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當(dāng)真是——是當(dāng)今皇帝劉徹?”
顫抖的話音剛落,我直瞪瞪地看著皇帝的臉,面色慘白,臉上的皮膚都緊縮著。
這一次已經(jīng)不是用簡單的一字怕就能描述我此刻的心情,因為我知道他百分之百就是漢武帝劉徹!
“大膽刁民!皇帝的名諱豈是爾等賤民可以直呼的?”
那位少年將軍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憤怒地盯著我。
盡管這位將軍的恨不得將我五馬分尸,盡管旁人無一不惶惶不安的看向我,但我的恐懼遠(yuǎn)遠(yuǎn)不及我的無措。
“我……難不成我……我真的穿越了,我來到西漢?”我忐忑不安的自言自語道,心中五味雜陳。
我朝我大腿狠狠地捏了一下“哎呦!是疼的,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我拍手且大聲直呼道,臉上的神色舒緩了不少。
大家伙更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精神勁唬得改了樣子,他們兩頰的肌肉都松松地下垂,一張張嘴差不多都看著好像是一個小圓孔的樣子,還有不少的人弓著腰擦拭著太陽穴兩邊的冷汗。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如此,除了皇帝以及伴隨他身側(cè)的幾余人面色不改之外。
“對不起哈!對不起哈!大家!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純屬誤會,誤會,大家伙可千萬不要當(dāng)真哈!”
我朝皇帝一行人走去,面帶尷笑,逐個逐個鞠躬道歉且態(tài)度真誠,歉意十足。
一開始,當(dāng)我向皇帝身邊兩位稍微年長的大臣鞠躬道歉時,他們雖沒有坦言說原諒我,但對我還是客客氣氣的。
可當(dāng)我正準(zhǔn)備向那位少年將軍時表達(dá)我的歉意時,他猛地打斷了我,將我狠狠地推到了一旁且不依不饒的說道:“誤會?哼!藐視皇威者天理難容,請陛下立刻下旨當(dāng)場處決這斯,以儆效尤!”
“嘿!你這什么破將軍啊!你這也太過分了吧!我并分有意冒犯皇上,再說了我已知錯且誠心道歉,為何你非要治我于死地!
我承認(rèn)剛才自己說話的語氣稍微有點重,但是……但是不知者無罪嘛!而且……而且我……我又沒有見過陛下龍顏,我很有理由持有懷疑的態(tài)度吧!”
我挺直腰板,理直氣壯的說道,句子雖然不是一氣呵成,最后幾句也是中氣不足,但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哈哈哈——”
從皇帝的口中發(fā)出一陣瘆人的笑聲,緊接著他又從容不迫的說道:“病兒,一介女流之輩,能耐寡人如何?不知者無罪,放了她吧!免得悠悠眾口說我堂堂天子,竟欺負(fù)她這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真不愧一國天子,有此等海量,小女子佩服不已,一點也不像某一位小肚雞腸的將軍?!?p> 話說到此,我用極其不屑且厭惡的眼神朝他望去,并且用極其不滿的口吻對他補充道:“不分青紅皂白!”
“陛下!依末將看來,來者不善,此女穿著打扮、言行舉止都十分怪異,不像是我大漢子民?!?p> 少年將軍朝我瞥了一眼,雖他的語氣客氣了不少,但依舊是不懷好意的。
到底是皇上的得力干將,小小年紀(jì)就位高權(quán)重,且不說是白手起家、功成名就還是皇親貴族,總之在皇帝面前說話的分量也是有的。
皇帝聽了他的話后也覺得十分在理,他若有所思的說道:“病兒所言極是,那朕就命你好好審審!”
“喂,你有沒有搞錯?。『?!說我來者不善?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來者不善呀?要是能一眼看出別人不善,那還要警察叔叔干嘛呀?
善不善我不曉得,但自打我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固執(zhí)己見、冷若冰霜、冷酷無情、斤斤計較、鐵石心腸且薄情寡義之人,恐怕你才是那個圖謀不軌之人吧!”
我口無遮攔且極力反駁道。
“滿口胡言!末將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還輪不到你這信口雌黃的鄉(xiāng)野丫頭評頭論足、肆意誣陷!”
少年將軍有恃無恐的說道。
“寡人從未懷疑過病兒的忠心,你且退下,至于這位姑娘意欲何為,待朕好好審問一番便水落石出了?!?p> “是,陛下!”少年將軍行了君臣之禮便退下,在此席間,全然對我視而不見。
“陛下,你可要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可在此立誓,小女子絕對是一個大好人!”
微風(fēng)吹過,空氣中夾帶著臉上的泥土味以及手肘上、膝蓋上殘留的香草味,微風(fēng)愜意,我心亦是如此,言語中更是信心滿滿。
“朕倒是覺得你十分有趣,不僅生得牙尖嘴利且歷經(jīng)此事也能臨危不懼,可見不凡!朕見你如故,倒也不像是居心叵測之人?!?p> 皇帝坦然自若的說道。
“陛下圣明,小女子方才也想說與陛下很是投緣,只是怕……怕有些人說小女子是與陛下您套近乎。
小女子素來追求公平公正之道,所以才沒有揚言,更不敢當(dāng)眾恭維陛下,雖然有幾句話憋在小女子心里許久,但如今也不得不說。
小女子能一睹陛下龍顏是小女子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能與陛下交談更是用了小女子半生運氣,小女子能得到陛下的夸贊已然是此生無憾了!”
一波醞釀已久的彩虹屁發(fā)射后,果不其然,龍顏大悅,但事情遠(yuǎn)遠(yuǎn)還沒有結(jié)束,需得我繼續(xù)趁熱打鐵,求個平安無事。
“陛下,求陛下開恩!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方才無意沖撞了陛下,還望陛下饒了小女子!”
我連忙下跪苦苦哀求道,像極了待罪的羔羊,心想著:我怎么這么倒霉??!以為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可怎料沒能從那么半空摔死,卻大有可能被皇帝的一聲令下就落得個身首異處。
哎!我剛才那般無理,是個人都很生氣,更何況是受萬人矚目的皇上呢?”
我自是不服的,但是在這個朝代,命這種東西完全掌握在皇帝的手中,我緊緊握住那差點要我小命的箭,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哈哈哈——皇上哈哈大笑道,繼而又連聲發(fā)問道:“朕對你越發(fā)的好奇了,朕問你,方才你那副對病兒氣勢凌人的模樣上去哪了?”
“小女子讓陛下見笑了,不瞞皇上,小女子方才著實是氣壞了,他對小女子不敬在先,小女子自當(dāng)奉陪到底?!?p> 我憤憤不平道,話音剛落,我便朝少年將軍瞥了一眼,示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態(tài)。
“朕倒是欣賞你這直來直往的性子,來人,松綁,你且與朕慢慢道來你的來歷?!?p> 與我交談之際,皇帝看穿我的性子,不由的對我放松了些警惕,他看我被繩子勒得難受便生出了憐憫之心。
“謝陛下!謝陛下!小女子定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我滿心歡喜的磕頭道謝道,那一瞬間,仿佛剛才所有受到的不安與委屈都統(tǒng)統(tǒng)隨風(fēng)飄散。
“喂!你還不快點給我過來,陛下都發(fā)話說替小女子松綁,難不成你要違抗圣旨?”
我用陰陽怪氣的口吻對少年將軍說道,一時承蒙皇上喜愛的我雖然還達(dá)不到侍寵若嬌但足夠讓我在他的面前揚眉吐氣一番。
少年將軍心里自是萬般不愿,但也懂得君臣之道。他面露難色的且步履艱難的朝我走來,眼神里透露的殺機越發(fā)明顯。
待他走到我跟前,我朝他細(xì)語了一番,“呦!兄弟,小女子就是喜歡你這種想要殺我卻又奈何不了我的表情?!?p> 此話一出,相當(dāng)?shù)慕鈿?,可是解氣歸解氣,卻沒有達(dá)到預(yù)料的效果。他倒是挺沉得住氣,面容絲毫不改,只是草草的替我解著繩子。
“喂!你這般大力弄疼我啦!莫不是你想趁機報復(fù)我吧?”
我二話不說向被弄疼的部分吹噓了兩口,然后才將目光轉(zhuǎn)向他,他一臉茫然失措看向我,倒像是我故意挑刺。
“我不要你給我松綁了,我要—……我要……要這位小哥哥過來?!?p> 我示意著他身后那位顏值逆天的小哥哥替我解綁,這位小哥哥玉樹臨風(fēng)、溫文爾雅、眉清目秀且氣宇軒昂堪稱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兒!
少年將軍沖他使了個眼色,看樣子小哥哥是他的手下,于是得到命令的他滿臉疑惑地朝我走來。
“小哥哥,你長的好生俊俏呀!不知你叫什么?可曾婚配?”
我一臉花癡模樣嚇壞了旁人,但同時我也展示出自己最溫柔可愛、美麗大方的一面,是的,這就是雌性動物看到自己心儀雄性動物的本能反應(yīng)。
“李敢不才,在下是李廣幼子,尚未婚配?!?p> 李敢雙手抱拳道,言行舉止以及衣著穿戴都頗有翩翩公子之范。
“什么?你是飛將軍李廣之子?”
我先是驚喜交集的大喊道,然后喋喋不休的細(xì)聲嘀咕道,“李敢?你竟然是李廣將軍的兒子,我這番穿越先是遇見漢武帝,然后就是你,看來是時運當(dāng)頭,哈哈,說不準(zhǔn)下一個我就能遇見他了——”
李敢見我這般深陷于自己的歡樂中,不好打攪,自己甚是好奇但深思后又不得其解,只好做聲道:“姑娘可是認(rèn)識家父?”
“從未見過,不過小女子對令尊大人甚是崇拜、仰慕!”
未料,話音剛落,就被皇上身邊的公公催促道:“你們二人在那犯什么嘀咕?姑娘還不快快向皇上清汝是誰?姓甚名誰?家是何處?來此有何目的?”
這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不過我瞧著漢武帝的神色也似乎多了點不耐煩,于是便快快交代。
“小女子叫劉星,來自……”
還未等我說完,話語又被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將軍打斷了,“你這刁蠻女子豈配與皇家同姓?”
“喂!普天之下那么多人劉姓,我為何不能姓劉?再者,小女子姓劉一來是說明小女子對陛下管治大漢有方大加贊賞,為表敬佩之心,故此與陛下同姓;二來,這更加確定小女子是名副其實的大漢子民?!?p> 我有理有據(jù)的說道,說完,見漢武帝面露喜色便趁機對少年將軍一頓斥責(zé)和打趣,“你這破將軍為何屢屢與我這小女子作對?將小女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將軍三番五次想要引起小女子的注意,莫非——哼(嫵媚的笑)莫非將軍對小女子一見傾心了不成?”
“一見傾心?哼!笑話?本將軍恨不得立馬上將你就地正法!”
少年將軍眉頭也不皺的說道。
少年將軍說這話的樣子著實嚇人,眼神中的殺氣已經(jīng)布及到了全身,不,準(zhǔn)確的來說殺氣已經(jīng)逼到我的跟前,稍稍不慎我將被這股氣息除之。
“你——你——你兇……什么兇,我才不怕你!”
說不怕那是我好面子,明眼人一看我那顫抖的語音和哆嗦的身子就知道我瘆得慌。
“病兒,不得無禮!姑娘莫怪,是卑職失職,對他愛護(hù)有加才使他如今這般冒犯姑娘,不知輕重。”
漢武帝身后一位面相謙和、身材魁梧的將軍替他辯解道。
“哦?你是他的父親?依小女子看將軍談吐不凡且一股稟然正氣之風(fēng),想必定也是皇上身邊位高權(quán)重的將軍。
但小女子不解,將軍頗有大將風(fēng)度,待人又是這廂有禮,為何他,偏偏就他遺傳不到將軍大人半分?”
我滿臉惆悵的問道,急需將軍大人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衛(wèi)青不才,管教無方,病兒非我犬子而是我的大外甥霍去病?!?p> 衛(wèi)將軍自責(zé)道。
“什么?不是吧!怎么會呢?他呵呵呵……衛(wèi)將軍,您別跟我開玩笑了,他——他怎么可能會是霍去病呢?”
我陷入半瘋半狂的狀態(tài),內(nèi)心篤定面前的這個家伙一定不是霍去病,因為我心目中夢寐以求的霍去病不該是如此的。
此刻我內(nèi)心的暴擊點上達(dá)無數(shù),這種失落感就像是從晴空萬里一下子跌入無窮無盡深淵。
我把手中緊握的箭指向他,并且認(rèn)真、仔細(xì)地端詳著他,心想:他怎么會是那個把“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當(dāng)作自己此生理想的偉大軍事家霍去病呢;他怎么會是那個驍勇善戰(zhàn),匈奴人都為此悲歌的少年將軍霍去病呢;他怎么會是那個我心心念念的霍去病呢!
說實話,他的模樣長的馬馬虎虎,不生氣的樣子也有幾分俊美,但是他的脾氣簡直如茅廁旁的一顆石頭,又臭又硬。
總而言之,之前他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
他見我若有所思,便趁我不備湊前近看,待我元神歸體后,我們二人剛好四目相對,此時此刻,他竟讓本姑娘那顆少女芳心初次為之狂亂跳動!
“喂!本姑娘自知自己美若天仙、熱情奔放,但也不允許你這般無禮!”
我推開他沖他吼了一句,緊接著我的視線落到他背上的箭囊上。我注意到我手里緊握的那只箭就是來自他箭囊中的其中一支,于是怒從中來。
“好??!原來你這家伙才是罪魁禍?zhǔn)?。我原本以為你就是性子傲慢了點、脾氣古怪了點,可不曾想你竟這般想置我于死地?!?p> 我歇斯底里的叫喚道。
“本將軍箭法精妙,瞧見天上飛著一只大鵬鳥,誰料得?哼,竟射中你這斯,擾我興致!”
霍去病不屑一顧的說道。
“你才是大鵬鳥呢!你見過我這么美麗的鳥兒嗎?看都看不清楚就敢亂射,還敢說自己箭法精妙,剛才明明就是你差點射中我,不賠禮道歉就算了,還這般強詞奪理!”
說著說著我越來覺得委屈,委屈著實少不了淚水,這下眾人皆知是霍去病理虧,對我倒是生出了憐憫之心,漢武帝亦是如此。
“陛下,民女剛才差點兒死于非命,你可要為民女做主??!”
我嘚瑟著朝霍將軍瞥了一眼,十分得意,他還是那一副高傲的模樣,根本不屑于我對他的“誹謗”。
“姑娘,你尚未說清自己的來歷與目的,又怎會從天上而來,這叫朕如何為姑娘做主呢?”
“陛下明鑒,民女是……是……”
我竟不知用何種理由來說明我自己這種情況!難道如實說:“我來自未來的21世紀(jì)……”這樣說他們肯定當(dāng)我是瘋子,根本不會信的啊?
倘若真的相信的話,若是皇帝問起我未來國運之大事時,我真能如實答復(fù)嗎?
真是如此的話,歷史會不會就此改寫,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了?
我的大腦高速運轉(zhuǎn)之中,大腦編制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眼睛上下打轉(zhuǎn)著,目及身旁的大樹,我便靈機一動說道:“是從那顆大樹掉下來的(我指著從我降落那個方向中遠(yuǎn)處一顆大樹)對!小女子就是從樹上不小心掉下的?!?p> “從樹上掉下來的?”漢武帝半信半疑道,緊接著又生出困惑問道,“從如此高的地方掉下來,姑娘竟然能安然無恙,莫非姑娘是神仙?哈!如此說來世上真有神仙!”
漢武帝欣喜若狂的含笑道。
“不不不,民女真不是什么無所不能的神仙,民女就是一介凡夫俗子,確切的說是大漢的子民而已?!?p> 我迫切且竭力的解釋道,因為比起我來自外來世界,怪神論這種莫須有的猜測更能讓我惹禍上身。
“若是我大漢的子民,為何穿著打扮如此迥異且言語如此奇特?那個偌大的翅膀,姑娘又該作何解釋?”
漢武帝疑惑不解的說道,歷來天子生性多疑且向往擁有非人神力,故此對我百般詢問。
“陛下明鑒,這東西根本就不是民女的翅膀,此物只不是民女偶然間撿到的。
一來民女聽說神仙不僅會法術(shù)而且能騰云駕霧,無所不能,而民女就一名副其實的肉體凡胎,無異于常人,也會生老病死;二來,就算你給民女十個膽也不敢欺瞞陛下呀!”
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向漢武帝解釋道,說服陛下絕非易事,在此過程的心酸也只有自個明白。
好在經(jīng)過幾番周密的盤問時,我的言語毫無破綻之處,同時也因漢武帝一行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我除衣物、言語外與其他人有異處,所以便相信我是肉體凡胎。
“陛下,在末將看來這丫頭斷萬萬不敢欺瞞陛下的,指不定是誰家的瘋丫頭吧?”
衛(wèi)青大將軍替我辯解道。
“愛卿所言極是,可能真是是朕異想天開了!”皇上揮了揮自個的長袖,意味深長的自我安慰道。
“陛下,時侯不早了,該啟程用午膳了!”衛(wèi)將軍繼而說道。
皇帝貌似聽從了衛(wèi)將軍的解釋,最后應(yīng)允了道:“走吧!”
漢武帝的話音剛落就上了御車,身旁的公公就發(fā)號了回程的號令,隨即,一行人整裝待發(fā)、各司其職。
“陛下,等一下!等一下!陛下,民女還有一件事要……要請求陛下,還望陛下恩準(zhǔn)?!?p> 我三步并做兩步追上漢武帝氣喘吁吁的說道。
“何事?”漢武帝掀開半簾,露出側(cè)臉,簡言意賅的說道。
“民女在此地迷了路,能否一路跟隨陛下回長安!民女向陛下保證,絕對不驚擾陛下且安分守己?!?p> “允了?!?p> “謝陛下,陛下萬歲!”
隨即,皇帝的一大部隊就浩浩蕩蕩的啟程回營,霍去病、李敢等人騎著馬在前開路,衛(wèi)將軍等人則守在漢武帝身旁保駕護(hù)航。
我自然跟不上四條腿的馬,狠狠被甩在隊伍之外。
路上,饑渴難耐是正常之事,耗盡體力又得不到補充的我,不得已只好躺在路旁的一顆大樹底下續(xù)命,眼巴巴看著大部隊消失在地平線上。
隨后,我的眼前開始一片昏暗,眼里的世界只有黑白之色。我深知這是中暑的癥狀,但我卻無力大聲呼救。
在我昏睡之際,潛意識中我聽到有人似乎在叫我,一聲兩聲,“姑娘,姑娘,醒醒……”他仍舊在我餓耳旁輕聲呼喚著,還不時的搖晃著我的身體。
“有水嗎?我想喝水?!?p> 我有氣無力說道。
“給!”
他把水壺放在我餓唇邊,我“咕隆”一聲就把半瓶的水全喝光。
“謝謝你!”
說完,這時我才慢慢睜開雙眼,若隱若現(xiàn)一個男子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中,他在一旁悉心的照料著我,有這么一瞬間我以為他是霍去病。
待我定睛一看,那張帥氣的臉蛋是鑲嵌著只屬于李敢一人的五官,“謝謝你,李——還是叫你小李子,親切一點,以后我們就是哥們啦!你的救命之恩,小星他日必當(dāng)相報?!?p> 我一把用衣袖擦掉我嘴角殘留的水,一副重獲新生的樣子,笑著對他說道。
“姑娘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崩罡耶吂М吘吹恼f道。
“我能交你這個朋友嗎?”
我樂此不彼的說道,能與帥哥交朋友也是我小星的一大幸事。
“李敢榮幸之至。姑娘你……”
“嘿,兄弟,別老是姑娘長,姑娘短的叫我?!蔽掖驍嘈±钭硬⑶乙桓币馕堵曢L的樣子說道,“我們既然是朋友就應(yīng)該叫的親切一點,叫我小星吧,星星的星?!?p> “好,小星——姑————娘!”
“是小星,小星啦!”
“小星!”
“小李子!”我回應(yīng)道,互相傻笑了一下,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獵場經(jīng)常有野獸出沒,你這個姑娘家家的在這種地方一點也不安全,不如就讓小李子陪著小星如何?”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說實話小星也很想認(rèn)識一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