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多學著任耀,用破布將自己口鼻捂住,并用兩層布將手與尸體隔開,以免發(fā)生感染。
腦海中努力回想在四歲時學習的尸體解剖,奧蘭多右手菜刀,左手隔著布固定尸體。
“對不起”
奧蘭多輕聲呢喃,對刀下的尸體道歉,對于死人,他一向抱有敬畏之心。
一把賣相頗為粗制的菜刀,在奧蘭多手中竟如手術(shù)刀般精準鋒利,刀口準確無誤的落在每一個奧蘭多瞄準的位置。
刀起刀落,淡紅色的血液從尸體傷口溢出,流入濕潤的土壤,隨著時間的流逝,尸體內(nèi)部出現(xiàn)在奧蘭多視野之中。
“心臟過大,約有成年人兩倍大小?!?p> “無腎,兩胃,是將腎功能與胃部功能相結(jié)合了嗎?!?p> “不對,咽喉處接有兩條食道,分別連接不同胃部?!?p> 奧蘭多將兩胃部隔開,漏出里面還未消化完全的食物殘渣。
嘔!
奧蘭多看到第二個胃中的殘渣,忍不住的干嘔,第一個胃中是正常的食物殘渣,但第二個胃的殘渣,卻是有手指,眼球等。
這也是奧蘭多幸運,隨意找到一個尸體,尸體的第二個胃中的“食物”竟然還沒有消化完全,能夠看到原樣。
難道這個村莊內(nèi),是食人族。
奧蘭多默默的猜測到,他曾聽聞過食人族,但由于這個種族過于黑暗血腥,最終被幾個國家聯(lián)合剿滅,沒有想到在這個偏遠的山村中,竟然還有殘留。
但是這無法解釋維克托和阿金的所作所為,食人族絕不會吃獨食,往往是數(shù)十人才會進行儀式,這與維克托他們?nèi)税胍挂u來顯然相違背。
“奧蘭多?”
任耀溫和儒雅的聲音從維克托家中傳來,奧蘭多放下手中的菜刀,迅速奔向維克托家中,邊跑邊在心中祈禱任耀找到了線索。
奧蘭多看到任耀渾身濕漉漉的,連忙遞將手中的布遞給他。
“井下有什么?”
“有一個實驗室,還有殺死阿金的辦法?!?p> 任耀用布將臉上的水珠擦下,隨機卻感覺不對,這塊布,怎么這么臭。
“可是阿金不出來,我們怎么找到他?!?p> 奧蘭多擔憂的問道,自昨夜開始,阿金便沒有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如果她躲了起來,那豈不是永遠出不去了。
“不會的,它一定會出來的?!?p> 任耀自信的說道,阿金不會放過近在咫尺的食物,既然將他們困在村內(nèi),就一定會出現(xiàn)。
更何況,阿金還缺最為重要的東西-大腦,而自己的大腦,對阿金顯然具有足夠的吸引力。
天空依然陰沉,阿金猶如蟄伏在黑暗中的獵手,在獵物失去警惕時發(fā)出致命一擊。
“孫子?”
“誰?”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任耀心中一驚,隨之而來的則是欣喜,因為這個聲音實在腦海中傳出,難道是蒼先生?
只是隨之而來的聲音讓任耀大腦一時間之間有些當機,蒼先生什么時候有如此雅趣,學會開玩笑了。
“我是你爺爺!”
“孫賊,我是你爺爺!”
似乎感受到了任耀心中的懷疑,腦海之中的聲音再次傳來,只是這次聲音為了讓任耀相信,說的更加肯定。
任耀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相信,沒聽說過穿越還能拖家?guī)Э?,即使是拖家?guī)Э?,那也是應該是自己父母,而不應該是隔了一輩的爺爺?p> “哼,他們兩個靈魂有些問題,還沒有醒來?!?p> “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爺爺!”
腦海中的聲音沒有給任耀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不要懷疑,我任家的列祖列宗皆附在你身上?!?p> 腦海中的生意又傳來一個令人無法相信的內(nèi)容,接下來說的話更是讓任耀瞬間崩潰。
“你以為你是怎樣來到這個世界的?乃是諸位列祖列宗共同合力打開通道,才將你送至這個世界。”
“不可能?!?p> “哼,狗剩,長大了,變聰明了,我不想和你多辯,只需知道我是你爺爺便可?!?p> 腦海中的聲音將任耀兒時的記憶喚醒,他從小被爺爺帶大,村里都說取個賤名好養(yǎng)活,于是任耀在本名之外又多了一個小名,狗剩。
只是在上小學時,父母為了更還好的教育條件,將他接到了大城市之中。
而在那之后爺爺便如同在他的世界中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聽到爺爺?shù)南ⅰ?p> 并且任爸也對爺爺突然的突然消失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似乎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現(xiàn)在想想,似乎爺爺?shù)氖й櫽袦蕚涞摹?p> 此刻任耀心中很是矛盾,他希望這是真的,在這個不屬于的世界,有家人便有了底氣與寄托。
但他不是小孩,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種事,即使掉,也不會掉在自己的頭上。心中會忍不住的懷疑,腦海中這個聲音的身份,到底是誰。
而且他的穿越是一場有預謀的計劃,但在他的記憶中,前世從沒有聽說過超自然事件,甚至連靈異事件都知之甚少。
奧蘭多見任耀失神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目空洞,如同被異類附身般,隨即想起曾經(jīng)學到的,如果精神有異,要及時將人喚醒,被附身的時間越長,有危險的可能性越打。
嘩,正在思考的任耀突然感覺面部一涼,身上還沒有干的衣服再次變重,而奧蘭多端著一盆水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
“你這是干什么?”
“我,我怕先生您被怪物附身?!眾W蘭多哆嗦著身體,飽含委屈的說道,一時間任耀心中竟有了一絲負罪感。
“對不起?!?p> 任耀低聲道歉道,既然是自己錯了,那么就要道歉,沒有大人孩子之分,同時右手用力搓了一下奧蘭多的頭發(fā),表達自己對他的“喜愛”
奧蘭多低聲切了一聲,在心中已經(jīng)搓了任耀狗頭一萬遍,將來他一定要讓任耀知道被別人搓頭是什么感覺,一定!
“無論如何,他已經(jīng)在我腦海中,且不管真假,先與他虛與委蛇(yi),平日還是要多加謹慎?!比我南胫?,在不能確定身份之前,先把他當做工具人使用。
“爺爺,那蒼先生?”
任耀在腦海中詢問道,爺爺突然出現(xiàn),而蒼先生卻離奇消失,這兩者之間似乎有什么聯(lián)系,與突然出現(xiàn)的爺爺,他還是更相信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