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俠女不好當(dāng)之罪奴的逆襲

第四十八章 疑云重重

  二人一起來到?jīng)鐾?,尹松柏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墨川谷獨自對著湖水感慨,瞬西跑過去,看了一下墨川谷的臉,喃喃道:“還好,還比較清醒?!?p>  墨川谷看到瞬西一驚,目光與任云舒對視了一眼,問道:“你們來干什么?”

  “有事情要你幫忙,走吧,邊走邊說。”瞬西拖著墨川谷一起往靈堂走去。

  “那他怎么辦?”墨川谷指著尹松柏問道。

  瞬西說道:“讓他在這睡著吧,這里是任府,他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p>  三人避開守衛(wèi)和下人,來到靈堂,空無一人,只有燭光在墻上跳動,四下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瞬西不禁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可不想在某個白幔的角落看見一雙鮮血淋漓的人手。

  “我怎么覺得陰森森的,要不我們白天來吧?”墨川谷雙手抱在胸前,他的聲音很輕微,生怕音調(diào)一高驚擾了亡魂。

  “白天這里人多眼雜,不好開棺驗尸?!比卧剖骀?zhèn)定地說道,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模樣,只是默默拉起了瞬西的手。

  “什么???你們這大晚上的叫我來,不會是讓我開棺驗尸吧?我可不干啊?!蹦ü认胪馀?,被瞬西一下子拉住了背后的領(lǐng)子。

  瞬西哀求道:“你就幫幫忙吧?!?p>  墨川谷無奈道:“不是我不幫,雖然我是比較清楚藥理毒理,但是這開棺驗尸我沒干過啊?!?p>  “那你也肯定比我們強(qiáng),現(xiàn)在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在查這件事情,所以我們沒法找其他人幫忙。”

  墨川谷想起自己曾經(jīng)干了不少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嘆了一口氣,問道:“所以你們現(xiàn)在是懷疑任盟主的死有可疑是嗎?”

  “對,我們想確認(rèn)一下我爹是否有中毒的跡象?!比卧剖娲蜷_了棺材,里面露出了任孤城的尸體。

  墨川谷先仔細(xì)觀察了一下任孤城尸體,按壓關(guān)鍵部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他掏出銀針插入尸體中,取出時銀針也未變顏色。

  “難道任盟主真是病死的?”瞬西問道。

  “如果要完全確定,我需要剖開尸體查看內(nèi)臟器官,有些毒表面上看不出來,銀針也測不出來,但是內(nèi)臟器官一定會留下中毒痕跡,只是……”墨川谷抬頭看向任云舒。

  “剖吧?!比卧剖嬲f道。

  “他可是你爹,真的要剖尸嗎?”瞬西有些不忍,俗話說入土為安,死后被剖尸會讓死者無法安息。

  任云舒堅定地說道:“如果只有這一個辦法就剖吧,我必須要弄清楚我爹的死因?!?p>  墨川谷用小刀剖開任孤城的身體,他取出心臟聞了聞,仔細(xì)查看,接著再次用銀針插入,取出時銀針略微發(fā)黑。

  “怎么樣了?”瞬西見墨川谷檢查完畢,趕緊問道。

  “任盟主心臟有一股苦澀的花香,并且表面呈現(xiàn)斑點狀泛黑,銀針插入呈現(xiàn)出中毒反應(yīng),的確是中毒而亡,具體是什么毒我還不知道,不過這些黑點有大有小,有深有淺,應(yīng)該不是同一時間造成,所以我估計任盟主是長時間服用了慢性毒藥導(dǎo)致死亡?!?p>  瞬西蹙了蹙眉,分析道:“如果真是這樣,能給任盟主長時間下毒的人一定是任府里的人?!?p>  任云舒點點頭,“我爹生病是我去書院之后,首先得搞清楚我爹在這段時間每天都有做些什么事情,才知道具體怎么中的毒?!?p>  任云舒找到任府管家,楊管家已經(jīng)在任家十五年,對任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務(wù)都十分清楚,“楊管家,我爹在我去書院之后多久就開始生病了呢?”

  楊管家仔細(xì)回憶一番道:“大約過了半月,老爺身體就開始不舒服了,一開始并不影響日常行動,大夫檢查說是氣虛,開了方子,到后來,老爺?shù)牟〔粌H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重,慢慢變得無法行走,只能臥病在床,請了十幾位城中名醫(y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那我爹自生病后每日都會做些什么事情呢?”

  楊管家想了想,說道:“生病后,老爺除了吃飯、喝藥和睡覺,基本干不了別的?!?p>  “我爹吃的飯和藥都是只有他在食用嗎?”

  楊管家笑了笑,“藥肯定是,飯不是,因為老爺胃口不好,吃的很少,有時候甚至一口不動,下人會把這些飯菜分掉?!?p>  任云舒拱手道:“楊管家,謝謝你,我想看看我爹的藥方?”

  尹松柏似笑非笑地盯著瞬西,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半盞茶時間,瞬西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怎么?我臉上有東西?”

  尹松柏?fù)u搖頭,質(zhì)問道:“丫頭,昨天花間堂上的事情你怎么解釋呀?”

  “是呀,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蹦ü纫哺鸷?。

  瞬西只好把她和任云舒掉入石室以及拔劍的情形一一講與二人聽,聽得他們目瞪口呆。

  “所以我的體內(nèi)現(xiàn)在有一股很強(qiáng)大的真氣,可惜我還無法控制它,它時不時會在我身體中流竄,讓我十分難受,昨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爆發(fā)了。”

  “那怎么才能控制呢?”尹松柏又問道。

  瞬西搖搖頭,“不知道?!?p>  一陣敲門聲后,任云舒走了進(jìn)來,坐到瞬西旁邊。

  “怎么樣,找管家問出什么結(jié)果沒?”瞬西立馬問道。

  任云舒從懷中掏出藥方遞給墨川谷,“你看看這藥是否有問題?”

  墨川谷審視一番,“這藥沒問題啊,都是大補(bǔ)之藥?!?p>  “現(xiàn)在我基本確定我爹是因為這藥而中毒的,既然藥方本身沒問題,那毒就是從熬制到我爹喝下這期間下的,這期間能接觸到藥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負(fù)責(zé)給我爹熬藥的下人小胡,一個是負(fù)責(zé)送藥的我爹貼身丫環(huán)南南,還有一個是喂我爹喝藥的……”任云舒頓了頓,“我大哥。”

  瞬西問道:“那這三個人你有什么看法?”

  “我已經(jīng)去調(diào)查過了,南南是貼身丫環(huán),因為我爹的死殉葬了,毒殺我爹對她百害無一利,至于我大哥不可能毒害我爹,他從小就比我孝順懂事,這個小胡就不好說了,他在我爹死后立馬離開了任府,說是家里有急事?!?p>  “那照你的說法,小胡是最有嫌疑的,東窗事發(fā)后立馬逃離,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墨川谷問道。

  任云舒繼續(xù)說道:“和他一起在藥房做事的下人們說,小胡以前是侍衛(wèi),因為偷了任府一些小物件倒賣被我爹發(fā)現(xiàn),貶為了下人,負(fù)責(zé)在藥房熬藥,所以一直對我爹懷恨在心?!?p>  瞬西心里總覺得有點問題,不過她也說不上來哪里有問題,“那我們先去小胡房間,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p>  四人一起來到小胡在任府住的房間,這是一個五人間,大通鋪加上五個柜子就是這個房間的全部,四個人分別在不同的地方翻找,瞬西檢查小胡床鋪上的枕頭時,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個紙包,她拿出紙包打開一看,是一些白色粉末。

  “川谷,你看看這是什么?”

  墨川谷接過粉末一聞,同樣也有一股苦澀的花香,“沒錯,就是它毒死了任盟主,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小胡。”墨川谷將粉末放入懷中,這種毒藥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準(zhǔn)備后面有機(jī)會回墨家翻閱典籍查找一下資料。

  尹松柏潑了一盆冷水,“那個小胡不都跑了嗎?天大地大上哪找去啊?”

  任云舒想也沒想開口道:“去城外五菱道口,我問過下人,他家人在那。”

  任云舒見瞬西還待在原地一個人思考著什么,問道,“怎么了?”

  “說不上來,我總覺得這一切是不是太順了,就好像有人在引導(dǎo)我們一樣?!彼参餍闹须[隱不安,“算了,先去找著小胡再說吧。”

  四人騎馬出城,五菱道口平日里人煙稀少,小胡家就在五菱道口河流的旁邊,茅草屋外用竹籬笆圍起了一個小小的院子,竹竿上還掛著幾件半干的衣服。一行人走進(jìn)茅屋內(nèi),黑漆漆的,任云舒用手指在屋內(nèi)的餐桌上劃了一下,很干凈,沒有灰塵。四人走進(jìn)臥房,被眼前景像嚇了一跳,小胡被吊在房梁上,身體早已經(jīng)涼透了,他的腳下是被踢翻的椅子。臥室的另一個角落,血泊之中躺著一位女子的尸體,瞪大著眼睛,眼里滿是恐懼。他們把小胡尸體放下來,發(fā)現(xiàn)他的懷中有一封信,任云舒看后,目光如浮冰碎雪般寒冷。

  “寫的什么?”瞬西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遺書,大意是說他不甘心做下人,對我爹一直心懷恨意,毒害他之后,自知難逃一死,所以自己上吊自殺了?!?p>  “沒想到堂堂盟主,最后竟是被這等小人所害。”尹松柏心中無限感慨。

  “下毒者之所以下慢性毒藥,想必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我爹是被毒死的,我們?nèi)绻皇且驗樗脖保膊粫氲蕉練⒌目赡?,那小胡為什么要我們都還沒查到他就自殺?如果他抱著必死之心,何不直接下劇毒毒死我爹?”重重迷霧依舊籠罩在任云舒心頭。

  墨川谷仔細(xì)查看了小胡的尸體,發(fā)現(xiàn)他的頸部有一深一淺兩道勒痕,并且尸體的四肢都有擦傷,說道:“小胡不是自縊而亡的,應(yīng)該是先被人勒死后懸尸。一來小胡頸部有兩道勒痕,一道深且靠下位置,應(yīng)該是有人在他身后用工具勒住他導(dǎo)致,而另一道淺且靠上位置,應(yīng)該是勒死后懸尸時留下,人死亡后血液流動停止懸吊部位痕跡較淺,淤血較少,二來自縊身亡不會有掙扎痕跡,受勒時,受害人會掙扎抵抗,導(dǎo)致身體出現(xiàn)多處擦傷?!?p>  “如果有人殺害了小胡,并且偽造了遺書,目的就是想把下毒之事推到他的身上,那么殺小胡的人才是真正的下毒者?!彼参骰腥淮笪?。

  “如果按照你們之前推論,能接觸到藥的,還沒死的不就只?!币砂剡€沒說完,就被任云舒打斷了,“不可能。”

  瞬西覺得尹松柏說得有幾分道理,“換個角度想,你爹去世,你大哥確實是獲益最大的人啊。”

  “不會是他?!比卧剖嬉粋€人走出了茅屋,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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