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在常家舉行,宴會廳可以同時容納幾千人,來的人比上次訂婚的還多。各國王室政要,商界大佬,名流明星。豪華的程度堪稱世紀婚禮。
爭艷斗艷的女人今晚都是同一個人的配角,那個女人就是今天的女主角,常家的新一任家主常憶煙。
婚車緩緩在常家大門停下,保鏢過來拉開車門。
常憶煙從里面出來。
她身上的婚紗幾百個工人耗時一百多個小時才趕制出來。
婚紗上鑲滿了碎鉆,走動間閃閃發(fā)亮,波光粼粼,沒有哪個女人看了會不心動。
她今天的妝容很精致,本來就美艷的臉蛋更顯氣質(zhì),生生把在場的女嘉賓全給壓了下去。
紅毯鮮花開路,花童抱著純潔的白色玫瑰慢慢走在前面。
常宗柏被阿山推著坐在輪椅上,握著常憶煙的手,緩緩走向禮堂。
而禮堂的最盡頭,是一個身穿黑色昂貴婚服的男人。
男人嚴肅英俊的臉微微淺笑,看著新娘子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嘉賓屏息靜氣見證著這一幕。
越來越近……
直到常宗柏鄭重地把常憶煙的手交給常恪。
“我常某人今日嫁女,嫁給我最驕傲的養(yǎng)子,今后還是一家人,天底下沒有再比這更合適美滿的婚姻,愿他們永遠幸?!?p> 司儀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拿著話筒在一旁說完一堆煽情的話語,最后問,“新娘,你愿意不論貧窮或者富有永遠愛你的丈夫,永遠忠于你的丈夫嗎?”
常憶煙只猶豫了一秒:“我,愿意?!?p> 常恪看著她笑,那是幸福的笑。
司儀轉(zhuǎn)過頭又問常恪:“新郎,你愿意不論貧窮或者富有永遠愛你的丈夫,永遠忠于你的妻子嗎?”
“我愿意?!?p> “好,那就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常憶煙從一旁取過那枚男士婚戒,給常恪戴上。纖細白皙的指尖微微發(fā)抖。
常恪握住她的指尖,對她安撫一笑,用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思思,你覺得你能順利嫁給我嗎?”
“我現(xiàn)在不是順利嫁給你了嗎?”
“我還沒給你戴戒指。”常恪的話語意味不明。
他去取了一旁的那顆一千多萬美金的鉆戒,拉過常憶煙的手,一點一點往她的無名指上套。
一切都是那么順利,套到第一個關(guān)節(jié)的時候。
“等一下。”
冷靜的男聲從禮堂后面響起,眾人紛紛朝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
只見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端了一杯紅酒輕晃,然后把紅酒遞給服務小生,邁著步子向他們這邊走來。
身姿頎長,長腿闊步,氣質(zhì)非凡。身上的黑色西裝跟常恪的一模一樣,連同胸前口袋那朵象征新郎的紅色花朵都一模一樣。
“是殷奕!”
禮堂有人認出了他,開始鬧哄哄交談。
常恪了然地笑了笑,給常憶煙戴的戒指就這樣卡在了手指的第一關(guān)節(jié)處。
殷奕從容地向他們走來,視線卻始終停留在一個人身上,從未移動半分。
他在常憶煙身邊站定,從常恪手中接過常憶煙纖細的手,抬頭對常恪說了句:“大舅子,謝謝了?!?p> 說著就把那枚戒指順勢推了進去,不偏不倚,不大不小,剛剛好戴在常憶煙的左手無名指上。
賓客一陣嘩然。
而常憶煙看著殷奕,從頭到尾沒有出聲。
他看著常憶煙的眼睛,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誤會全部解開,你是否還有重新接納我的勇氣?”
常憶煙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殷奕說完后沒再出聲,始終看著她,等她一個答案,無論那個答案如何,他今生都不會再放手。
賓客也莫名全都安靜下來,等常憶煙一個答案。
常恪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退到了幕后,冷硬臉上的表情釋然又無奈。
直到眾人耐心耗盡的前一秒,常憶煙才緩緩開口:“最后一次?!?p> 殷奕笑。
行也迢迢
全文完。下個id見(于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