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遁·水陣注!”
隨著矢倉的一聲大喝,憑空生出的水流,如浪潮般注入整個叢林,形成一片百米高的水塘,正在準(zhǔn)備趕回的鯉丸,眨眼便被這股水流所拘束,然而這還不算。
“水遁·水牢之術(shù)?!笔競}在水中迅速游近,靠近到鯉丸的身前,雙手猛得一張一抱。
圍繞在鯉丸身邊的水流,迅速變得沉重黏稠起來,水中無數(shù)暗流,拖住了他的動作,泄去了他手腳的勁力,使他完全無法行動。
外邊彌漫著水流四散泄去,矢倉落到水流盡散的地上,雙手控制著一顆大水球,而球內(nèi)的鯉丸,手腳如被灌了鉛,完全被束縛在這球形的水牢之中。
“放棄吧!時間只剩下四分鐘了,你是不可能贏過我的?!笔競}雙手維持著水牢,小臉上滿是嚴(yán)肅的宣布。
鯉丸瞧著外面嚴(yán)肅的矢倉,目光微抬了抬,而后艱難的抬起右臂,每一寸手臂的抬起,都帶著千萬斤的力道,但這手臂還是慢慢舉了起來,并且還在不停上升,只要他的一個指尖伸出水流,那么就能掙脫這水牢。
“不要想?!笔競}將鯉丸試圖掙脫水牢的動作收在眼底,輕喝了一聲,而后準(zhǔn)備注入水流。
矢倉的本意是注入水流,加大球形水牢的范圍,免去里面鯉丸掙脫的可能性,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的改動,圓形水牢內(nèi)的暗,沒有他的控制,變得緩慢下來。
球形水牢內(nèi)的鯉丸,也準(zhǔn)確抓到空隙,身體在水中一掙,迅速游升起來,將一只手臂送球體水面。
擺脫了暗流的騷擾,鯉丸掌心向下,猛得一拍,揮動的手臂,嘩啦一聲,將重重暗流劈開,里面的鯉丸,也似一條游魚般順勢而出。
“今天,你休想通過考試?!笔競}見水牢被破,顧不得再加大水流,發(fā)出一聲怒吼,而后迅速欺身過去,右手一記波動掌打出去,印在破水而出的少年肩頭。
鯉丸強(qiáng)受了一記波動掌,感覺大腦被無形大捶轟中,五臟六腑開始翻江倒海,但是好在他應(yīng)對過這一招,身體剎那就有了反應(yīng),內(nèi)勁拿捏住氣血。
原本躁騰的渾身體液,被鯉丸猛得鎮(zhèn)落下,重新恢復(fù)了平靜,同時流動的鮮血帶動體溫升高,讓他身上的水跡瞬間被蒸發(fā)開來,騰騰水汽中,皮膚呈顯出一種明亮的光澤。
面前的少年挨了一記波動掌,非但沒有事情,而且還瞬間變成大燈泡,渾身皮膚嫩紅閃光,再配上繚繞的霧氣,以及傳播過來的陽剛血氣熱量,讓將手掌印在他肩頭的矢倉,陷入失神之中,等到右手腕被一只溫?zé)岬拇笫肿阶?,方才回過神來。
鯉丸頭上的黑發(fā),受內(nèi)勁所激,根根炸起,配合身周的水汽,以及身體熱量爆發(fā)出的光澤,猶如一個塞亞人,捉住了肩頭的手腕,淡淡沖手腕主人開問:
“為什么跟我過不去?”鯉丸一邊說著,一邊舉起自己的右拳,如果對方的回答得讓他不高興,就用砂鍋大的拳頭招待他。
“這還用說么?當(dāng)然是我的任務(wù)?!笔競}感受右腕上的溫度,還有對面氣勢極兇的家伙,小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認(rèn)真。
伴隨著認(rèn)真的回復(fù),矢倉的身體表面,冒出了赤紅色的透明查克拉,這些查克拉極具生命性,而且隨帶著高溫,似乎是巖漿一般流淌跳動,骨嘟嘟的冒泡。
“那我的任務(wù),是通過考試,怎么辦?”鯉丸目光不動,無視了矢倉的查克拉衣,直盯著他紫色的雙眼,右拳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那就殺了我?!笔競}身披淡紅查克拉衣,身后蹦出了一根尾巴,隨風(fēng)搖擺抖動,充滿獸性的眼睛迎著鯉丸的目光,如火山般壓抑的言語中,充滿了挑釁意味。
臉上一疼,矢倉的挑釁收到了回應(yīng),鯉丸將右拳結(jié)實的印在了他的臉上,打得他仰面朝天倒地。
“你以為我不敢?”鯉丸一拳打在矢倉臉上,輕哼了一句,然后豁然跳開,準(zhǔn)備等待著對方的反擊,然而……
輕風(fēng)吹來,鯉丸嚴(yán)陣以待,而仰面躺在他面前的矢倉,渾身咕嘟冒泡的查克拉衣也收斂下去,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
一拳打暈他了,還是在裝死?鯉丸有點意外,但是面前從地上坐起來的矢倉,代表他的想法是錯的。
“你不趕時間???”矢倉坐了起來,瞧著面前嚴(yán)陣以待的家伙,面色帶著一點詭異。
“當(dāng)然趕??!”鯉丸真的意外了,這家伙,竟然是有意要成全自己。
真的很意外,鯉丸認(rèn)為矢倉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自己的,結(jié)果沒成想,這家伙竟然主動收手了,媽蛋,你一個被所有人排斥的人柱力,干嘛要散發(fā)這樣的人格魅力?
“那還不快去?!笔競}目光微斜,撇撇嘴道。
“用不著?!滨幫铚喩砥つw黯淡下來,收了功夫,微抬了下目光,算算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吧!
叢林另一邊的草地上,鯉丸的影分身,將手中的卷軸交給蓮華,而這位三代水影也自然收了下來,考試已經(jīng)通過。
“哦,影分身??!”叢林此端的矢倉,瞬間便想通了關(guān)節(jié),這家伙老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眼前這個本體,只是吸引自己的誘餌罷了。
“也不算笨嘛!”鯉丸收起了警惕的動作,流轉(zhuǎn)著的目光中帶著思考,想著要不要坐到他前去,然而對方卻跳了起來。
“我看起來像很傻的樣子么?”矢倉跳將起來,臉色很是認(rèn)真,雙手捏著拳頭,如果回答不對,就回以暴力。
“不知道,反正我第六班的同伴,和你一樣,看起來就挺傻的?!滨幫枭袂樽兊脽o所謂。
“我說,我看起來像是很傻的樣子么?”矢倉咬牙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問道,他不知道鯉丸說的是羽高,因此把自己和他口中羽高的共同點認(rèn)為是傻氣,而非人柱力的身份。
“他也是個人柱力?!滨幫杞忉屃艘幌隆?p> 矢倉的表情一滯,雖然他也知道村子里還有一位和自己差不多的家伙,但是從來沒有和對方照過面,只是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少年,竟然曾經(jīng)和那家伙是一隊。
“總之,就是這樣了,再問一句,你認(rèn)識飛浪?”鯉丸也不再等矢倉回復(fù),而是轉(zhuǎn)身欲走,同時又提起了一個問題。
“真是的,說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難道我像是那種會眨著眼睛說謊話的人么?”矢倉很不喜歡別人置疑自己,因此大聲的質(zhì)問鯉丸,問他看自己像不像謊話精。
“誰知道,畢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滨幫锜o所謂的離去,只留下重復(f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矢倉站在原地,好半天回過神來后,呲牙咧嘴的追上前質(zhì)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