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呢爹爹,這算什么?跟爹爹比,女兒不知多輕松呢!”
謝棠在父親面前,一向乖順,沒了在外人面前的冷淡。
“那六皇子殿下,沒有吵嚷著地方寒酸,不堪住用來為難爹爹吧?”
謝棠不放心的問道。
“阿棠慎言!畢竟是皇家貴胄,平日吃用皆精良,若有些牢騷,也無可厚非?!?p> 謝棠聞言,也不做反駁,和一旁的倚綠對視一眼,偷偷吐了吐舌頭。
“女兒這里無事,爹爹也快快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不是還要趕路嗎?”
安頓好大部人馬,時辰已經(jīng)不早,父女倆簡單的說了幾句話,謝棠便趕著父親,快回去休息,雖然行軍在外,比這惡劣的情況比比皆是,但謝棠還是心疼父親。
送走父親,謝棠在倚綠服侍下,梳洗后也去休息了。
第二日天剛微亮,所有人馬便都收拾好,出發(fā)前往本應(yīng)昨日傍晚就應(yīng)到達(dá)的永安城。
永安城是京城去往北境的必經(jīng)之路,再往西北方向而去,有兩座大城,靠北的嘉陽城和偏南的滄祁城,此行方向便是過永安入嘉陽。
永安離嘉陽較近,即使慢行,不出一日也能到達(dá),嘉陽規(guī)模不大,是以在永安稍作補給,待到嘉陽,只夜宿便可。
只是人馬剛進(jìn)永安城門,驛站便傳來快馬急報!
謝棠剛下馬車,倚綠便指給她看,看到父親舉著急報,眉頭緊蹙,便快步走到父親身邊。
“爹爹,發(fā)生什么事了?”
“邊關(guān)急報,徭關(guān)外出現(xiàn)北漠阿史那部大隊人馬蹤跡,事態(tài)變幻莫測!”
還不待謝棠說話,聞詢而來的隨行嘉賞禮官數(shù)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謝棠便退到一邊,等待定論。
“這可如何是好?”
這是沒注意的。
“會不會打起來?若打起來,如何還好再前行?”
這是心生退意的。
“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需將軍拿主意,我等聽令便是!”
議論半晌,最后幾人將問題拋給了謝將軍。
“我看,不若將軍快馬先行,先去處理,本殿雖不才,可帶領(lǐng)眾人前行,也還是能的。”
走到離眾人三步之隔便停下的褚元恒,老遠(yuǎn)便聽到幾個禮官的喋喋不休,連個章程都議不出,怨不得被踢來嘉賞邊軍。
“這、這……”
幾個禮官,顯然沒有想到六皇子會有此提議,一時拿不定注意。
“如此便有勞殿下了,某帶幾個護(hù)從急馬先行,剩余跟我回京的兵士有50人,加上此次隨行的差役也有30人,想來也可保一路無虞。”
謝成殺伐果斷慣了,甫一聽到六皇子提議,便迅速做了決斷。
“阿棠,你跟著殿下同行。”
回頭看了眼一直在旁的女兒,謝成嚴(yán)肅出聲。
知道父親心里擔(dān)心自己,便點頭應(yīng)下,表示一定按照父親說的做。
交代了留下的兵士全部聽令于六皇子后,謝成便輕裝簡行,和幾個護(hù)從,快馬從北門出發(fā),抄小路往徭關(guān)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