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司空員外回來了。
他對詹九峰的態(tài)度,似乎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抱拳道:“詹公子,大小姐請你過去?!?p> 詹九峰大搖大擺,道:“老先生請帶路?!?p> 穿過莊園的假山,來到了一處幽雅的屋宅前。一路上,詹九峰四下尋找,卻連葉流星的影子都沒看見,不知道那小子和小翠小紅在哪鬼混。
司空員外推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詹九峰跨進屋宅,房間不大,中間掛著一根布簾。他能隱約看見,布簾對面站著一個女子,身影非常模糊。
“在下詹九峰,拜見大小姐?!闭簿欧瀹?dāng)先開口,對這位幕后大佬道。
對面的大小姐,身影微微一愣,似是轉(zhuǎn)過了身,卻沒有答話。
詹九峰再次驚嘆于這個世界的裝逼能人,簡直裝得無藥可救,裝得喪心病狂,裝得離離原上草啊!
終于,布簾下,遞出來一張紙。
紙上寫著一行字,和司空員外的字差不多,潦草丑陋:公子欲購石炭,用于何處?
詹九峰道:“在下想開通火車,需要石炭作為原料?!?p> 紙遞出:火車是何物?
詹九峰幾句話也解釋不清楚,便道:“是一種比馬車更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簡單講,火車能極大縮短我們城鎮(zhèn)與城鎮(zhèn)的距離?!?p> 大小姐頓了頓,又遞出一張紙:公子需要多少石炭?
詹九峰忙道:“有多少要多少?!?p> 大小姐冷哼了一聲,遞紙:公子能負擔(dān)得起?
是啊,這石炭賣什么價還不得而知呢,詹九峰老臉一紅,尷尬道:“敢問大小姐,石炭的市場價是多少?”
他也真是可以,連市場價是多少都不知道,就來談生意。
紙遞出:銀子十兩兌換石炭百兩。
還真不便宜??!
但,上門求著買,哪能不挨宰?詹九峰當(dāng)即摸出身上的五千兩銀票,遞到布簾后,道:“這是五千兩定金?!?p> 五千兩,是他身上剩下的所有資金了。
大小姐在簾后接過銀票,又寫了一張紙出來:礦井每月石炭產(chǎn)量十萬兩,若是公子每月付五千兩銀子,每月可賣與公子五萬兩石炭。
成交!
大小姐讓司空員外進來,把合約簽了,這樁生意,就算是成了。
待詹九峰離開,大小姐掀開簾子,跨步走出。
司空員外道:“紀小姐,你真同意賣石炭給那個詹九峰?”
大小姐竟然是紀紫薇,她淡淡道:“賣給他也無妨,你也沒虧本,我倒要看看,他最后能達到什么地步。”
司空員外道:“一切聽紀小姐吩咐?!?p> 出了莊園,詹九峰沒走幾步,葉流星就忙不迭地趕來了。
詹九峰沒好氣道:“葉兄,你的左眼怎么也成熊貓了?”
葉流星嘆道:“可別提了,我和小翠小紅正在敘舊,那個司空老頭突然出現(xiàn),我就成這樣了……”
詹九峰心里好笑,這下你撞到鋼板上了吧。
回武昌的路上,詹九峰再次陷入思索。從地理方位來講,咸寧縣在江夏縣南邊,為了方便石炭的購運,下一步的計劃,要把鐵路延伸到咸寧縣去。
嗯,就這么定了!
武昌城中,無夜樓的廢墟清理,進度很快,到了晚間,就能徹底清理完畢。而市集的人則議論紛紛,因為那個火車茶鋪在經(jīng)歷了兩日的火爆之后,不翼而飛,就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詹九峰目前的重點,要放在拆遷武昌的部分屋舍,給鐵路騰出建設(shè)空間這件事上去了。
拆遷,一個字,錢。
想到錢的事,他就無比頭痛,這特么的,火車鐵路的建設(shè),前期投資太大了。
到了夜間,無夜樓已經(jīng)清空,只剩下偌大的空地。
詹九峰站在空地前,望著不遠處的黃鶴樓,摸出了系統(tǒng)木板,該建設(shè)武昌火車站了!
點開物品欄,小型火車站的圖標乖乖地躺在里面。他食指點中圖標,把它拖進了地圖。
在無夜樓空地上方,圖標變成了實的,他抑制不住歡喜,松開手指。
刷!
一座火車站,瞬間出現(xiàn)在眼前。
雖然火車站很小,但畢竟是武昌城的火車站,這里將會是全國乃至世界的中心啊!
候車室、售票廳、站臺,應(yīng)有盡有,詹九峰激動不已,親手在站前的展板上,寫下了“武昌站”三個大字。
從這一刻起,武昌火車站落地生根了,車站將和旁邊的黃鶴樓,交相輝映,成為武昌府的雙景。
再看向系統(tǒng)的鐵建聲望,還是20,那就是說,目前還是無法抽取最后那條鐵路。
詹九峰暗道,看來要持續(xù)提高鐵建聲望,還得把武昌站運用起來才行,武昌站不像江夏站那樣可以當(dāng)成菜市場,武昌站能用來干什么呢?
哈,有了!
他的心中,閃過了一個宏偉的念頭,于是,他又在展板上加了三個字。
寫好后,看著站前大展板上的字,他露出了得意又邪惡的笑容。
當(dāng)晚,葉流星被他從情愛樓拽出來,楊無運被他從賭坊拽出來,沒別的原因,他有事情需要兩位去辦。
返回客棧,已經(jīng)深夜了。
“詹公子,你真是貴人事多啊?!狈恐谐霈F(xiàn)了一個不速之客,知府大人的千金,藍語嫣。
“我是男人,晚上自然要干些男人的事,有何不妥?”詹九峰道,這個藍語嫣,曾經(jīng)找過自己麻煩。
“無恥!”藍語嫣哼道。
“明知我無恥,還要無恥地跑到我房間,到底誰更無恥?”詹九峰笑道。
藍語嫣登時暴怒,可她猛地想到自己的來意,瞬間又平靜了下來。
把玩著桌上的西域碧螺春,藍語嫣淡淡道:“那日我要你把火車茶鋪轉(zhuǎn)讓給我,你不答應(yīng),那件事我就不追究了,這瓶茶葉,本小姐就送給你喝了?!?p> 詹九峰無語,那晚紀紫薇把陶瓷瓶拿回后,他就一直放在桌上,沒管過了。
藍語嫣繼續(xù)道:“本小姐就不信了,我會比不過你!我在黃鶴樓下,開了一間茶鋪,你敢不敢與我比一比生意?”
詹九峰啞然失笑,道:“怎么比?”
藍語嫣道:“把你的火車茶鋪搬到黃鶴樓下,看誰的人氣高?!?p> 這個藍姑娘,真是個倔脾氣啊,詹九峰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不過……”
“不過什么?你想認輸?”
“我從來不知道認輸倆字怎么寫,不過,為了公平,我不用我的火車茶鋪了,我也在黃鶴樓下新開了一家店。”
“那好,明日一早,我的茶鋪開業(yè)?!?p> “好滴好滴,我的店,也在明日一早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