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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就想和你談戀愛

第五十七章

重生之就想和你談戀愛 十余吉 3106 2020-05-30 22:00:00

  大坑山后山深處,一群人正在原地休整,剛吃完午飯,連日來的疲憊讓人在這樣的午后,顯得越發(fā)慵懶。

  黃粱站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遠(yuǎn)眺,看著來時的方向,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戒指。因為他不是最前線的,所以精神還不錯。

  蔡靖川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遠(yuǎn)處,只是視線沒有焦點,仿佛是在放空。黃粱沒在意,兩個人也就這么靜靜地站了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蔡靖川出了聲:“我們還有很遠(yuǎn)的路要走?!?p>  沒頭沒腦的話,黃粱卻是聽懂了。他知道自己開始思念外面的人了,但這次的行程還很長,作為項目的推動者,他不能離開,也不能有放棄的念頭。

  蔡靖川陪著他站了一會兒,是告訴他,他可以有脆弱的時候,但也只能放縱一會兒,不僅是這次的項目,他的未來也是同樣——他們都有很遠(yuǎn)的遠(yuǎn)方要去尋找,他要讓自己成為那個領(lǐng)路人。

  黃粱笑了笑,回頭看看大家,雖然臉上有疲憊,但也不算萎靡??粗麄儧]有關(guān)注自己這邊,他走下石頭,再湊近蔡靖川一點,側(cè)身小聲說道:“你出任務(wù)的時候也會想念家人朋友嗎?”

  “沒空想,也不能想。”蔡靖川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轉(zhuǎn)瞬又收起情緒,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了進(jìn)山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托你的福,這次是我執(zhí)行過最輕松的任務(wù)了?!?p>  視線再次落向他們來時的路:“我們?nèi)蝿?wù)都不輕松,有些甚至很危險,無論什么時候都要保持警惕,很難睡個安穩(wěn)覺。不像現(xiàn)在,隨意走走停停,需要我做的只是開路、施展野外技能,保護(hù)你們這批國家的棟梁?!?p>  “埋汰我呢,還國家棟梁,你們才是我們國家的頂梁柱啊?!?p>  蔡靖川聽了笑笑沒答。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黃粱再一次開口:“既然這么危險這么難,你有想過要專業(yè)嗎?和自己在乎的人聚少離多,讓他們?yōu)樽约簯n心,不難過嗎?”

  其實,黃粱并不是想文婉想到失神,或是想要放棄,只是想起她曾多次表露對自己進(jìn)山的抗拒與擔(dān)憂,現(xiàn)在兩人已經(jīng)失聯(lián)一周了,他擔(dān)心文婉太過擔(dān)心他。

  不清楚他問這句話的內(nèi)情,蔡靖川一板一眼地回答他:“我沒后悔過選這條路,反而是成為一個戰(zhàn)士,我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至于你說的讓家人朋友擔(dān)心,為了平衡這兩者,我在部隊努力訓(xùn)練,努力提升自己,也只有自己足夠強(qiáng)大,才能讓別人對你放心。”

  琢磨著他最后兩句話,那邊已經(jīng)有人來喊他們出發(fā)了,黃粱只能暫時把個人情緒壓在一邊,他得趕在天黑之前,帶領(lǐng)大部隊找到一個適合安營扎寨的落腳點。森林的夜晚來得早,又充滿許多未知的危機(jī)。

  拿出隨身攜帶的記錄本,是專門記錄路上的情況的。黃粱詢問身邊的蔡靖川:“咱們接下來怎么走?越往里好像越難走了,山頭也陡峭不少。”

  “我們時間還有,第一次進(jìn)山不要給自己太多難度,先不往深處去了,橫向探索一下,最好找個有水源的地方。”

  把計劃和大家說了,沒人有異議,所有人才重新整裝出發(fā)。

  ——

  深市,一處私密的個人住所。

  “老板,這是我兒子鄭冀,給您添麻煩了?!?p>  “是有點麻煩?!?p>  鄭澤被懟,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低著頭不敢回話。

  鄭冀一直知道自己父親在幫某個大人物做事,才會一直和黃家周旋,只是他不知道這背后的老板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受過牢獄之災(zāi)后他也變得老實許多,知道這樣的人他得罪不起,看著父親被懟,又是因為自己的事,心頭憋屈的同時也只能閉口不語。

  廳內(nèi)好一陣寂靜,鄭澤的額頭逐漸滲出汗水,腰背也不自覺壓得更低,就在他快要站不住時,坐著的那人才出聲,聲音也不同方才的漫不經(jīng)心,反而變得輕松柔和:“都坐吧,人出來了就好了。”

  不是嚴(yán)厲的語氣,但停在兩人耳里卻更為驚心,即使惴惴不安,也不敢不坐。

  上座的人拿出長輩教育晚輩的語氣:“年輕人還是不夠穩(wěn)重,做事還留下那么大的尾巴,還得多跟你爸學(xué)學(xué)。”

  只坐了三分之一凳子的鄭冀聽話,立馬站起身認(rèn)錯:“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以后我會更加謹(jǐn)慎的!”

  “你坐你坐,別緊張。你剛出來,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在這好好待一段時間,等外面風(fēng)頭完了再說。”

  鄭冀有些猶豫,眼神瞥向他爸求指示。

  鄭澤微微轉(zhuǎn)頭,微幅度地對他點了點,鄭冀才小心翼翼坐下。

  兩人的小動作被那人盡收眼底,他還是笑得慈愛:“能聽話的都是好孩子?!?p>  似乎來這邊,就是為了帶他們認(rèn)個路,被鄭澤稱作老板的人又坐了一會兒,和他們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就走了。只是他人離開了,門口卻留了兩個不茍言笑的保安,在鄭冀想要跟出去送兩步的時候被攔回了房間。

  鄭澤已經(jīng)跟出去了,被攔住的鄭冀一僵,看著他爸走遠(yuǎn)也沒敢出聲,乖乖回到房間,一下子癱倒在沙發(fā)上緩不過神來。

  這位老板他是知道的,但真的人不可貌相,要不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他都不會相信這人背后竟然那么恐怖,光看外面兩個保鏢,就知道這個老板清白不了??伤直緛砭褪撬系娜?,自己又因為被他所救,更別想下船了。

  鄭冀其實并不太過壞心,只是他一直被鄭澤護(hù)著,不會那么多彎彎繞繞,甚至是在他爸讓他給文婉實驗室使壞時,他都沒想過這件事是對是錯??芍^是空有一個聰明的腦袋,卻被養(yǎng)廢成了一個沒有是非觀的書呆子。

  突然,門口傳來響動,鄭冀騰地坐起身,正襟危坐。待看到來人是他爸之后,后背才放松地駝了下去:“爸,是你啊。”

  “阿冀,這段時間只能委屈你先呆在這了。哎……是爸連累了你?!?p>  “爸,呆在這的意思是我連這個門也不能踏出嗎?”

  “呃……是的?!?p>  雖然已經(jīng)猜到,但鄭冀還是頹然地倒在了沙發(fā)上。其實他喜歡做實驗是真的,喜歡阿秀也是真的,事情發(fā)生之后阿秀來找他,他都沒有好好跟他解釋過。鄭冀又轉(zhuǎn)念一想:呵,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事情真的就是這樣不是么。

  思緒回轉(zhuǎn)間,鄭冀也覺得自己沒有什么一定要出去的必要了,不做實驗?zāi)蔷投嗫纯磿?,繼續(xù)自學(xué)也行。最后他把鄭澤哄走了,自己一個人參觀了一遍這個房子,發(fā)現(xiàn)廚房塞滿食材之后,就簡單做了點東西吃了。

  因為他沒有玩手機(jī)的習(xí)慣,這個晚上就還算安穩(wěn),洗漱過后看看書,直到睡著也沒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被徹底與外界隔絕了。

  每個人的一天都是不一樣的,有人睡得安穩(wěn),也有人被噩夢纏身。

  文婉和黃粱的家里,睡在床上的文婉眉頭緊蹙,緊閉的眼皮子底下眼珠來回滾動,似乎想要掙破這層枷鎖,但卻不得法。

  若是沒注意到她放在外面的手逐漸變得透明,怕是也就以為她在做噩夢,其實并不準(zhǔn)確,文婉做了一個有預(yù)知意味的夢。

  夢中,文婉被困在一個光圈之中,和以前她被困的情況不同,這一次她能透過這個光圈看到外面的景象,但外面的人似乎看不到他。

  現(xiàn)在她就浮在黃粱一行人安營扎寨的上空,一開始看到黃粱,她還以為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事實上,無論她多努力的想要沖他跑過去,她依舊無法動彈,甚至沒有一個人被她的聲音吵醒。

  光圈帶著她慢慢向上升起,又帶著她漸漸飄遠(yuǎn),文婉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不遠(yuǎn)處竟是一個狼群聚集地,她突然想起黃粱直到睡著,手里還捏著的筆記本,本子上記錄的行進(jìn)方向就是狼群這邊。

  可是,這里的狼真多啊,是不是因為馬上就是十五了,她從沒見過這樣多的狼群聚集在一起!

  她得趕緊回去告訴黃粱,跟他說別再往這邊過來了,這里的狼群似乎在開群會,要選出新一任狼王,如果戰(zhàn)敗的狼跑出來,很容易就會遇上他們。

  可是這個光圈完全不聽她的使喚,任憑她如何大喊大叫,沒能驚動山里的一草一木,她也無能為力地被帶離了這里,帶出了大坑山。

  黑暗中,黃粱突然睜開眼,眼神有些呆滯,似乎沒有感受到什么,又漸漸閉上眼睛,好像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

  眨眼間,文婉就被帶回了深市的房間,光圈中的文婉看到床上的自己竟然半個身體都透明了,她掙扎著想要回到自己身體,但她越是掙扎,變透明的速度卻是越快。她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但她也不敢再動了。

  一晚上的擔(dān)心和突然看到的景象帶給她的震驚,文婉一下子就卸了力,在光圈中沉沉睡去,這個白光圈也不再透明,隔絕了文婉和外界。

  文婉這一睡,就睡了三天,光圈吸收著十五的月光精華,滋養(yǎng)著光圈里的文婉和床上她的身體。

  直到楊倩發(fā)現(xiàn)文婉沒請假就沒來上課,詢問蔡寧寧時,蔡寧寧才發(fā)覺文婉也三天沒來實驗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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