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卑斯山在十一月底剛剛進入旅游旺季,雖然是冬季也不乏一些極限運動愛好者嘗試滑翔傘這項運動,身體力行的為“為什么歐洲人少”這一現(xiàn)象答疑解困。
就蔡無忌在空中到降落在一處緩坡上的幾分鐘時間內(nèi),他就親眼看到附近雪坡上至少十幾個愛好者在“野滑”單板...
把降落傘收進芥子空間,然后取出特制的滑翔傘具,以及從國內(nèi)某編號廠定制的超靜音風動機。
傘具需要鋪平擺好,蔡總一邊調(diào)整方向,一邊嘴里哼著小曲小調(diào)。
“系統(tǒng)出來,哥們兒這次行動生死未卜,你給咱放首歌助助興唄!”
許久不見動靜的系統(tǒng)畫面一動,隨即一首歌曲前奏響起,凄涼的蘇格蘭風笛聲有些引人感傷...
“停停停!能不能別那么喪氣?這關頭放《黑鷹墜落》插曲也太不吉利了...換首歌,來個周董的《聽爸爸的話》——”
一個人的愛情很簡單
兩個人的相愛為什么反而變得很難
你聽爸爸的話說我不是個好東西
送給你的花不陪放在你家花瓶里
他要我越走越遠越好
不要在一起那最好
與此同時,距離不遠的蒙特勒小城,臨近阿爾卑斯山山腳下的一處古堡莊園內(nèi),一場會議已經(jīng)召開了很長時間。
“紳士們,冷靜、冷靜一下?!?p> “爵士,我們現(xiàn)在無法保持冷靜,光是fbi的調(diào)查我們就很難應付了,這次泄密必須有人出來負責!”
“是啊,本來是潛規(guī)則,誰能想到那個混蛋居然自己爆料出來自己,還把視線引向咱們這些投資人,真是見鬼了!”
“難以想象,沒有什么公司能應付得來數(shù)以十萬計的侵犯隱私訴訟案。那些該死的律師和窮鬼客戶們盯著我們就像在看一座巨大的肉山!”
“那個叫魏的現(xiàn)在在哪里?還在香江嗎?我們需要派人和他談談,搞清楚他這么干的原因,警告他甩鍋對他沒好處...我們必須讓他清醒認識到惹怒我們的下場!”
“估計又是那個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的蔡搞出來的花樣!真見鬼,為什么我們當初要惹上這么個難纏的人?害的匯豊今年損失慘重...對了,今年我們黑石因為他的阻擊導致現(xiàn)在財報很不好看!”
“我們摩根也是...戰(zhàn)略投資的幾十家上市公司也被阻擊了,要我說...干脆答應那個蔡的要求?”
爵士是個四十多歲的黑發(fā)高個男人,長時間的會議讓他有些面露疲倦,不過聽到摩根幕后大佬的抱怨讓他暴跳如雷:“見鬼,阿爾弗雷德!你是在考慮向一個華夏小子認輸嗎?在我們民族最擅長的領域?!
我們才是控制這個世界另一面的人,向一個出道不足兩年的小鬼退讓?讓那些日耳曼、高盧、盎薩人看我們的笑話?見鬼,我真難想象,這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
被懟著噴的阿爾弗雷德閉嘴了,旁邊黑巖的大佬彈了彈雪茄,沉聲問道:“那么,爵士,我們該如何處理這次事件?說起來這個房間里超過一半的人都上了那個魏先生舉報的名單,包括您在內(nèi)......”
一提起這個“爵士”又要發(fā)火,不過他強壓著情緒說道:“泄密案冷處理,發(fā)動咱們在各國的關系壓下來,壓不住的就在訴訟方面拖時間。等事件熱度降低了,我們......”
暫時安撫了這些因為市場損失和被泄密案牽連到的財團大佬們,爵士讓門外一直等候的老管家道爾去送他們離開古堡莊園。
爵士點燃一顆雪茄,慢慢戲了幾口,感覺剛剛多人聚集的會議室有些憋悶,隨即走到房間一側,拉開聯(lián)接露臺的保溫玻璃門,頓時一股清冷的空氣伴隨著初冬阿爾卑斯的山風涌進來。
爵士吐出嘴里的煙氣,又用鼻子貪婪的深吸了一口冷冽的山風。
“嗯?什么聲音這么吵?我記得蒙特勒上空沒有航線的...”
正當爵士抬頭看向半空中,對著越來越大的呼嘯聲發(fā)出疑問時,三團白光越來越近,飛速砸向古堡建筑——
“嗡——嗡——嗡——”
“轟!轟!轟——!”
負責莊園安保的保鏢們朝著被炸成廢墟的古堡沖過來,一邊高喊:“警報,警報!古堡遇到攻擊,建筑被炸,我們正在尋找爵士,呼叫醫(yī)療救援和安保援助。目前不能確定具體損失......”
半個小時后,莊園的草坪上停駐了十幾輛消防車和救護車,近百人在操縱機器或徒手尋找幸存者,其中靠近古堡中部的會議室遺址是眾人搜索的關鍵。剛剛從機場返回來的老管家道爾更是親自動手...
“找到了,找到了!這里的下面有生命跡象!快搬開這些...”
十幾分鐘后,全身血跡斑斑的一個“人體”被眾人抬進救護車,隨即一路向著洛桑市區(qū)的醫(yī)院疾馳而去。
兩個小時后,被診斷沒有什么大礙的“爵士”把忠心耿耿、因為這次襲擊而老淚縱橫的管家道爾招進病房。
“道爾,阿爾弗雷德、亞瑟和斯坦他們離開了嗎?”
“爵士,他們在機場聽到您遇襲的消息后,就暫停了行程,現(xiàn)在他們都在醫(yī)院等待你的召見。不過我建議您休息一下,畢竟您的聲音顯示您的身體還很虛弱...”
爵士艱難的擺擺手,虛弱無力地說道:“你去叫他們進來吧,就跟他們說,我同意出售匯豊的控制權給對方...”
道爾:“爵士,您怎么會...”
爵士:“不要多問,去叫他們吧...”
道爾聞聽只好起身,轉過頭去抹了把眼角的水痕,正要離開病房,卻又被主人叫住。
“對了,這次經(jīng)歷了一次生死,我有些想念那些小家伙們了。你聯(lián)系他們都過來,我想在離開醫(yī)院后見見他們?!?p> 道爾確認了一下:“爵士,是把小家伙們都帶來嗎?”
爵士:“是的,都帶來,我有點想念他們...”
道爾:“如你所愿,爵士。”
兩個小時后,一群人從爵士的病房告辭離開,他們得到了授權,一些人臉上面露不解,更多人則面露如釋重負的表情。
一周后,大部分時間都躺在病房床上休息的爵士,今天上午難得換上考究的西裝,和醫(yī)院醫(yī)師道別后,來到洛桑市區(qū)的某間豪華酒店,在一大群律師、顧問、企業(yè)高管的陪同下,在數(shù)十份合同、協(xié)議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大名和印章。
一身雍容冬季女士西裝打扮的吳茜,冷著臉從“爵士”手中交換了文件合同,然后對旁邊香江來的幾名財團大佬點點頭,隨即就準備離開,不過卻被身后那個討厭的“爵士”叫住。
“吳小姐,給你個建議,其實你更適合黑色絲襪,肉絲不適合您?!蓖蝗粡亩厒鱽淼囊痪渲形?,把吳茜嚇了一跳,不過看對方突然眨了眨眼睛,她決定暫時不追究這個輕浮的混蛋。
“對了,外面有一個貨柜,那是我莊園底下酒窖里的珍藏,拜托吳小姐帶回華夏幫我送給蔡先生,算是我個人的一點賠償!”
這次說的是英語,吳茜點點頭,迅速轉身離開。
“爵士,孩子們都到了?!?p> “直接帶他們?nèi)デf園后面的樹林,我需要給孩子們上一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