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蘭敏聽完沈瑤的解釋看上去很快就接受了,然后好奇:
“那你真名是什么?”
“沈瑤。”
路蘭敏本想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瑤:
“真的假的?云華宗的沈瑤?那不是......”
成玨真君和成玉真君的女兒嗎?不過,她上次在秘境里見到的沈瑤,好像,好像就是長這個樣子的。
沈瑤平靜地看著路蘭敏驚奇的反應(yīng),吹了下杯里的熱茶:
“是我?!?p> 沈瑤氣定神閑地喝了一口茶,而路蘭敏依然是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
“你,你是女人?”
“是啊,怎么了?”反應(yīng)不至于這么過激吧?
“抱歉,我,我就是有點意外。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然后沈瑤看著路蘭敏神思不屬地走了,背影有些跌跌撞撞。
算起來在秘境里,就是加上這一次,沈瑤和路蘭敏也不過見過四次,路蘭敏就這幅樣子實在是有點,怎么說呢,反應(yīng)過度。
事實上,之前兩面還好,第一次見的時候,沈瑤的‘楊清’比較稚嫩,容貌也有意調(diào)低。秘境里那一次,路蘭敏根本不會想到沈瑤就是楊清,雖說人有相似,可是一男一女,又只是簡單地打了一個照面。
直到沈瑤初來琉璃島,在上官家的宴席上,再一次沿用了當(dāng)初的假名。
路蘭敏事后曾經(jīng)多方打聽過,‘楊清’究竟是何人,重名的不少,但是沒有一個是路蘭敏要找的‘楊清’。
多年后再次聽到一樣的名字,路蘭敏當(dāng)然是想要確認(rèn)的,然而在循著聲音看過去的時候,卻被那張臉吸引了,而正在想要轉(zhuǎn)開視線的時候,‘楊清’的目光朝這邊望了過來,四目相對,然后......
說白了,就是路蘭敏見色起意,如果沈瑤還是初見時的那張臉,路蘭敏會吃驚,會不可思議,但不會失態(tài)。
不過這跟沈瑤沒什么關(guān)系,沈瑤還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但是,沈瑤次日去風(fēng)味樓的時候又碰上了路蘭敏,路蘭敏身邊的是蔣霖。
“楊公子?!?p> 路蘭敏雖然昨日有些失態(tài),但是接受能力良好,依然笑盈盈地同沈瑤打招呼。
“路姑娘,蔣公子。”
對于路蘭敏不揭穿自己身份這事,沈瑤顯然并不意外,畢竟這事說出來對路蘭敏有百害而無一利。
但是路蘭敏身旁這位就有點令人意外了。
蔣霖在上官家的家宴上還是留給了沈瑤比較深的印象的,莽撞歸莽撞,長相卻是清雋那一掛的,當(dāng)日的著裝很是得體,今日這一身紅配綠就相當(dāng)不忍直視了。
并不是紅配綠不好看,畢竟什么樣的衣裳樣式和顏色都能找到適合的人,也有人穿什么都好看。
只不過紅配綠不適合蔣霖,蔣霖也不是穿什么都好看,這一套穿出來是真的艷俗又難看,而蔣霖本人似乎毫無所覺。
蔣霖一看見‘楊清’,心情就不太好,三請四邀才約來的路蘭敏還主動跟人家說話,心情就更惡劣了,但是‘楊清’好言好語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蔣霖總不好無故發(fā)難,有失風(fēng)度。
“楊公子也來風(fēng)味樓?一個人?不如一起?”
“多謝蔣公子了。只是在下定好了雅間,略有不便?!?p> 這也不是假話,沈瑤上次就包了一個雅間一個月,而蔣霖的話只是客套,聽聽就好。
進(jìn)了雅間的沈瑤在等上菜的時候,邊喝茶邊想事情。
蔣霖可能是心悅路蘭敏,不然不會單獨邀約,雖然沈瑤上次也被單獨邀約,但那是名義上是蔣文禮約的她。
而路蘭敏應(yīng)了約,很有可能暗示了她在四大家族之中做出的選擇。
只是,就算是這樣,也沒必要應(yīng)邀,就算不應(yīng)邀,蔣家也不會因為路蘭敏駁了蔣霖的邀請放棄一個外援。
或許是真愛?
也不對。
一見鐘情的話,就蔣霖的衣品已經(jīng)足夠勸退了,樣貌氣質(zhì)也算不上出眾,至少在那個宴席上達(dá)不到中等水平。要說有可以吸引女子的內(nèi)在,沈瑤作為女子反正是沒看出來。
日久生情也不現(xiàn)實,路蘭敏來琉璃島不會很久,和蔣霖不會相處多久。
還是說,一時沖動?
真是難懂。
沈瑤邊吃邊看著窗下。
琉璃島在海上,只一座城,感覺與世隔絕,但是修真界的交通不要太便利,當(dāng)然,便利僅限于修仙者,凡人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麻煩。
琉璃島從有人居住到現(xiàn)在,不知過去了多少萬年,如今人口眾多,因著琉璃島在修真界也算是知名,前前后后遷徙到島上的人不少,日子普遍過得不錯。
尤其風(fēng)味樓還是在琉璃城最繁華的地段,從這里看琉璃城,當(dāng)真是一派繁華盛景。
不僅如此,繁華卻又不顯得喧鬧,景盛亦不顯得俗氣。
反而有種隨意閑適的慵懶。
不過沈瑤在吃完這一頓后就取消了包月。
剛才的感覺實在太過安逸,一點緊迫感都沒有,這樣下去實在不行,太危險了。
沈瑤接下來一段時日還是能在客棧見到四大家族的人。
無論來人如何巧舌如簧,沈瑤都沒有松口,直到上官家的上官云來當(dāng)說客。
沈瑤在來琉璃島的第一日就見過上官云,且是在宴席之前,當(dāng)晚又看了一場頗為有趣的宅斗,算是接觸的比其他人要深一些。
上官云見著沈瑤有些窘迫。
“楊公子,我......”
沈瑤雖然有點奇怪上官云明明不是很會游說卻還是要來勸她,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給個明確答復(fù)就好,比另三家派出來的人好應(yīng)付多了——一個兩個全是老油條、老泥鰍,滑不溜手。
遂點頭
“可以。”
上官云還在那里想措辭,突然就聽到這么兩個字,就感覺是被天降大餅砸中了一樣,不僅如此,還有點被砸暈的趨勢。
“真,真的嗎?”
“還能有假的嗎?”
這姑娘是不是激動過頭了?
幾日后,沈瑤退了在客棧的房,在上官家住下,沒過幾個時辰,云斐來串門。
云斐走了后,上官云來找沈瑤,告訴了沈瑤那天去游說沈瑤的原因。
蕭祈歌
現(xiàn)在到六月底都是一天一更了,浪了太久,網(wǎng)課期末搞得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