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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道良人心未變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宮教博士

卻道良人心未變 和鸞 2005 2020-08-02 21:25:50

  “母親,”祁瑄見事情到此,算是明朗了,便道:“既然,雪盞受罰,確實是因為她蓄意陷害他人所致,那南淑儀便無什么過錯了?!?p>  太后當然知道,南嫘此次恐怕是要把自己擇干凈了,可是她好好地送了個人到常曦殿里,也不甘心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廢了,便還是道:“也不能說毫無過錯。雪盞是從她殿里出去,就出了事,總也該查明白是怎么回事?!?p>  南嫘聽了,卻附和道:“太后所言極是,妾也認為應當查個究竟。”

  太后見南嫘這么說,倒反而覺得自己這話是遂了南嫘心意似的,便反而不開口了。

  祁瑄倒是把話接了過來,他問:“那三娘以為此事該當如何?”

  南嫘笑了笑,道:“雪盞受刑,定是有人故意指使,之前劉女官言說掖庭宮女官那里有一封妾的書信,后來被焚毀了,不知……劉女官所說的是哪一位女官呢?”

  劉樂康此時面色很不好看,她知道這次算是大勢已去,已經(jīng)沒辦法定南嫘的罪責,便只好忍氣吞聲道:“南淑儀,之前是婢子多有得罪了,實在是婢子也被小人蒙蔽,誤信讒言,這才沖撞了淑儀,請淑儀責罰?!?p>  南嫘倒是沒想到脾性倔強的劉樂康也能做小伏低,但是,自己可不會給她翻身的機會,再來咬自己一口,南嫘只道:“劉女官哪里的話,你是否有罪,如何責罰,如何能讓我一個淑儀來定奪,當然是等查明真相后,由圣上和太后做主了。我也只是想問問你,收了書信,刑罰雪盞的到底是哪一位女官,劉女官可要據(jù)實以告?!?p>  劉樂康深吸幾口氣,知道自己不說點什么,也過不了這一關(guān),便道:“婢子沒有什么不能據(jù)實以告的,這收了書信又刑罰雪盞之人,婢子早已經(jīng)稟報過太后了,正是尚功局的司正馮淥。”

  南嫘道:“那為何不直接把馮淥叫來問話,互相對質(zhì)呢?”

  劉樂康便道:“南淑儀有所不知,太后殿下派婢子與宮人們前去問詢馮淥時,她一時激動,與宮人們起了沖突,忽然倒地不起,醒來后,眼歪嘴斜,口不能言。經(jīng)查驗,說她是因為氣血逆亂、腦脈痹阻,中風了,故不能來問話?!?p>  “天下竟有這樣巧合的事情。”南嫘笑道:“雪盞受刑后還清醒著,偏偏你帶她來了太后這里,就昏迷不醒了。馮淥受賄時還清醒著,偏偏你帶人去叫她問話時,她便病發(fā)了。書信原本是有的,偏偏你去尋時,便被焚毀了。最后,便只你一人在這里言之鑿鑿,與你附和的紅綺,也不過是個監(jiān)守自盜之輩?!?p>  “南淑儀是在指責婢子故意構(gòu)陷您嗎?”劉樂康道:“南淑儀可不要冤枉婢子,婢子與您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不過是因為看不慣宮中的不平事,這才強出頭,只為爭一個道理。婢子老邁至此,距離大限也沒有幾年了,又是個孤寡宮人,無牽無掛,也不必做那貪財好利之輩,婢子有何理由構(gòu)陷您?”

  “孤寡宮人?!蹦湘衅^頭,視線掃向劉樂康,勾唇笑道:“劉女官不是貪財好利之輩,我是信的,不然,為何辛辛苦苦得來的一點兒俸祿,也不留著自己用,全都白白贈給了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士人呢?他叫什么來著?秦德開?”

  劉樂康聽聞此言,神色颶變,南嫘怎么知道?

  秦德開,先皇的充容秦惠的家族中留下的唯一后人,他是秦惠的堂兄之子,秦家獲罪時,有下仆以自己的兒子將那孩子替換了出去。后來,秦家全族傾覆,那名下仆遞消息進宮里給秦惠,可秦惠當時已經(jīng)自盡,是劉樂康得了這個消息。她對秦惠忠心耿耿,自然要留下這秦家惟一的血脈,她便與那下仆共同撫育那孩子,直到如今。這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以士人的身份進入掖庭,成為一個宮教博士。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太后見劉樂康如此,便知道南嫘是話中有話,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誰是秦德開?”

  “稟太后,”一旁的高黎,此時又適時回答道:“老奴記得,秦德開是內(nèi)侍省的一個宮教博士,是從宮外選進的士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厲聲問道:“你一個守殿女官,為何與一個內(nèi)侍省的士人過從甚密?有何企圖?”

  劉樂康開口,聲音嘶啞,她道:“秦德開是婢子一個遠房表侄,進了內(nèi)侍省做宮教博士,婢子便有時會把俸祿托他帶出去給家里人,并沒什么過從甚密的說法。南淑儀果然神通廣大,連這些宮外之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南嫘見劉樂康這時候,還想著要朝自己身上潑臟水,這是說自己不安分?宮內(nèi)宮外之事都要插手?

  南嫘笑道:“神通廣大可當不得。不過事有湊巧。你那遠方表侄太愛玩樂,他喜歡斗促織吧?剛巧,我殿里的朝安也愛促織,這才湊到一起,聊了些閑話,知道劉女官你與秦德開交情匪淺呢!”

  “即便如此,又當如何?”劉樂康見南嫘并未揭穿秦德開的身世,便疑心她不知此事,因此勉強穩(wěn)下了心神,她道:“婢子給表親一些東西,也能證明婢子構(gòu)陷淑儀您嗎?”

  “又可巧了不是?你那遠方表侄有一次輸了一只玉鏤雕丹鳳紋簪給朝安,那簪子啊,精致非常,一看就是宮中之物,朝安問你表侄從何得來,他說啊,是劉女官你給他的呢?”南嫘此時,才收了笑顏,神色冷然道:“劉女官,那簪子按照規(guī)格,可是宮妃所戴的飾物,你一個守荒殿的女官從何而得來啊?難道是哪位宮妃給你的做事的報酬?”

  “果有此事?”太后皺了眉,她一方面不喜南嫘,一方面又看不慣宮里這種惡意構(gòu)陷之事,況且,此事還賠上了她一個精心培植的侍女,她自然想知道真相,于是嚴肅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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