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溫泉池?!?p> 榕夙漪快速趕到了溫泉池旁埋伏著,等待著目標(biāo)們的出現(xiàn)。不一會兒,只見一群姑娘們嘰嘰喳喳地來到了溫泉池旁。
“二妹!清兒早為何要泡溫泉!你怎么也和五妹那妮子一樣鬧騰了!”沐樞意埋怨著沐世璇,一面又解著腰帶,褪下衣衫。
“是啊!世璇姐姐!為何非要泡溫泉?”沐舒陽和沐安瑤異口同聲地埋怨著,不過好在這溫泉水魅力大,她們只是小作埋怨后,便紛紛寬衣解帶。
“衡卿!你也一起下吧!”沐世璇拍了拍“沐衡卿”的肩膀,笑著解起了衣帶,“這些日子大家都太緊繃了,尤其是長姐你,所以想挑個吉時,我們一道兒驅(qū)驅(qū)疲憊。”
“有心了!”沐樞意微笑著下了水。
“沐衡卿”今日倒是挺安靜的,見其他人一個兩個慢慢下了水,這才跟著下了去。她仔仔細細地看著她們的身子,光溜溜的,沒事絲毫印記留在身上,難道就只有沐樞意和沐衡卿身上有?
沐世璇瞧著怪異的“沐衡卿”美美一笑,她游到她的身邊,伸手摸在了她的胸下的北斗七星圖騰之上,“你呀!老是羨慕長姐天生的胎記,非要在身上折騰一個一模一樣的!你瞧瞧!還紋在這里!”
“沐衡卿”故作害羞地轉(zhuǎn)過了身,“世璇姐姐真是…”“沐衡卿”叫喚著,眼色卻沉了幾分,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躲在暗處的榕夙漪見幾個姑娘穿衣離開,于是收起了釋放地障眼法,輕輕地吁了口氣?!澳桥司谷蛔兂闪算搴馇涞臉幼?!這沐世璣倒是個聰明小子,只可惜性格冷淡了點!”
“如此,也只能暫時讓寧燔對這事緩一緩。在此之前,我得拿了她的命,并且消除她的這段記憶?!便迨拉^嘆了口氣,只覺身肩重任,“夙漪前輩,該幫的你也幫了。小冽說,不便讓你參與其中!所以,請你再為我做最后一件事情!”
“什么事?”榕夙漪瞧了一眼這相貌清秀,又禮貌又聰明的小鬼嫵媚而笑。
“暗中觀察靈衍!”
“靈衍?”榕夙漪點了點頭,御塵也要讓她盯著點靈衍,確實令人奇怪。
寧燔滿心疑慮地回到沐衡卿的住所,盡管未能全消對北斗七星圖騰的奇怪,但任務(wù)完成,也無事可做了…
“沐世璣…”寧燔使勁地甩了甩突然發(fā)暈的頭腦,轉(zhuǎn)頭對向床上的沐衡卿。該殺的人先跑了,那么…這沐衡卿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用處了?
“下一步任務(wù),請指示!”
寧燔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筆,深思熟慮之下,暫且留下沐衡卿的命吧!也算是對那小子殷勤的回禮吧!
了生崖
負傷的御塵躲在山洞中冷冷地看著垂死的帝允,眼看洞外織的結(jié)界越來越弱,洞外的椰欏執(zhí)著劍正等著他們出去送死。
“城主,歇會兒吧!他們早晚得死!不急于這一時!”仙樂將收到的寧燔來信告知椰欏,“你覺得?該如何吩咐她?”
“區(qū)區(qū)一黃毛丫頭不足為患!”椰欏擺擺手,“免得生事!讓她抹了那丫頭的記憶,早早脫身回來吧!”
寧燔等著椰欏的訊息,心中竟開始糾結(jié)起是殺沐衡卿與顧沐世璣的感受而放過?感情是個奇怪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突然就來了!盡管內(nèi)心如此抗拒…寧燔嘆了口氣。
很快,椰欏的訊息便來了!幸好,順得寧燔的意,放過沐衡卿,早日抽身!她開心地像個小姑娘似的,卻又不舍離開蓬萊了!
她來到了竹林,遠遠望著沐世璣清俊的身影,喃喃自語著,“不如,將他的記憶一并抹去了?”
寧燔轉(zhuǎn)頭跑開了,她回到沐衡卿的小居將她抹了記憶,松了綁,穿好了衣服?!澳憧蓜e記恨我了!要謝就好好謝謝你那世璣哥哥吧!我得去找他了!”寧燔淡淡一笑。
沐衡卿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御塵的情音笛作用太太?還是寧燔功力不夠!寧燔的法術(shù)似乎對沐衡卿并無作用。
“感謝世璣哥哥?”沐衡卿從懵懵狀態(tài)猛地激靈驚醒,“難道三哥有危險!”沐衡卿急忙穿上鞋跑出了房間。
見沐衡卿毫發(fā)無損的自由模樣,靈衍算是松了口氣,不過這丫頭急燎燎地要干什么?靈衍本想跟去,卻又有事沒做,只好作罷。
榕夙漪氣喘吁吁地緊跟著靈衍,那雷獸太迅速,都難以跟蹤!不過,這段日子這靈衍古古怪怪的,總之就是不對勁!
“夙漪姑娘!”疲倦之際,只聽身后傳來一個“驚悚”的聲音!轉(zhuǎn)過頭去,是那粘人的沐天權(quán)!居然被他給發(fā)現(xiàn)了!看來得耽擱事兒了!
玉竹碧溪之地,沐世璣一如前段時間一樣坐在大石上彈琴。在琴弦之下,他藏著好幾根沾了蟾蜍毒液的銀針,差不多該動殺手了!
“你來了!今天遲了!”沐世璣停止了彈琴,看向慢慢走近的寧燔。
“我是來向你道別的!”寧燔說著從懷里取出一顆小巧的紅色晶石,她微笑地遞給了沐世璣,“這個送給你!算是一個紀(jì)念吧!真希望你能記得我…”
沐世璣驚訝地看著她,那只悄悄摸向毒針的手停頓了。他是想除掉寧燔,可這寧燔也沒有想象中那樣壞得令人發(fā)指…他縮回手,接過那顆紅色晶石,陷入了矛盾之中。
寧燔見沐世璣垂著頭皺著眉的樣子,又是憂然不語,心中竟覺喜悅。看來他是在意我的,可惜了…這段記憶不能存在了…寧燔狠了狠心,露出手爪,慢慢伸向沐世璣的頭頂。
“三哥!三哥!寧燔要殺你!她要殺你!”氣氛溫然之際,沐衡卿跑了出來,打段這清靜的時刻。
沐世璣猛地抬起頭,看著寧燔的魔爪有些不可思議?!澳氵@又是為何?”他問著。
“不是這樣的!”面對沐世璣的眼神,寧燔似乎感覺到她傷害了他!可事實并非如此??!“那聒噪的丫頭,不是被抹去記憶了嘛!”寧燔飛向沐衡卿狠狠地拍了她一掌,這一掌,似乎耗去了她一半力量。
“衡卿!/五妹!”沐世璣和才趕至的沐樞意跑向吐血倒地的沐衡卿。
“衡卿!”靈衍至,明明是…他看著倒地沐衡卿怒不可遏,他緊握著拳,向?qū)庫芄糁?p> 寧燔想與沐世璣解釋,然而已陷進了僵局。她與靈衍周旋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法力向被什么抑制一樣!她大概不知道,沐世璣曾向她體內(nèi)植入了銀針,那銀針是抑制她的始作俑者。
“別再掙扎了!受死吧!”靈衍招招逼命,很快寧燔便占了下風(fēng),再也逃脫不得。
垂死之余,寧燔用盡全力撥起了幾棵玉竹,變作竹箭射向他們。沐世璣急急抱起受了重傷的沐衡卿跑開,沐樞意則跟在身后,靈衍為她們擋住竹箭。
這個時候,榕夙漪也聞訊趕了過來,只見靈衍輕松地抵擋著竹箭,身形之快,已然是來到了寧燔身側(cè),在抓住寧燔的脖子那一剎那,一只竹箭刺穿了沐樞意的心口,而寧燔也被扭斷了脖子。
“他!”
這一幕,榕夙漪盡收眼底。那看見靈衍的另一只手操縱著其中一只竹箭,是他借寧燔之手殺了沐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