　老前輩點點頭，又問道：“有正根嘛？”

　　蔡無忌：“我爺爺師從馬二爺，三十年代南京國術(shù)館的弟子。”

　　老前輩一拍大腿：“嗨，都不是外人，我?guī)煾的贻p時和馬大爺學過大槍！這么算起來你和小張輩分上還是…師兄弟！”

　　蔡無忌起身拱手口稱“師兄”，張首席也沒拿大，說了聲“師弟”。

　　話說也沒給他拿大的氣場，這位不知為何要和他比武的“師弟”，一看這居住條件就知道是富貴人家，住著洋房公館，院子里停著七八輛越野車和跑車。

　　張首席心里打定主意，一會兒出手要留三分力，萬一把這有錢人家孩子給打壞了自己可賠不起。

　　蔡總說完自己的根底，張首席也自報家門，他練得就是八卦掌、戳腳、攔手拳這些北方主流拳種。

　　之后就是講比武規(guī)則之類的就不一一贅述了。

　　比武就在庭院的大草坪上，臨出門時蔡無忌問道：“張師兄要不要封場？”

　　按照馬師傅的意思，當然是大庭廣眾之下?lián)魯∵@個自己師兄的兒子，但是蔡總看他帶著弟子來人，想了想還是要提前問一下。

　　“不用了，開場來吧！”張首席壓根沒想到自己會輸，別看這個師弟肌肉塊頭挺大，但是健身房出來自信滿滿，結(jié)果被錘的滿頭包的人多的很。

　　十幾個人來到院子里的大草坪，老前輩又強調(diào)了一次規(guī)則，讓二人拉開距離，然后宣布開始。

　　張首席決定讓這個“師弟”先手，示意蔡總先攻。

　　蔡總沒多想，連續(xù)兩個墊步貼身硬打，半秒鐘不到把肘子掄向?qū)Ψ降膫?cè)肋。

　　張首席從沒見過這么快的攻擊.索性經(jīng)驗豐富，連撤兩步，接著后倒步避開蔡總的側(cè)擺腿踢。

　　“劈啦”一聲，蔡總將對方避開后在靠墻的兩顆一人高美人蕉從中間踢斷。

　　圍觀眾人一陣驚呼，要知道像美人蕉這種高大的灌木植物，好踢折了很容易，但是直接踢斷，那用到的力量和角度都非常人可比。

　　張首席拿余光一瞥，心里后怕不已，這一腳要挨上，至少躺半年。

　　大意了！

　　張首席集中精神，全力應對蔡無忌的攻勢。沒錯，蔡總壓根沒想著停下來攻擊，系統(tǒng)任務(wù)可是讓他以攔手拳的拳意來贏得比武。

　　連綿不絕的拳腳攻擊招數(shù)使出，張首席只有躲閃的份兒了，

　　蔡無忌發(fā)揮自己速度快，腳力和膝蓋沖擊力強的優(yōu)勢，很快在對方大腿和小臂上留下幾道青記。

　　又是連退幾步，張首席決定轉(zhuǎn)守為攻，雙手使出八卦掌劈字訣，腳踩游龍環(huán)步，拉進和對方距離，膝蓋微提，趁著空擋就要踢向蔡總的膝蓋側(cè)面。

　　這一招是戳腳里的“撅子腿”，非常兇狠，挨上一腳膝蓋半月板斷裂的都有。

　　蔡無忌不躲反沖，抬步趁起發(fā)力未全時用膝蓋撞擊。對方一個打晃，重心瞬間不穩(wěn)。蔡無忌趕上一個勾踢———“砰”的一聲，張首席摔在了地上。

　　“贏啦———”馬師傅如同小孩子一樣叫了起來，被隔在大門外沒讓進來的曾輝和吳強二人，聽到里面聲音，也高聲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