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士兵來到空地上,看著中間的土包,原本被調來前方,讓他們心中不爽,此時卻有絲絲的竊喜,刨土包要比伐木和挖木樁輕松多了,而且也不會被那些毒蟲叮咬。
可是當他們用鐵鍬刨在堅硬的土地上時,瞬間變得愁苦起來。
“快點~,今晚我們要在這里扎營?!?p> 那名那長槍的軍官敦促到,自從他爬上土包就沒再下來,坐在上面修煉了起來。
下面的士兵們苦著臉,賣力的刨了起來,可是這里的土質實在太過堅硬,他們用了半個時辰,也僅能將土包刨開一個小小的缺角。
“咦?這是什么東西?”
一名士兵又刨開一小塊泥土后,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些暗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不由的停了下來,驚疑的說道。
其他士兵都好奇的圍過來察看,只見那液體呈暗紅色,如鮮血一般,正從土包中緩慢的流出,而且液體不只是往下方流淌,而是圍著出口往四周擴散。
暗紅色的土包,如鮮血一般的古怪液體,這一切都顯得那么的詭異,讓這些士兵原本因為這段時間的平靜而放松的神經,瞬間又緊繃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士兵們開始慢慢的向著后方退去。
“回來!”土包上面的軍官大喝一聲。
“小兔崽子,膽子這么小當什么兵?!?p> 武官罵罵咧咧的從土包頂走下,來到了液體上方觀瞧,就見士兵們退走時留下的,一把立在地上的鐵鍬,在接觸到暗紅色液體后,開始飛快的下沉,一瞬間就消失在液體中。
“跑啊~~~”
同樣也看到此景的士兵們再也繃不住了,飛奔而逃,而軍官在發(fā)現(xiàn)詭異后,也跟著跑開,可是卻已經晚了。
只見,土包上的缺口迅速變大,更多的液體噴涌而出,瞬間就趕上了落在后面的軍官。
“啊~~”
雙腳被液體腐蝕的疼痛和內心的恐懼,使軍官慘叫著,瘋狂的揮舞手中的長槍,想要撥開液體,然而,即使是精鑄的長槍,在接觸到液體之后,也在緩慢的腐蝕著。
片刻之后,軍官連同長槍一起消失在液體之中,跑在前面的士兵們看到后,肝膽俱裂,內力灌注雙腿加速奔逃。
這時,在周邊巡視的一隊軍官,聽到了這邊動靜,迅速的趕了過來,見到這群士兵跑來,就攔下了前方一人想要詢問情況,可被攔下的士兵卻像瘋了一般,雙目赤紅,揮拳去攻擊阻攔他的軍官。
“怎么回事?你瘋了?”幾名軍官將那士兵制服后問道。
然而,那士兵仿佛沒聽到一般,轉頭看著后方嘶吼著拼命的掙扎,軍官們見此,也都隨他往后面看去。
就見在后方的草叢中有鮮紅的血水,正快速的向這邊流淌,除此之外并沒有見到其他的東西。
而那士兵見血水臨近,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這些軍官也并非愚笨之人,猜出是血水導致士兵如此,可是血水除顏色異常之外,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但是軍官們也不敢大意,放開士兵,迅速往后方退去。
沒了束縛那士兵迅速爬起,不過還是慢了一步,血水趕了上來,將這個原本速度最快可憐士兵腐蝕的一干二凈,到此時,軍官們終于見識到了血水的恐怖。
再說那些先一步跑掉的士兵,此時已經到了軍隊的前方,看了眼在正在砍樹開道的士兵,沒有停下,繼續(xù)往后方跑去,而砍樹的士兵見此,也不去管原因,把手中的工具拋下跟著跑了起來。
如此,沿途的士兵見有人跑也都跟著跑,不多會,整個前方騷亂了起來。
“怎么回事?”沈冠丞見整個軍團亂作一團,一臉怒色的問道。
士兵們見到城主后,心中的慌亂安定了許多,聽到城主問話后,卻都目目相覷沒人出聲,他們大多是跟著跑的,并不知道緣由。
“血······暗紅的···土包····吃人····”
這時一名參與挖掘土包的士兵,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可這樣的回答怎能讓沈冠丞滿意,他正要發(fā)作時,一名知道血水詭異的軍官走上前來,將其所見講與沈冠丞。
“可曾探明究竟是何物?”沈冠丞陰沉著臉問道。
那軍官搖了搖頭,又看到城主臉色陰郁,忙接著說道:“那血水很是怪異,流經叢林卻不傷草木分毫,可卻將兵士和其衣物吞噬個干靜?!?p> “啊··啊···”
這邊軍官話音剛落,前方遠處又傳來了幾聲慘叫,原來是那血水已經到了,士兵們又開始繼續(xù)向后方逃去。
沈冠丞沒有去阻止,而是去往前方,準備親眼觀察一下血水,找出解決的辦法。
而秋天在騷亂的開始時,沒有隨著其他士兵逃命,而是去尋找在周邊巡衛(wèi)的荀秋婷,找到荀秋婷后見她沒事才放下心來。
“你知道嗎?前方據(jù)說出現(xiàn)一種血水,有很強的腐蝕力,連武器都能化掉?!避髑镦脤η锾煺f道。
“血水?這倒不知道,方才,我見起了騷亂就忙著找你了?!鼻锾炜粗髑镦谜f道。
荀秋婷心看了眼秋天,低頭偷笑,心里甜滋滋的,剛要說話,就聽到了慘叫聲,看著周圍慌忙逃命的士兵對秋天說道:“你快走,我去前方查看?!?p> “我和你一起去?!?p> “不用,你先走,我到前方看一眼就去找你?!?p> 荀秋婷說完,不待秋天拒絕,就要往前方跑去,可是剛轉身走了一步,就被秋天扯了回來。
秋天怎肯讓她獨自前去,將她扯回認真的說道;“一起去?!闭f著就往前走去,卻看荀秋婷低著頭站在那里沒動,才發(fā)覺方才自己一時心急,抓住了她的手。
荀秋婷見秋天拉著自己的手,呆呆的站著不松開也不說話,那模樣讓她好氣又好笑,甩了甩手,掙脫開來,瞥了他一眼,往前方走去,而秋天尷尬的一笑后也跟了上去。
只是,二人本來位置又比較靠前,又經過這一番耽擱,此時血水已經來到了近前,旁邊不遠處還站著沈冠丞和一眾將領,二人朝著沈冠丞那邊靠了過去。
沈冠丞經過一番觀察,并沒有看出什么特別之處,倒發(fā)現(xiàn)這血水流動速度并不快,也不知那些士兵怎么會被吞噬,不過這個疑惑只是一閃而過,他現(xiàn)在要想的是怎么去解決這些血水。
只見,沈冠丞一個閃爍到了血水邊緣,手中還提著一只油壺,他用油在血水前方灑出一條直線,掏出火折點著,瞬間形成了一條火線。
血水很快到了火線邊緣,卻如同有生命一般,分散從火線的兩邊繞過,似乎對火焰很是懼怕。
沈冠丞點點了,又將油壺點著,拋入血水之中,油壺帶著火焰落在血水中燃燒了起來,傳來一陣焦糊的味道。
“不好!”
正當以為找到應對方法的沈冠丞轉身要走時,卻見那血水如被激怒一般,前赴后繼的往火焰里撲去,只是片刻便將火焰撲滅,而且血水的流速也快了許多,往他這里撲來。
沈冠丞見此,招呼一聲,帶著眾人后退,一群人運轉內力飛快的往軍隊方追去,這時,沈冠丞留下一句;“我去前方布置防線?!?p> 而后,撇下了眾人,全力追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