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樓的對決,暫時告一段落。
走出黃鶴樓的正門,楊無運(yùn)眼瞅著那邊葛老板的下注場,感嘆道:“可惜啊。”
葉流星道:“可惜啥?”
楊無運(yùn)嘆道:“可惜我來之前,身上所有的銀子都輸光了,要不然,我就去壓我鐵道會獲勝,必然可以扭轉(zhuǎn)我賭錢的霉運(yùn)?!?p> 葉流星有了興趣,問道:“楊兄你之前賭運(yùn)很差?”
楊無運(yùn)道:“自打懂事以來,我參加大大小小的賭局,成千上萬,卻無一勝績?!?p> 詹九峰笑道:“依我看,你的名字,就預(yù)示著你不適合賭啊,哈哈哈?!?p> 三人相視大笑。
待走遠(yuǎn)后,詹九峰又道:“楊兄,葉兄,我現(xiàn)在先行趕去月輝亭。”
葉流星道:“那我們?”
詹九峰嘿嘿道:“你們倆,有要緊事去辦。”
“詹兄,不會又讓我干粗活累活吧。”葉流星哭喪著臉。
“我讓你們?nèi)o夜樓!”詹九峰在兩人耳邊,低聲安排了幾句,要想贏,必須要做足準(zhǔn)備工作才行。
葉流星和楊無運(yùn)點(diǎn)頭而去,詹九峰則獨(dú)自前往武昌郊區(qū)的月輝亭。
月輝亭,在武昌城十多里外,相傳有一位仙道,為了方便在此賞月練劍,專門修建而成。
亭子很小,匾額上的“輝”字掉了一半,只剩下“光”了,外人連起來讀,那就是月光亭。
詹九峰站在月輝亭旁,見左右無人,便摸出系統(tǒng)木板,先把地圖縮放到合適的大小,然后從物品欄中,拖出十里長的鐵軌,看準(zhǔn)位置,放入圖中。
轉(zhuǎn)眼間,一條鐵路就在眼前。
鐵路從月輝亭開始,延伸到十里外的萬花碑。
鐵軌光亮剔透,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只不過,這是徹頭徹尾的無根鐵路,兩頭都沒有連接火車站。
他計(jì)算過,這十里長的鐵路,正好是武昌府到江夏縣的必經(jīng)之路,所以修在這里,不浪費(fèi)。
周圍鳥語花香,他忽感困倦,便臥在鐵路上,閉眼睡去了……
“喲,詹公子真是好興致啊?!?p>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冷哼在身側(cè)響起,詹九峰睜開眼,柳雨晴就在面前。
而在她身后,則是趙敬尹平,以及無夜樓所有的鶯鶯燕燕和下人。
詹九峰道:“你們來了啊,我說柳姑娘,你把大家都叫來,看你失敗么?”
柳雨晴冷笑道:“我失???我的乘風(fēng)馬車,還從未失敗過!”
乘風(fēng)馬車?
詹九峰往旁邊看去,可不是,一輛豪華馬車就在那里。
馬車共有六匹馬,四匹在車前,兩匹在車側(cè)。馬車的車廂前小后大,呈流線型。馬車的四個木質(zhì)車輪上,都繞了一圈黑膠。
詹九峰暗自贊嘆,憑良心講,這個柳姑娘確實(shí)有獨(dú)到之處,馬車車廂的形狀,可以減少空氣阻力,而車輪上的膠,類似于現(xiàn)在的橡膠輪胎,既能減震也能提速。
柳雨晴笑道:“詹公子,你修建的這個什么鐵路倒蠻別致,只不過,你想在鐵路上撒腿子跑嗎?”
她的話,惹得無夜樓那群女人一陣譏笑。
詹九峰望了望遠(yuǎn)處,暗罵那兩個辦事不力的家伙。
柳雨晴穩(wěn)操勝劵,不屑道:“狄老爺和部分觀眾,已經(jīng)趕去萬花碑了,一會兒,當(dāng)?shù)依蠣斠詿熁魇局畷r,我們的比賽就開始?!?p> 她說罷,坐上了乘風(fēng)馬車,又吩咐趙敬尹平給六匹馬補(bǔ)充水分食物。
兩個時辰就快到了,狄老爺?shù)臒熁S時會升空。
這時,隨著一陣吆喝,楊無運(yùn)領(lǐng)著一群人,趕來了。
楊無運(yùn)在前面指揮,而在后面,幾十個壯小伙,用十余輛板車,吃力地拉著蒸汽機(jī)火車頭。
好歹趕來了啊!
壯小伙們把蒸汽機(jī)火車頭推上鐵路,卡在鐵軌上,大汗淋漓地便走過來,道:“詹公子,還請兌現(xiàn)銀票一千兩?!?p> “一千兩?”詹九峰一驚。
“詹兄,這可不能怪我,不出到一千兩,沒人愿意接這活兒啊?!睏顭o運(yùn)苦笑道。
也罷,從無夜樓外把火車頭拉到此處,也不容易。
詹九峰付了一千兩銀票,又問道:“楊兄,一路上沒別的差池吧?”
楊無運(yùn)道:“沒有,只是在無夜樓后院開始拉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這火車頭周圍,有很多碎石頭?!?p> 一定是柳雨晴找人破壞火車頭,但火車頭是系統(tǒng)所出,根本不怕任何破壞。
突如其來的蒸汽機(jī)火車頭,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除了昨晚無夜樓的人,誰也沒見過這種怪物,這就是鐵道會的車馬?
“詹兄,我來也!”一個人背著兩個麻布口袋,也氣喘吁吁地跑來,不是葉流星又是誰。
“葉兄,成功了?”詹九峰忙道。
“詹兄,讓我先喝口水吧?!比~流星把兩個麻布口袋放下,抹著汗道。
“楊兄,他渴了,快撒泡尿給他?!闭簿欧逍Φ?,一邊說,一邊拆開了其中一個麻布口袋。
繩子剛解開,麻布口袋里,竟然是一堆肚兜,花花綠綠好不惹眼。
詹九峰頓時愣在當(dāng)場。
葉流星老臉一紅,急急忙忙系好繩子,干笑道:“詹兄,不是這個袋子,是那個?!?p> 說著,他打開另一個麻布口袋,里面滿滿的石炭。
詹九峰道:“我讓你去無夜樓借石炭,你就只借了這一袋?”
葉流星忙道:“詹兄,你聽我說,我到無夜樓的時候,無夜樓的女的,十個有八個在洗澡?!?p> 楊無運(yùn)打岔道:“男的呢?”
葉流星道:“男的,十個有十個在偷看。正好,我就……”
“你就借了一大口袋肚兜回來?”詹九峰道。
“不不,正好我就把無夜樓所有的石炭都借來了,至于肚兜,那只是順便為之,嘿嘿?!比~流星哈哈道。
“所有的石炭,才這么一袋,無夜樓也不富裕嘛。也罷,來,幫忙搬到火車頭上去?!闭簿欧宓馈?p> 火車頭和石炭都到了,詹九峰的準(zhǔn)備工作,也宣告完成。
把石炭盡數(shù)倒進(jìn)蒸汽機(jī)的炭爐,只等十里外的狄老爺鳴煙花,就可以開動了。
柳雨晴蓄勢待發(fā),為了讓馬車更輕便,她只身一個人乘車。
詹九峰卻不,他讓楊無運(yùn)和葉流星都坐上了火車頭,葉流星的手里,緊緊抱著那麻布口袋肚兜。
嗖!
啪啪!
突然,天空中,一束煙花炸開。
興樂會和鐵道會的第三輪比賽,武昌郊區(qū)十里路的車馬速度比拼,就此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