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鬼鮫把睡醒的羽高叫下來,第六四班四人一起吃了簡單的早飯,而后春雨給出三分鐘時間,讓鯉丸、鬼鮫和羽高收拾打理自己,而后帶著三人出門:
“今天我們沒有任務,但是我們的事情依舊很多,首先,我們要打理好自己的日常生活,這樣才能有助于我們執(zhí)行任務時的精神清爽,俗語云:心中無事一身輕,以最輕巧隨意的狀態(tài)迎接任務,處變不驚,這才是忍者最佳的姿態(tài)?!?p> “要想讓日常生活變得沒有掛礙,總結(jié)起來只有兩個字,那就是規(guī)律,我們要保證回到家后有飯吃,保證家中有充足的食物,提供身體所需,但是又不能太多,否則會壞掉,衣食住行,這是人的基本所需。”
在春雨的帶領下,鯉丸、鬼鮫和羽高三人進入到霧隱的日用商街,這里除了蔬菜肉食外,還有米面主食和藥材賣。
先前春雨已經(jīng)買過蔬菜肉食,因此這回主要是米面主食和藥物,買回去用來讓鯉丸制作補充體力的兵糧丸,這是緊急任務中必須要帶的東西。
鯉丸趁著春雨購買的時候,稍微打聽了一下物價,白米是十兩一斤,精磨的小麥面粉是二十二兩一斤,白鹽是七十兩一斤,下忍的每月薪水是一千兩,算算的話,恰好掐在一個月的生活開銷費用上。
一千兩的月收入,對于付出天性代價自學校畢業(yè)的霧隱下忍來說,是并不算高的,不過當忍者并不僅只要填飽肚子,為了讓忍者們保持戰(zhàn)力而不松懈,讓他們保持清貧的生活,倒也不算什么。
村國意識尚不成熟的時代,只有貧窮才能催促忍者們變得強大,有動力去出生入死,靠拼殺完成任務賺取報酬,著名的忍者三禁頭一項就是金錢,鯉丸總算是明白了。
話要是說回來,忍者們的總體生活水平是不差的,不過這個世界的平民們可能就要倒霉了,因為忍者們不事生產(chǎn),他們的生活由平民供奉,雖說忍者們也保護他們,但是這種‘保護’帶來的大戰(zhàn),往往讓他們更慘。
不說對世界整體的構(gòu)思,購買過食物后,是購買忍具,春雨帶著三人小隊又去了兵庫街,在那里觀看各種忍具,從基礎的苦無、千本、手里劍、忍刀到起爆符、鋼絲、閃光彈、煙霧彈,還有卷軸、紙張、硫磺、硝石、墨水等原材料。
忍者必須要保持身邊的忍具充足,作戰(zhàn)的忍具必須由各忍者自備,除了護額和護甲外,村子平常不發(fā)放其他忍具,而戰(zhàn)時也只發(fā)放普通的忍刀、苦無、手里劍等通用忍具。
大部分忍者的忍具都是通用的,當然,也有例外,一些忍者的忍術需要忍具配合釋放,而暗部因為需要掩飾身份,使用一樣的制式裝備。
第六班的鯉丸和鬼鮫、羽高三人,除基礎的苦無、千本、手里劍外,并不需要更多的忍具,因此春雨帶他們過來,除了補充遠行任務需要的背包物具外,更是為了讓鯉丸打聽市場。
鯉丸打算制作起爆符售賣,因此打聽了下市場。
因為霧隱缺少火遁忍者,起爆符貨源稀缺,單價售賣一千兩,而如果收貨則是一張五百兩,至于原料,最好的封印紙一張一百兩,墨水一瓶六百兩,只要五張起爆符,就是下忍的一個月工資,挺劃算的。
鯉丸二話不說,就購買了一卷封印紙與墨水,準備回去弄點起爆符換錢,雖說金錢是三禁之首,但是也架不住這東西是必需品,他以后用錢的地方會很多。
平民、下忍、中忍和上忍的消費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平民只要管好自己的溫飽基礎,下忍在管好生活的情況下,還需要資源修煉,以及戰(zhàn)斗的開銷,而中忍和上忍在生活修煉的開銷下,還需要培養(yǎng)部下與人脈,這些地方都少不了花錢。
從專售忍具的兵庫街出來,鯉丸、鬼鮫和羽高三個第六班生,每人都多了一個綠色皮革背包,里面裝了購買的忍具,包上面還壘放了卷起的睡袋帳篷繩索鐵鏈等物,這些都是遠離村子執(zhí)行任務用的。
“其實,隨便找個地方睡不就行了?!惫眭o背著鮫肌和買來的背包,里面裝著不少東西,逛街證他有些不耐煩。
“這可不行,風餐宿露的狀態(tài),執(zhí)行短期任務,就像我們昨天一樣可以,但是時間長了,對人體是非常不利的。”春雨搖頭否決,自然界的風刀雨劍,看起來沒什么威力,但實質(zhì)是卻是蝕人無聲的。
“哦,春雨老師很講養(yǎng)生嘛!”鯉丸對于春雨的觀點很是贊同,如果沒條件又有需求的話就算了,但是不必要又有條件話,干嘛要苦了自己?
“養(yǎng)生?當然,我……”春雨聽著‘養(yǎng)生’的新詞,感覺很是喜歡,這世上還有什么東西比生命更加珍貴,為什么不好好呵護保養(yǎng)呢!
就在春雨要跟鯉丸好好講講養(yǎng)生時,站在旁邊的羽高看著前方,伸手一扯師匠的衣袖:
“師匠,那是什么?”被羽高扯住衣袖,春雨扭頭看去,不由愣了一下。
別說是春雨,就連旁邊的鯉丸和鬼鮫,還有街上的行人放眼看去時,都有點發(fā)愣。
在街道行人的中心,一個護額斜綁在左腦門上,臉蒙在繃帶,沒有眉毛的十歲少年,正雙臂大張,前后搖擺,抬腿騎跨似的走在街上,身體動作顯得極不協(xié)調(diào)。
這少年的行動仿佛挑線木偶,只有在線拉動時,他才會甩臂抬腿的走上一步,而且是極為痛苦的一步,讓他那沒有眉毛的眉骨忍不住跳動,并且目光中露出痛色。
“是絲線。”鯉丸調(diào)整了下目光,一下子就看清了,這個少年的手腳上,都綁著透明的鋼線,更過分得是,他發(fā)現(xiàn)這些鋼線不但牽綁著他的手腳,而且還穿在他的手腳腕內(nèi),以疼痛迫使他接受控制,這種方式太殘忍了。
就在鯉丸想要看清情況,尋找鋼線的源頭時,旁邊的春雨卻是臉色一變,扭頭對鬼鮫開口:
“不好,咱們快走。”
“要往哪走?。俊边h處被鋼線牽扯著少年,一下子癱軟了下去,就像是一個被丟棄的玩具,而與此同時,一個黑色緊身衣褲的修長身形,伴隨著質(zhì)問聲瞬間攔在第六班面前。
“栗霰串丸?”鯉丸看著瞬身出現(xiàn)的家伙,目光一挑,不太確定的話語出口,立刻惹來瘦高身影的扭頭注視。
滿頭披散的枯色黃發(fā)一揚,這瘦高身影撇開準備看向鬼鮫的目光,對鯉丸露出一張刻有霧隱水流痕的傳統(tǒng)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