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總有刁民想害朕11
直播間的彈幕也炸了:
——哈哈,管生死簿的老婆婆的故事編的好!昭大可以出道寫書了。
——報名報名,先預(yù)定個100套,今年的禮物全靠它了!
——秀兒都沒這么秀的!xswl!
——就說這個小白蓮看起來不像好人,果然被我說中了!
——哈哈,我大昭昭這是要套路小白花的節(jié)奏啊,鑒定完畢!
……
“哼,常太醫(yī)自殺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司徒嘉頭腦清醒,很快反應(yīng)過來。
“一般情況下是沒關(guān)系的,但怪就怪在,常太醫(yī)在自家橫梁上自縊前,留下了一封書信。”
昭昭的視線油膩地在司徒嘉身上掃來掃去:“信上說……”
“說什么?”司徒嘉全副心思都在書信的內(nèi)容上,連昭昭那一向令他厭惡的目光都忍了。
“信上說呀,她之所以害我,全是你指使的?!?p> “一派胡言!”
昭昭攤攤手:“我也覺得一派胡言呢,但常太醫(yī)都以死明志了,二哥呢?你打算拿什么服眾呢?”
這話可就誅心了。
你說常太醫(yī)污蔑你,可人家敢拿命來污蔑你,你敢拿命洗白自己嗎?
司徒嘉看著對面含著淺笑的少女,猛地明白過來,指著少女的鼻尖:“是你!你這是在報復(fù)我!”
昭昭疑惑臉:“二哥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報復(fù)你呢?”
“自然是……”
司徒嘉這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安靜得可怕,幾十雙眼睛定定地注視著他,令他心頭一緊。
好在他及時控制住自己沒說出事實(shí),不然,光一個柳相宜,就可能將他抽筋剝皮。
全身像是才從水里撈出來,司徒嘉冷哼一聲,側(cè)過身背對著眾人探尋的視線:“哼,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們父女倆合起手來,想趁著母親不在,隨便往我頭上扣帽子,有這么多人替你們作證,就算我今日遭遇了什么不測,母親也怪不到你們頭上,是也不是?哼,別做夢了!我司徒嘉可不傻!”
他早就著人打探過了,母親昨日一大早便進(jìn)了宮,昨晚也沒回府。
這父女兩個一定是想趁著母親不在來找他報仇,只要他咬死了不承認(rèn),他們就不敢真把他怎么樣。
畢竟這相府后院這么大,又不是他柳相宜一個人的天下。
至于司徒昭昭么?
司徒嘉雖不明白她是怎么逃過常太醫(yī)的毒手的,但昭昭酒囊飯袋的形象早已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就算今晚表現(xiàn)得有些出人意料,也并沒有引起他多大的重視。
你不能指望一個傻子突然聰明起來不是!
司徒嘉打的一手好算盤,但人生總是充滿了意外。
只聽一陣威嚴(yán)的女聲自院外傳來。
“為母在此,你能否說說,昭兒為何來逼迫你?”
司徒長虹的身影慢慢從黑暗中走出來,她身上還穿著緋紅的朝服,鬢發(fā)有些亂了,神色也略顯憔悴,但一雙眼睛卻深邃幽深,令人不敢逼視。
立在院中的下人急忙行禮。
柳相宜似乎也沒料到司徒長虹會在這個時候趕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司徒長虹闊步而來,很快來到昭昭身邊。
“母親。”昭昭喊了一聲,態(tài)度不卑不亢。
雖沒怎么跟這個丞相娘親相處過,但這人一看就不是個好忽悠的,還是少說為妙。
司徒長虹頷首,態(tài)度那叫個溫和:“昭兒,你大病初愈,站這么久累不累?。坷鄣脑捊腥税釓堃巫觼?。”
“哈?”
昭昭沒料到母上大人居然這么溫柔,微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讓母親憂心了,女兒已經(jīng)大好了,一點(diǎn)都不累!”
直覺告訴她現(xiàn)在不是喊累的時候。
果然,司徒長虹看她的眼神愈發(fā)滿意了。
【哎呀,主人,情況不對勁兒?。 ?p> 昭昭:“怎么說?”
【你娘對你的態(tài)度有點(diǎn)那啥的感覺】
昭昭想了想:“……拍馬屁?”
【對,就是這個感覺!】
昭昭:“不能吧,母親拍女兒的馬屁,難道她是覺得我去陰間游歷一回,就不凡了起來?”
【……我覺得可能】
昭昭:“……那我以后多下去幾趟!”
直播間的小伙伴們:地下面跑膩了,要不要考慮上個天???
【嗯?院外還有人沒進(jìn)來】
昭昭皺了下眉:“可能是隨從吧。”
這邊,司徒長虹看向司徒嘉,神色復(fù)雜道:“嘉兒,你是自己說出來,還是要為母逼你開口?”
司徒嘉早已方寸大亂。
從一開始司徒昭昭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他院子里,事情就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了。
司徒長虹的出現(xiàn),不過是壓垮他最后一根稻草罷了。
他慘烈一笑,淚水直淌而下:“母親,你眼里從來就只看得到司徒昭昭,我是兒子,我認(rèn)命,但大姐身為丞相府嫡長女,您為何連她也看不到?”
司徒長虹沒料到會從唯一的兒子嘴里聽到這種話,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奈:“癡兒,昭兒根本威脅不了你姐弟的地位!”
“哈哈,到現(xiàn)在您還拿這樣的話來敷衍我們!”
這一刻的司徒嘉恨透了眼前這個威嚴(yán)的女人:“母親,您好狠的心!”
心狠嗎?
司徒長虹自問,應(yīng)該是狠的吧,不然,這么多年,她就不會把一切重心放在昭兒身上,而任由自己的兩個孩子野蠻生長。
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她有錯。
但事已至此,后悔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司徒長虹神情恢復(fù)了一貫的冷厲:“說吧,為何害昭兒?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做的?”
司徒嘉本以為說那么多會換來母親的憐惜,結(jié)果卻只換來了這個。
他笑了笑,滿目蒼涼。
“對,這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就是想要這個下流胚子去死!”
司徒嘉指著昭昭,聲嘶力竭地吼道:“她一個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紈绔有什么好?為什么你們都護(hù)著她!你們知不知道她看我的眼神有多惡心!我每次想起來,都恨不得戳瞎她的雙眼!而你們,什么都看不到!還維護(hù)她!維護(hù)她!”
被罵成下流胚子的昭昭尷尬地摸摸鼻尖。
沒辦法,有原主的人設(shè)框著,她也想改??!
司徒長虹見司徒嘉跪坐在地上又哭又喊的,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了,吩咐道:“二公子得了癔癥,需要好好靜養(yǎng),今后便不要出院子了?!?p> “是?!?p> 嘉和苑上下都知道二公子算是完了,頓時如喪考妣,跪在地上領(lǐng)了命。
昭昭則跟著爹娘往院外走。
此時,天際出現(xiàn)一線白,破開了沉沉的黑幕。
令人壓抑了一晚的心終于舒緩了不少。
瞧出主人不高興,寶兒忍不住安慰她。
【主人不要自責(zé),是她先害你的】
【更何況,這只是個下等世界,主人無需投入太多感情】
昭昭盯著天邊半天沒說話。
直到寶兒以為她再不會接話茬時,只見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說得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