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不是它?!泵髀鍘熜址浅?隙ǖ恼f出來這句話。
“為什么?不是它的話那真正兇手又是誰?”聽著明洛的話,殷捕頭迷惑了,好不容易有一個犯罪嫌疑人的線索,結(jié)果又被否定了。
陸逸晨同樣也是一臉迷惑的看著明洛師兄,想聽聽為什么師兄會如此肯定。
明洛知道二人的疑惑,不急不緩,娓娓道來:“因為寡婦異鼠妖族我很清楚他們的特性,他們喜食鮮血,所以又被人稱為吸血鬼鼠,而血案現(xiàn)場的血液灑得到處都是,不符合它們一族的習性?!?p> 按照明洛師兄所言,那寡婦異鼠確實不像是血案兇手,這樣說的話兇手是其他人或者妖?只是師兄為何那么清楚那寡婦異鼠妖的特性?
陸逸晨沒有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但是殷捕頭卻和他心有靈犀一樣,向明洛師兄問:“為何那異鼠妖喜食鮮血?道長是從何得知的?”
陸逸晨也看向了明洛師兄,明顯他也想知道緣由。
明洛師兄的臉色變了變,沉默半晌,呼出一口濁氣來,然后慢慢的回答:“因為我第一次下山歷練時,曾遇到過一只已經(jīng)化形的異鼠妖,那一只異鼠妖雖然生性殘忍,卻從未浪費過一滴血液,我也差點被它所殺,后得一路過的師門長輩所救,回去后我便查過這一妖族的資料。”
陸逸晨聽明洛師兄雖然說得風輕云淡,但是從他剛剛的神色便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只是現(xiàn)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
這時那小妖蔥寶也點頭了:“確實,這里這么多血液,不像是那異鼠所為。”
而殷捕頭則突然一手掐著它的脖子說:“你是不是有什么沒有東西說出來?還是說你是在騙我們?”
被掐的小妖蔥寶則掙扎著喊道:“大爺,我沒有騙你,這些都是事實。”
說著它又向陸逸晨求救:“有主族氣味的仙長,你要相信我,蔥寶沒有說謊,快讓這位大爺松開手?!?p> 明洛見此,便上前一邊把殷捕頭的手拿開,一邊說:“相信它并沒有說謊,這里確實有異鼠的那股臭味,而且你掐著它一點用都沒有,這小東西皮下的肥肉太厚了。”
蔥寶見自己的表演被識破了,便嘿嘿的笑了起來。
陸逸晨看著這一幕,心中暗笑一聲,很快收住想笑的表情,一臉嚴肅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忽略了?再想想?不然一會這位殷大爺在弄你我可攔不住啊?!?p> 聽著陸逸晨的話,蔥寶心中也有點害怕,雖然這位有主族氣味的人族不會傷害自己,但是那位大爺可不一定了,萬一真把自己烤了……想到這里,它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仔細想起了三天前的細節(jié)。
“我記得,好像……好像那天柴房里有外人住,而且……”
聽到蔥寶的話,殷捕頭二話不說立馬起身走出屋外,檢查柴房去了。
看著殷捕頭雷厲風行的行為,陸逸晨心中不由的暗忖,看來這血案是真的讓殷捕頭他們著急啊。
但是他沒有多想而轉(zhuǎn)頭看著小妖蔥寶繼續(xù)問話:“而且什么?”
蔥寶努力的回想著關(guān)于那天記憶中的細節(jié),然后想起了什么,一臉肯定的說:“而且,根據(jù)我嗅到的氣味,里面住的應該是一男一女?!?p> “一男一女!”
陸逸晨摸著下巴,思考著小妖蔥寶的話,怎么感覺……難道是二姐和關(guān)河?
隨后他心中又不由自主的否定了這個猜測,事情不可能那么巧,但是他心中又期待著這個可能性。
于是是他便起身走出屋子,也向柴房走去,想找一下線索。
留下明洛和小妖蔥寶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也許是尷尬,也許是覺得在這里無聊,明洛便對蔥寶說:“一起出去吧,看看哪柴房?!?p> 說著他也不怕小妖蔥寶跑掉一樣,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而留在桌子上的小妖蔥寶一臉糾結(jié),它想跳走,但是它又知道,剛剛那位仙長隨時都可能把它抓回來,甚至它連百步范圍都離不開就會死掉。
可是它又想到了陸逸晨身上的氣味,心中不由自主的想道:若是能跟隨那位大人,以后就再也不怕別的妖和人了,找塊地方多種點大蔥,每天都有大蔥吃。
心里這樣想著的蔥寶,頓時心情變得高興了起來,它邁著小短腿,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跟了出去。
而前面的明洛沒有回頭,但是他的神識感應到了這一切,心中暗忖,看來這小妖真的沒有問題,也許它真的是善言,想到這里他便放開了對蔥寶的戒心。
而原本一直感覺到自己如同被什么猛獸盯著一樣的蔥寶,這時察覺那股感覺消失了,它的心里不由的擦了把汗,看來自己選對了,若是剛剛逃走,會不會被前面的仙長所殺?
這個問題的答案它不知道,但是就算再來一次選擇,它也不敢選擇逃走。
一人一妖前后來到了位于西邊的柴房,只見二人正在里面仔細的查找著蛛絲馬跡。
兩塊門板,或者說是木板放在了地面,周圍有許多未劈好的木柴和草料,除此以外便沒有其他東西了。
找了一會沒有找到線索的殷捕頭不由有點頹喪的說:“這里沒有絲毫線索?!?p> 見殷捕頭如此失望,明洛師兄不由的安慰他:“沒事,外面不是有很多爪痕么,也許有其他的線索。”
聽到他的話殷捕頭眼睛一亮,對喔!或許外面有什么線索也不一定,而且即然有外人借住也許村里人會有什么線索也不一定。
想到這里,他便和二人說了一聲,走了出去向門口的衙役吩咐去問問周邊村民有沒有什么線索。
而明洛師兄則對陸逸晨說:“師弟走,出去用望氣術(shù)看看還有什么線索。”
陸逸晨在柴房沒有找到線索,便嘆了口氣,準備和師兄一同去外面看看。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他看到門坎邊上的泥土里似乎有什么東西。
陸逸晨上前蹲下來,把泥土弄掉,露出了里面的東西,一塊沉香木做的墜子。
這是……
陸逸晨看著這墜子,似乎有點眼熟,便拿起來仔細觀察,只見墜子一面刻著一只小貓,一面刻著一個泠字。
這是二姐的墜子,是大哥做的,他也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