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了,率先映入方默眼簾的是一抹......銀色的長發(fā)。
“安娜,你來得非常及時?!倍嗝啄峥藳_著款款走進來的安娜笑了笑,親自去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方默的旁邊,沖著椅子比劃了一下:“來,坐下說。”
“校長......這、這啥情況?”方默在安娜坐下后有些別扭的扭了扭身子,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的看向多米尼克:“您剛才說......‘先知’?”
“你這不是挺明白的嗎,那你還問什么問?!倍嗝啄峥瞬恍嫉摹昂摺绷艘宦暎缓罄_柜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水晶打磨的小杯子,往里面倒上茶水,把杯子推到了安娜的面前:“我們的潛力股好像有些不太相信我說的話,由你來解釋一下?”
“校長,您的行為就是捧殺我了?!卑材葻o奈的笑了笑,臉上露出了兩個小酒窩,“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我能預知的是未來,而不是人心。”
但是盡管是這么說著,她還是扭頭看向了方默:“怎么了?我們的‘S’級新生不相信校長所說的話嗎?還是說......不相信命運的存在?”
“等等等等,你這個‘S’級又是什么?”方默皺了皺眉,感覺安娜的話說的他有些不爽,但是看在對方是個女生的份上,方默沒有表達出什么不滿,而是換了個問題:“好像評判等級的說法不太一樣?”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吧。”多米尼克聳了聳肩,輕輕敲了幾下桌子,把兩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來,“首先第一個問題,方默,你了解圣地亞學院的歷史嗎?”
“好像......我聽說創(chuàng)始人是叫.......李......等會李啥玩意來著?!痹捳f出口,他才意識到失言,玩命的拍了拍腦袋,然后緊接著脫口而出:“李長風!創(chuàng)始人叫李長風對吧!”
多米尼克點了點頭,把手上的甩棍重新放回了桌子上,看得方默額頭直冒冷汗。他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繼續(xù)問道:“你知道你自己的等級是什么?”
“‘歸墟’?!边@個問題方默還是很快就能回答出來的——畢竟這個等級涉及到他每個月能拿多少補助金。
“這個等級是我們的創(chuàng)始人——也就是李長風規(guī)定的。”多米尼克拍了拍手,“在最初的時候,半血者的等級評價是各說各的——比如說單單在西方,既可以用‘公侯伯子男’的體系,也可以用什么‘主教大主教紅衣主教’一類的評價體系?!?p> “而李長風用的則是東方一直在用的體系——也就是‘歸墟,大衍......’這一套體系?!卑材冉舆^了多米尼克的話頭,用她那很特別的清冷的聲音繼續(xù)說道:“到了現在這個時代,全球化格局的形成已經是時代的選擇,是一股難以抗拒的大潮......”
方默心說姑娘你這個思修學的真是不錯——哦對歷史學的也很好。他在心里用吐槽的狀態(tài)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毛妹子,一開口就是老布爾什維克了。
“......所以半血者們現在通用的評級就是S、A、B、C、D這一系列的評判標準,它們從高到低可以對應每一個體系的等級,比如說你,你是‘歸墟’級別的,換在這里,你就是S級的半血者?!卑材纫贿叾⒅侥难劬?,一邊嘴角微微的有些抽搐——但她掩飾得很好,無論是方默還是多米尼克,都沒有注意到這姑娘的表情如同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一樣。
“......另外提一句,我爺爺是老布爾什維克黨員,但是我不是?!卑材茸罱K還是沒忍住,表情變得極其詭異,“我說這些經濟全球化一類的東西你在你的高中課本里沒學過嗎?”
方默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賊尷尬,旁邊的多米尼克愣了一下,隨后就是饒有興趣眼含深意的看了方默一眼,咳嗽了兩聲,打破了尷尬:“那啥,安娜的爺爺是曾經衛(wèi)國戰(zhàn)爭時期的連隊政委——就是每次重逢前都要帶頭喊‘烏拉’的那種。”
方默到吸了一口冷氣,一下坐的非常挺拔,表情非常嚴肅。
倒不是因為還怕安娜那個政委爺爺,主要是怕安娜繼承了她爺爺的這種作風......不對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不怕查水表,我什么都沒想我怕什么?
“你覺醒的‘神諭’是讀心?”方默撓了撓頭。“但這不對啊,你不是什么‘先知’嗎?你要覺醒不應該是什么預知未來之類的嗎?”
“是的,我的‘神諭’是‘知心’,是可以讀取到他人的內心,在半血者之間的戰(zhàn)斗中是一個很好的輔助能力。”安娜抿嘴笑了下,但是表情有些無奈:“而且誰說過是‘先知’就必須是有預知未來的神諭?”
“那你沒有神諭......怎么預知未來?”方默還是沒明白?!澳憧偛荒芸康诹邪?.....或者是小宇宙爆發(fā)?”
“是天賦啊兄弟,天賦懂嗎?”安娜嘆了口氣,“每一代的‘先知’都會有看見未來碎片的天賦......當然,也可能是詛咒?!?p> “怎么講?”方默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安娜猶豫了一下,卻最終只是搖搖頭,什么也沒說。而她這一搖頭,到時讓方默有些抓心肝的感覺,但是這涉及到人家的私人問題,自己也不能強迫人家,只好作罷。
“說會剛才的問題,你為什么不相信校長說的話?”安娜調整了一下坐姿,換成了一個中世紀貴婦人常用的坐姿,好整以暇地看著方默。
“......不是不相信啦......”方默糾結了半天,最終咬了咬牙,還是說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太瘋狂了?!?p> “如果按照手稿上面的日期來說,這個計劃從幾百年前就開始有研究了,但是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成功?”方默咽了口口水,有些艱難的道:“造神啊,這可是造神,這不是對神的挑釁嗎?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會成功啊!”
“之前不成功可能只是因為科技的發(fā)展不到位?!卑材褥o靜的看著方默,預期并沒有因為方默說的話而有什么起伏。
“瀆神?。^神啊這可是!”方默開始大叫起來:“放在中世紀可是要上火刑的,要生生被fff......不是,就是生生要被火燒死的?。《夷沁€是神靈沒有反應的前提下,我們現在可是一群隨時隨地會遭雷劈的人啊!”
“照你這么說的話——”安娜笑了笑,抿了抿嘴,
“我們‘先知’的傳承早就應該斷掉了,因為我們都是應該遭雷劈的人?!?p>
雨落天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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