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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啟賽博坦

第十二章 紅莓花兒開

重啟賽博坦 熊小X 2153 2020-06-11 20:10:00

  6月12日,毛熊獨立日,這一天,毛熊通過了第一次人民代表大會通過了國家主權(quán)宣言,宣布了資本化毛熊正式成立的宣言。

  與克里姆林宮毗鄰的紅場上,一隊隊穿著新式勤物服的士兵,踏著整齊的鵝式步伐,踩踏在古老石條鋪設(shè)的閱兵步道上。

  夸夸夸的高起重落,踩出了別樣的威儀。

  這套勤務(wù)服在保留軍常服的肩章、臂章、胸條基礎(chǔ)上,將西裝式常服改為了夾克式,甚至所有的金屬配飾和標識,都被改成了刺繡圖章形式。

  和一旁胸前掛滿沉甸甸勛章的前蘇聯(lián)老兵,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些家伙想干什么?寬松的軍裝穿在他們身上,就像一個個腆著肚子的大狗熊,沒有一絲蘇聯(lián)軍隊的風采!”

  “好了,爺爺,你那都是幾十年前的老黃歷了,現(xiàn)在我們不叫蘇聯(lián)了!”

  年輕的小伙子相對于看著這群狗熊遛彎,更希望能和身旁身材火辣的毛妹,留個電話,喝杯威士忌。

  自從蘇聯(lián)解體,毛熊徹底倒向資本主義,這些青年對于鐵與火,機械與工廠,熱血與激情,都慢慢消磨在一杯杯的伏特加之中。

  沒有信仰的日子,他們工作不再有動力,對于未來也是一片迷茫,除了酒與色,剩下的精力都發(fā)泄在打老婆身上。

  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是手癢想錘點什么!

  遠處英雄紀念碑塔,一位年華斑駁不在,滿頭青絲為霜的老婦人,碧波不定的眼眸中,映照著濤如碧波的整齊軍隊,緩緩駛過閱兵步道。

  宏偉的英雄紀念碑塔下,她端詳?shù)淖?,眼中只有一列列大步穿行而過的閱兵陣仗。

  時不時的,她撥動下精巧的老花鏡,然后細細翻閱手中的相冊,在焦急的抬頭在人群中對比找尋,她心愛的戀人,她遠征的兄弟,她同窗的好友,究竟在那一隊那一列呢?

  “快看快看,那個老瘋子又來了,每年都在這!”

  “就是,拿著舊時代的功勛,享受著新時代的照顧,她怎么好意思!”

  “每年都來,她以為她是總統(tǒng)嗎?”

  嬉笑嘲諷的語音不斷傳入她的耳中,但是她卻毫不在意,阿爾茲海默癥讓她越來越專注于自己的世界,過去的世界。

  “田野小河邊,紅莓花兒開,我與一位少年,漫步樹林外,可是我倆終究要分開,滿懷的離別話兒無法講出來~~~”

  路邊一個流浪藝人輕輕拉起手風琴,仿佛把整個世界,都帶回了記憶之中。

  “小瑪莎~~小瑪莎~~~”

  老人好像聽到了那些逝去的召喚,她慌忙的四下找尋,想要確定聲音的來源。

  猛然,一抹不同于翠綠的黃褐色軍服映入眼簾,那是她記憶中的色彩,這一瞬間仿佛世界又恢復(fù)了色彩。

  她雙目含淚,顫抖著伸手,深怕這一切會如同往昔,化作一場泡影!

  終于,一只略顯粗糙的大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仿佛帶有魔力一般,讓她的身體重新煥發(fā)生機。

  “列昂尼德?。?!”

  沙啞的嗓音在此刻透露出別樣的激動,多少年了,她曾經(jīng)在無數(shù)個孤單的夜,呼喊著這個名字,哪怕泣血嘔啞。

  來人一把把她擁入懷中,深深的親吻著她的白發(fā),撫摸著她佝僂的背脊,哼唱著他們曾經(jīng)的歌謠。

  而后,越來越多熟悉的年輕面龐開始與她嬉笑擁抱,緊緊的簇擁著他們最珍愛的小瑪莎。

  老人此刻想要呼喚那些刻在墓碑上的名字,卻因為年歲久遠,遲遲難以回憶起來,只能焦急的流著淚滴,一遍遍撫摸著這些熟悉的面龐。

  “小瑪莎,戰(zhàn)爭要來了,你要藏好!”

  他的兄弟上前一步,摸摸她的腦袋,然后毅然轉(zhuǎn)身,消失在了人群里。

  隨后是她的鄰居、同學(xué)、閨蜜、好友,直至最后的列昂尼德。

  “不~~~”

  一如記憶中的分別場面,她知道他們這一走,就永遠回不來了。

  老人奮力的攥著戀人的手腕,期盼他不要在拋下自己。

  “小瑪莎,我珍愛的戀人,祖國需要我!”

  “我....我也需要你.....”

  老人嗚咽的低訴著,當初她沒能說出來的話,此刻終于說了出來,但是卻低啞的如同蚊吶,被周圍如山的聲潮掩蓋。

  “拿著它,當你真正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會出現(xiàn)!”

  一枚蘇維埃英雄勛章被塞入老人的手心,簡單的五角星形金屬勛章,背面鏤刻著蘇聯(lián)英雄幾個大字。

  當老人再次抬頭,她心愛的列昂尼德已經(jīng)徹底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一種無盡的空虛擠滿了老人的胸膛,那些塵封的記憶,如同實景重現(xiàn),讓她徹底的崩潰了。

  她佝僂的卷曲蹲在地上,捂著疼痛不已的胸口,歇斯底里的嚎啕起來。

  這里是人海淺灘,人們都在追逐著大道上的軍隊,沒人在意這個哭泣得快要暈倒的老婦。

  老人凄冷的笑了笑,背過喧鬧的人群,走向了回家的街道。

  “田野小河邊紅莓花兒開

  我與一位少年漫步樹林外

  可是我倆終究要分開

  滿懷的離別話兒無法講出來

  滿懷的離別話兒無法講出來

  去年此時此地黃昏天邊外

  我與少年初見云影共徘徊

  一叢紅莓花兒悠然獨自開

  青春的時光一切誠可待

  青春的時光一切誠可待

  多年以后我倆各自會怎樣

  是否還能想起此刻的相愛

  青春不復(fù)返啊時光不再回

  愿你銘記此刻紅莓花兒開

  愿你銘記此刻紅莓花兒開

  愿你銘記此刻紅莓花兒開”

  熟悉的旋律,陌生的歌詞,但是勾起了老人傷心的回憶。

  于是她停下腳步,走向屋檐角落的流浪歌手,想要給他打賞幾塊錢,卻摸遍身上的口袋也難以找到,只能嘆息一聲,向?qū)Ψ轿⑿σ幌拢疽庾约旱臒o奈。

  對方并沒有埋怨她,而是拿出一張老舊的地圖向她發(fā)起詢問。

  “您好,同志!”

  多少年沒有聽到的稱呼了,讓她差點忘記的黨員身份,再次被喚醒。

  “哦哦,你好同志,你不是毛熊人?”

  細致辨認下,對方臟兮兮的臉龐依稀有著幾分華夏人的模樣。

  華夏啊,革命之火永耀的地方,才能保持**最純淬的模樣吧!

  “你來毛熊旅游的嗎?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過華夏的人了!我有什么能幫助你的嗎?”

  來人笑嘻嘻的看著老人,似乎對老人能為提供幫助而高興。

  “是啊,同志,我是來旅游的,我想去斯大林格勒,但是我在地圖上找不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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