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浥對于葉明龍的瞪眼,似乎沒看到。繼續(xù)道:“您按著藥材提煉多久?”
葉明龍低頭想了會兒,道:“一出來,我就偷偷搜集藥材,偷偷提煉,每次都失敗,反反復(fù)復(fù)……”搖搖頭:“不記得了,太久了,每次提煉出來的,連第一次藥成的樣子都沒有。我醫(yī)術(shù)太差,悟性也差,和我恩師潘仕相比,差點太遠了!”
“……”
“……”
柯浥:“你沒想過是不是藥材不對付的問題?”
葉明龍想了半天,搖頭嘆息:“想過,可我們送進去的藥材,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p> 柯浥沉默。
池塵嘆息。
柯浥和池塵離開【福盛藥行】。
臨走時,池塵又拿了一大塊金錠子給小葉子買糖吃。她隱隱的,自以為是的覺得,想要【苦情?!慷镜娜耍瑧?yīng)該是針對爹娘的。葉明龍和潘仕等人是被連累的。
心里生出無端的愧疚。
愧疚葉明龍孤苦一生,只為了研制出【苦情?!慷?,從中找到解藥。到老來才天降恩賜,撿了葉子這個棄嬰,養(yǎng)為孫女。
反正這金錠子,是當(dāng)初繳獲錦雞妖,金晨法器金蒲扇融做成的。
池塵接濟一下,拮據(jù)的葉明龍爺孫,也當(dāng)是幫助。也算是助人為樂。
【爵神道、槿】
綠蔭蔥翠,蟬鳴聲聲。
【爵神道、槿】的建筑看上去比廬州的要滄桑的多,里面道路邊樹木,已經(jīng)彰顯出它們的年輪是很有年頭了。
池塵和柯浥走在【爵神道、槿】的綠蔭道上。
池塵拉了拉柯浥的衣袖,問:“你說,從花都城一路向北,日夜兼程,就是像我這樣的速度,也要三天多點時間才到達槿西城。你的速度要多久?”
柯浥看著她:“你想到了什么?”
池塵點點頭道:“葉明龍說他是夜里睡著,醒來就在暗室里。再到藥成,出來的時候就在槿西城一家客棧里,也就是如今改名為【福盛藥行】的地方。現(xiàn)在他也不知曉,當(dāng)初的那暗室是在花都城還是槿西城,或者是在別的地方。”
柯浥:“嗯!他還不知曉是在地下,還是地上?!?p> 池塵:“你說,帶著一個昏睡的普通人,從花都城到槿西城,御劍飛行的速度肯定慢些,也要三天多到四天的時間。三四天的時間,葉明龍他們都沒有一絲覺察。這人的修為應(yīng)該比我高,而且還是幾十年前。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到了全通境界,甚至還要高。
柯浥抬頭望了一眼樹頂,道:“目前達到這個境界的屈指可數(shù),還有一些行事低調(diào)的游仙,他們修為有的比明面上世家還要高,還要多。他們只求道,不求名利。比喻你的爹娘就是這樣隱士高人?!?p> 池塵垂下腦袋,道:“爹娘為了救我,已經(jīng)故去了……”
柯浥腳步一滯。驚愕則身看著池塵憂傷的則臉?!霸趺磿@樣……?”柯浥呢喃。
柯浥正在發(fā)愣!
“滴溜溜……滴溜溜……”
驀然,一聲輕柔悠緩的蟬鳴聲從樹頂席卷而來……!
把池塵從哀傷的情緒里撈了出來,慢慢的撫平心靈深處的波動。她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朝著聲音方向走去……!
柯浥跟在身后默默看著她纖弱的背影,眼神黯沉。
一只巴掌般大小,通體晶白,雙翼透明,雙眼黑溜溜,晶瑩剔透的蟬。停在一棵梧桐樹上,輕柔悠緩的鳴聲正是從它身上發(fā)出的。
池塵走到梧桐樹下,仰頭看著晶白剔透的蟬,道:“玉衣,這就是你本尊呀!好漂亮呀!玉衣……這名字好符合你的,取得得當(dāng),這樣的名字才配你?!?p> 白光一閃,玉衣躍下樹,站在池塵面前。向池塵拋個眉眼,加上她美貌,瀲滟的眼波。確有一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撩人心弦的魅惑。
池塵一個踉蹌,忙穩(wěn)住腳步,正想開口取笑一番。
玉衣已經(jīng)扭著腰肢,踏步輕歌曼舞般向前走了幾步,嗲聲嗲氣的道:“公子,玉衣的名字也是你給我取的,你當(dāng)時也是這么說的,玉衣之名才配得上我容貌?!?p> 池塵托托快要掉下來的下巴,扁扁嘴道:“哦!這樣啊,我是姑娘,給你取名字的是公子,我的哥?!?p> 伸手指了指玉衣,打量了她上下,道:“你這學(xué)的挺快的,才到人間幾個時辰,都會的淋漓盡致,天資聰穎!柯浥,爵神道有舞娘嗎?”
柯浥一愣,發(fā)覺真的是問他,冷冷的道:“沒有?!?p> “沒有?那玉衣這番……是在那學(xué)的,還挺有那么回事。玉衣,你跑到哪兒偷學(xué)的,哎呦!不會誤闖到妓院去了吧。玉衣,你不可亂跑。危險!”
玉衣停止那番作態(tài),恢復(fù)正常,嘆氣道:“公子,你是真的不記得了?這些都是你在霧坤山時教我的,你說女人就要有魅惑眾生之能,說尤其像我這么漂亮的人,舉手投足間要散發(fā)出優(yōu)雅迷人魅力,要用眼波和微笑殺人?!?p> “是,是,是,是,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這這這這這這這……荒,荒唐!池塵語無倫次,結(jié)巴了半天,沒結(jié)巴出一句話。
“喝喝……”
“哈哈哈……”
“嘿嘿……”
身后傳來不同的笑聲!池塵艱難的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幾個人。
柯浥站在她身邊,并沒有看到他嘴角上揚的樣子。
冷軒,官綻,官琪都露出白牙曬太陽。
池塵正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時,看到這三人,腦袋靈光一閃。
對玉衣溫柔的一笑,道:“玉衣就是聰明,什么東西一學(xué)就會?!庇褚驴粗郎厝岬男θ荩拇蛄藗€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