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三公子程旭升在試圖用各種方法去除額頭的印記時,門外傳來了叔父縣令大人的聲音:
“旭升呢?”
“三公子一回來就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
一旁的婢女恭敬的回答到。
“叫人把門撞開。”
程縣令開口對身邊的管家吩咐到,管家揮了揮手,立馬有兩個衙役上前,正準(zhǔn)備上前把門撞開。
就在這時,程三公子自己主動把門從里面打開了。
“叔父!”
程三公子一開門就主動開口向縣令問好,程縣令見到程三公子額頭上的印記時,頓時松了口氣。他也沒有這么著急了,最起碼自己的侄子沒有性命之危,不然真不知道如何跟大哥交代。
只見程縣令如釋負(fù)重地松了口氣,便揮了揮手,吩咐道:
“你們都下去,我有事和旭升說。”
待到周圍的下人都退下后,程縣令拉著程三公子程旭升進了房內(nèi)坐下。
“說吧,發(fā)生了什么事?不要想欺瞞我?!?p> 程縣令故作沉穩(wěn)地問程旭升。
程旭升偷偷抬起頭看了一眼程縣令,見到自己叔父沒有想象中的憤怒,便慢慢開口一五一十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叔父,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
程縣令忍著怒火問:“那學(xué)徒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陸……逸晨!”
聽到這里程縣令終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程三公子頓時被這一巴掌打懵了,他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叔父,雖然他叔父偶爾在他犯事時也會打他,但從沒這么狠過,很多時候都是做做樣子。
“你糊涂,我昨天之前就有說過,不要去惹鍛造坊的人,特別是這個陸逸晨,他是陳勁的親傳弟子,而陳勁現(xiàn)在不僅是嘯風(fēng)第一鍛造師,還是鍛造大師?!?p> 程縣令怒氣沖沖地對著自己侄子咆哮道。
“就算鍛造大師,我們家應(yīng)該也不怕他吧!”
程三公子還是不解的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么?”
一旁的程縣令聽到他的話直接揪起了他的耳朵。
“疼,疼……”
程三公子連忙求饒,程縣令見此便放開了他的耳朵,他再次對程三公子說:
“你給我聽好了,如果只是普通的仙門預(yù)選弟子也就算了,他不一定能通過考驗,但他不僅是陳大師的弟子,現(xiàn)在還算是盧風(fēng)城的弟子。”
“??!盧將軍的弟子?那…那怎么辦?”
程三公子聽到這里有點驚慌了,盧將軍那一派系之前一直和他爹過不去,雖然他爹現(xiàn)在沒有繼續(xù)為官。但他也不敢繼續(xù)有想報復(fù)的心思了。
“沒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不許再出去惹事生非……算了明天你給我收拾一下回族地去!”
程縣令安慰程三公子道,但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他送回大哥身邊,以前小時候明明很乖的,不知道為何長大了會這樣子。
“還有,以后不許再出去惹事生非了,這次還好是九華劍宗要是惹到其他修仙者,我們家族都恐怕會毀掉,你回去好好想一想,都20歲了,是時候該學(xué)會懂事了。”
程縣令說完便回去了,留下程三公子獨自一人思考著叔父最后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
另一邊嘯風(fēng)營內(nèi),林廣完成巡邏值守任務(wù)回到營房內(nèi),他再次拿出原本塞在程三公子嘴里的汗巾,看著汗巾雖然是灰色的但卻無法掩蓋它并沒有用很久的事實。
林廣低頭沉吟了會,便抬頭走出營房內(nèi),向著外面由家里安排陪自己當(dāng)兵的收下吩咐道:“十三,你去查一下,今天與程家老三發(fā)生沖突的人里,是不是有一個名字里有晨字,而且還是最近一個月加入匠造坊的人?!?p> 站在門外的家仆十三,雖然不是很懂為何今天二少爺吩咐說不要管這件事,現(xiàn)在卻叫他去查這件事,但身為家仆的他是不能問那么清楚的,做好上面交代的事情就好。
“是!”
十三簡單回答后便出營去打探消息了。
匠造營鍛造坊學(xué)徒宿舍內(nèi),陸逸晨、梁威等八人坐在一起商量對策。
今天委托去縣衙附近打探消息的學(xué)徒帶回來一個分不清好壞的消息,在程三公子回去后,便閉門不出,而縣令大人大發(fā)雷霆后與程三公子一起商量什么事后便沒有了下文。
“你們說說,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啊守,會不會是你那鄰居沒有打探到消息隨口胡謅的?”
布廬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說。
“不可能,小凱他表哥可是在縣衙做事情的,別的事不敢說但這件事絕沒可能是假的?!?p> “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陸青也有點懵逼了。
“這件事還不明朗,明天再叫人打探一下看看情況?!?p> 梁威阻止了這個話題,就在他們交談商量對策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離門口最近的陸逸晨上前打開了房門,只見外面一個今天和他一起打架的學(xué)徒李子明帶著有點興奮的情緒對他們說:
“逸晨,梁師兄,趙老大他們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梁威,有點詫異地看著其他人想到,他來干嘛?
陸青有點漫不經(jīng)心的說:“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不定是過來道歉的”
今天單挑贏了的他有點膨脹了,殊不知他與阿偉那打架的場面逗笑了在場的所有人。
“走,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
想不通的梁威對著其他人說。
幾人一起走出了門外,只見趙老大帶著阿偉瘦猴兩兄弟,正等在門外。
“你是來干什么的?今天下午那程三公子是你叫來的吧?”
梁威沒好氣的問趙老大。
趙老大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zhuǎn)頭用道歉的語氣對著陸逸晨說:
“陸師弟,今天的事不好意思了,實在是沒辦法,是那程公子逼著我們把你約到三公巷的,我呢,就是帶這兩兄弟來跟這位師弟道歉的,快……”
說著他便扭頭對阿偉瘦猴兩兄弟吩咐道。
“對不起!”
雖然兩兄弟不是很情愿,但他們還是很聽趙老大的話,他們兩個有今天全靠趙老大。
“你看……我們歉也道了,人你們也打了,我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等兩兄弟道完歉,趙老大便對陸逸晨問道。
“你想打架就打架,想和解就和解,你以為……”
趙老大剛一說完陸青便開口罵道,可是他沒說完便被陸逸晨拉著。
“阿青哥,這件事我來決定?!?p> 陸逸晨態(tài)度堅決地對陸青說道,說完他便轉(zhuǎn)頭對趙老大說:
“這個事我同意了,但要是你們再敢欺負(fù)其他學(xué)徒,我便叫我?guī)煾蛋涯銈冎鸪鼋吃鞝I?!?p>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那沒什么事我們便先走了?!?p> 趙老大似乎料到了陸逸晨會這么說,滿口便把陸逸晨所說的答應(yīng)了下來告辭離去。
“阿森這個事情就這么算了???”
陸青有點不甘心地問道向陸逸晨,但陸逸晨還沒回答他,便聽到梁威驚喜地說:“逸晨,陳大師收你為徒了?”
陸逸晨猶豫了一下,反正以后他們都會知道的,便開口回答道:
“是的,今天中午師傅便對我說過要收我為親傳弟子,不過拜師大會估計還得過一段時間?!?p> “那以后我們不是要改口叫你陸師兄了?”
覃守也被這個消息給震到了,等陸逸晨一說完便大聲嚷嚷道。
雖然鍛造坊里所有學(xué)徒都算陳勁的學(xué)生,但親傳弟子和他們這些心情好了才教的學(xué)徒不同,親傳弟子是可以得到陳勁全心全意教導(dǎo)的。
很明顯,趙老大是得知了這個消息才來找他們和解道歉的。
“沒事以后還是向以往一樣叫我就好了?!?p> 梁威看陸逸晨似乎不是很想被眾人區(qū)別對待,便轉(zhuǎn)頭對眾人說:“很晚了,大家先回去吧,明天再叫人打探一下消息吧?!?p> 梁威其實也算是陳勁的親傳弟子,所以大家都很聽他的話,一一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陸逸晨等人因為昨天和程三公子起了沖突,所以沒有出去逛,白白浪費了半天的休沐日。
覃守從匠造營門口方向快步的跑向宿舍,邊跑還邊喊:
“我們可以出去了,程三公子被縣令大人遣送回程縣了?!?p> 其他有參加的學(xué)徒聽到這話,便把之前的擔(dān)憂一掃而空,雖然他們待在匠造營,不怕程三公子的報復(fù),但誰想一直不出去玩?。?p> 覃守回到了他們的宿舍內(nèi),一臉興奮的向其他人報喜:“程三公子今天一早便被縣令大人送出城了,聽我那鄰居說是程三公子又闖禍了,縣令大人便把他送回程家族地程縣了?!?p> 其他人聽完后都松了一口氣,但只有陸逸晨一個人覺得有點奇怪,不管是師傅陳勁還是匠造營督造都沒有這么大的影響力,自己就更加不可能了。
難道……是盧將軍?可是自己跟盧將軍的關(guān)系幾乎等于沒有啊,學(xué)武除外。
陸青跟其他人說笑時,不經(jīng)意間看到陸逸晨在疑惑什么,便上前拍了拍陸逸晨的肩膀說:
“阿森在想什么呢?程三公子都離開了嘯風(fēng)縣,以后就沒人找我們麻煩了,你怎么不高興呢?”
陸逸晨回過神對著陸青回答道:“我只是感覺有點疑惑而已?!?p> 陸青不以為意的說:“疑惑什么?走我們出去逛一逛,來嘯風(fēng)這么久都沒有出去逛過,對了我們不是還要寄家書嗎?”
陸逸晨被家書的事情吸引了注意了,沒有再糾結(jié)程三公子的事情了。
陸逸晨回應(yīng)陸青道:“對啊,不如我們買一點禮物,一起寄回去吧,剛好前幾天發(fā)過一次酬薪?!?p> “對喔,我也要買個禮物給我的翠花妹妹,那還等什么?走啊,梁師兄你們?nèi)ゲ蝗???p> 陸青說著,便邀請梁威一起去逛嘯風(fēng)縣,買寄回家里的禮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