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處洞府前停住腳步,王文異常恭敬地前去請示:“大師兄,弟子王文斗膽求見?!?p> 陸秉書心中期待,在金目島的時候,師父白青子就經(jīng)常說起這位大師兄,天賦很高,性格溫和。
論修為是年輕一輩第一人,在白青子不在門內(nèi)的時候,他獨挑大梁撐起了白青子一脈。
“何事?”
一道頗具磁性的嗓音,給人穩(wěn)重,安全的感覺。
“楊閣老帶回一位少年,說是白老收的徒弟,弟子特來稟明大師兄?!倍锤?,王文恭敬一拜。
“師父?”一聲輕疑。
洞府打開,一抹藍(lán)色人影緩緩走出。
身軀凜凜,挺拔如松,長發(fā)如墨隨意散在身后。
堅毅的眼神擁有讓人信服的魔力。服飾上繡的紫色花朵竟然有點點靈光,更加襯托出衣服主人的不凡。
這是陸秉書第一次見到如此氣質(zhì)出眾之人,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這就是師父說的大師兄?姜玉?”陸秉書有些失神,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說出聲了。
王文聽到他居然說出大師兄名諱,有些惱怒:“不得對大師兄無理!”
一個激靈,知道自己方才犯了錯誤,急忙作揖:“弟子無理,望師兄責(zé)罰?!?p> 姜玉擺擺手,毫不在意,語氣頗為溫和:“無妨,你知道我的名字?”
“修煉的時候,師父說了很多師兄師姐的事情?!标懕鼤行┎缓靡馑?。
“咳咳!行了,你下去吧。”姜玉輕咳一聲,將王文打發(fā)走了。
“你有何證據(jù)證明你就是我們師弟?”王文走了之后,姜玉這才對陸秉書問起。
陸秉書將之前白青子交給他的玉簡和閣老令牌拿出來,說道:“師父給了我這兩樣?xùn)|西,他叫我把玉簡交給師姐。”
“閣老令牌,師父居然將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你,師父他老人家在哪?”說到后面,姜玉語氣有些急促。
白青子已經(jīng)消失好幾年,島中早已有傳言白青子已遭遇不測。
現(xiàn)在聽到師父的消息,饒是以姜玉的定力,心中都有些激蕩。
談起白青子,陸秉書神色很落寞,開口打算告知實情,結(jié)果被姜玉打斷:“來我洞府吧,我已經(jīng)通知其他三人了,他們很快就來?!?p> 姜玉洞府里,三個人如同看稀罕物一般看著陸秉書。
“師父幾年未現(xiàn)身,居然收了一個弟子?”說話者是三師兄魏曉玲。
陸秉書只能尷尬一笑,姜玉在一旁如老僧定坐。
二師兄紀(jì)舒,三師兄魏曉玲,四師姐白悠。陸秉書的四位師兄姐全在這兒了。
魏曉玲比其他兩位師兄話更多一些,一連串的問題從他嘴里問出來。
陸秉書一一回答上來,倒也沒出什么紕漏。
白悠上前問道;“我爹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在哪里?”
于是陸秉書從遇到白青子開始講,一直講到日落。
聽到是血鯊門,魏曉玲哇哇大叫,勢要報仇雪恨。
完畢,陸秉書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白悠突然釋放靈力,一把靈力小劍橫在陸秉書脖子上。
眼淚噗噗往下掉:“我爹都是因為你才受那么重的傷,沒有你,血鯊門不會找上我爹,你究竟是誰?”
突來的變故令眾人措手不及,陸秉書差點就爆發(fā)四重靈力震飛白悠。
她只有一重四級修為,陸秉書真要反抗,她是擋不住的。
好在姜玉眼疾手快,阻止了白悠。他劍眉微皺,語氣嚴(yán)厲道;“白悠,你在干什么?快收起來?!?p> “轟?。?!”
還沒等眾人有所動作,洞府大門被暴力轟碎。
楊塵禮那充滿怒氣的聲音傳來:“你這小女娃忒不講道理了,一上來就要抹人家脖子。”
聽見來聲,五人恭敬道;“拜見師叔。”
“什么師叔,我不是你師叔,我要是晚來一會,師叔就要被你們氣死了。”楊塵禮吹胡子瞪眼。
嘆了口氣;“白老頭的情況只有島主知道,我去問了。白老頭修為已達(dá)盡頭,任憑如何努力都無半分精進(jìn)。所以他才會悄然離去尋找破解之法?!?p> 眾人頗為驚愕,師父的情況他們一概不知,甚至已經(jīng)有些相信白青子已經(jīng)身隕的傳言。
“我去接這小子的時候與白老頭見過面,沒想到他的修為已經(jīng)退到四重了,當(dāng)年他可是五重修為啊,三閣老之首?!睏顗m禮聲音顫抖,為老友感到極度惋惜。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今年他就會……”
陸秉書如遭重?fù)?,大腦一片空白。
起身就要沖出去,楊塵禮攔住他:“誰都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的末路,尤其是親近之人。”
白悠嚎啕大哭,從小在父親愛護(hù)下長大,好不容易有了父親的消息,沒想到卻是噩夢。其余師兄也是神色凄凄。
“行了,師叔就是給你們提個醒,別虧待了這小子。他可是白老頭的關(guān)門弟子?!睏顗m禮說一聲,就離開了。
陸秉書拿著玉簡,遞給白悠:“師姐,這是師父交代要親手給你的?!?p> 接過玉簡,白悠滿是悔意,因為自己的魯莽,差點釀成大禍。
姜玉嘆息一聲:“曉玲,給五師弟找一個洞府。明日召開白脈大會,宣布此事?!?p> “是,師兄?!蔽簳粤岽饝?yīng)一聲,就領(lǐng)著陸秉書下去了。
二師兄紀(jì)舒也跟著告退。
在路上,就剩魏曉玲和陸秉書二人了。
魏曉玲屬于典型的自來熟,在路上說個不停。
就這一會功夫,陸秉書已經(jīng)摸清了他的基本情況。
魏曉玲,二重五級修為,靈力屬相為土相。
在凡人界家中排行第八,前面七個全是哥哥。
他父親為了生一個女兒,早早就把名字定了下來。不管生男生女,絕不改名。
結(jié)果便是他一個男人,到頭來取了一個女人的名字。
陸秉書心說這倒是很新奇,還有這樣取名的父親。
魏曉玲把陸秉書安排在他隔壁的一個洞府,并且說到只有親傳弟子才有享受洞府的權(quán)利。
初次來到通花島,陸秉書翻來覆去睡不著,只能坐起來修煉打坐。心里默默練習(xí)元水?dāng)亍?p> 第二天,陸秉書早早起來,一夜沒睡,精神依舊飽滿。忽聽得鐘聲敲響。
“走吧,師兄在召集我們。”魏曉玲打著哈欠從洞府里出來。
來到一塊空地,這里早已聚集了上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