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典籍,歐陽濤又從儲物袋中番出一些靈石碎片,這些靈石大多是些低階貨色,卻沒葉孤情給他的靈石十之一分的數(shù)量。
靈石是修真者之間的交易物品,靈石通過切割可以分為低階靈石和高階靈石,低階靈石又分為普通靈石和靈石碎片,一般來說,十個靈石碎片才能兌換一個低階普通靈石,而一百個低階普通靈石才能對話一個高階靈石。此外,由于靈石富含的元素不同又可以分為純靈石和五色石,純靈石就是蘊含大量單一五行屬性的靈石,而無色石則是混雜幾種屬性的靈石的統(tǒng)稱,由此可知,顯然純靈石比五色石還要珍貴的多。
最后,歐陽濤從奪來的儲物袋中找出了一個漆黑色的人偶形狀物件,竟是和先前道人手上拿著的一模一樣,若是此時將這兩物放在一起,定然會讓人發(fā)現(xiàn),這兩個物品竟然可以完全重疊在一起,分毫不差。
歐陽濤向人偶注入了一些靈力,人偶竟然如同活了過來一樣,竟然動彈起來,只是由于單手單腳沒法平衡,根本就沒有站立起來的能力。
除了動彈之外,這人偶卻是沒有其他新奇的地方,歐陽濤研究了好一會兒也不確定此物的用途,于是這才將其收起來,繼續(xù)調(diào)息練氣了。
約莫又過了一個時辰,突然歐陽濤的儲物袋靈光大勝,一道黑影從中跳了出來,速度奇快,歐陽濤一個防備不及被對方鉆入后背脊椎,頓時就覺得全身透骨通涼一番刺痛,之后便若無事一般沒有反應了。
歐陽濤連忙運氣查看體內(nèi)狀況,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但是心緒不寧,性子倒是多了一分,似乎是受了那濤西入體的影響。
這人偶一看就不是什么祥物,倒是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了靈智自己跑到歐陽濤身體里面去了。對此歐陽濤本來就不清楚狀況,倒是一時沒有對策,不知如何處理才好。
其實歐陽濤不知,這黑色人偶是利用秘術(shù)煉制出來的魔靈,是一種將修士的精魄通過百萬的戾氣煉化出來的兇煞之物,此物一分為二,通過施術(shù)人的控制,百里之內(nèi)便可標記出中術(shù)之人的空間位置。此外,被此物侵占之人的軀體慢慢便會被戾氣充斥,慢慢同化,最后受制于人。
會發(fā)生這種情況也怪歐陽濤自己經(jīng)驗不足不夠謹慎。這魔靈在未激發(fā)前屬于沉睡階段,若是有人向其注入靈力,那它便會被喚醒復活,并且反噬喚醒它的人。
遠在數(shù)里開外的侏儒道人此時正朝西北方向行去,當下懷中的另一半人偶閃亮起來,道人停了下來取出人偶,頓時哈哈大笑。
看來對方卻是耐不住好奇驅(qū)動魔靈了,而今若不是因為自己修為俱廢,說不得要施法讓你戾氣爆體,沖煞而亡。剛才差點就要被對方滅殺,這個仇自己自然要報。
侏儒這么想著,心情大悅,腳步不覺快了幾分,朝本門駐地方向而去。先前他還怕對方防備不能得手,現(xiàn)在有魔靈附體,百里之內(nèi),這小子定然跑不掉,報仇雪恥指日可待。介時說不定還可以奪舍對方,那自己就可以借殼重生,修為也要漲上一截。這么過來三五日,歐陽濤見先前鬧事的梁大少等人沒有再來尋釁,便準備向秦家人告辭。多日相處,秦雁容不覺對這個風度翩翩功夫了得的公子仰歐陽傾心,秦母是個明眼人對于此事也是看的清楚,女兒大了終究是要嫁人,對方卻是不錯,于是也是再三出言挽留,希望能讓小女和歐陽濤多多接觸。
歐陽濤由于心系家仇,倒沒有繼續(xù)呆在這里的意思。
見對方態(tài)度堅決,秦母也不好多說什么,倒是秦雁容顯得大方的多,只是以江湖禮儀說了些后會有期的話便言其他,默默目送歐陽濤離開。
“莫不是這小妮子對我有意思吧?!?p> 歐陽濤一邊走著一邊思慮,臉上笑了兩笑。對于男女之情,他雖說不上是情感白癡,但也不是多情公子經(jīng)驗豐富的那種,因此雖然自己也對對方有好感,但是也不知道如何表達行事。秦雁容對他的好誰都看的出來,只是雙方?jīng)]有把這層紙捅破而已。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這是歐陽濤的一貫作風,而如今,他要做的事情便是回江城調(diào)查,還好這千泉鎮(zhèn)離的不遠,只是屠村一事已經(jīng)過去七年了,要想找到蛛絲馬跡談何容易。
“算了,還是先上秦家看看。”
歐陽濤心里盤算著,當年自己的父親便是被秦縣令開罪的,而后來父親變成尸妖,全姓屠村,這秦縣令似乎也不驚訝,處事淡然,向來不是主謀也便是幫兇,定然知道內(nèi)幕,多少能找到線索。況且,此事歐陽濤第一個要算的也是他的帳。
以如今歐陽濤的能力,只要不是碰上修真者,對付這些普通人是綽綽有余的。
日過偏西,歐陽濤慢悠慢悠在城門關(guān)閉的最后一刻邁入江城。如今的江城比之先前要繁華許多,全新擴建的街道房舍便是歐陽濤這個從小就在這里打滾長大的人也認不全了,只能依稀知道秦家在城北康寧街上。
歐陽濤憑借自己的記憶朝秦家老屋尋了去。
在老街的左邊,歐陽濤一眼便見到了秦家老屋大門上碩大的鎏金牌匾,此時匾額上儼然還寫著“秦府”兩個大字。
歐陽濤施了一個術(shù)法將自己容顏稍微變了一變,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便要敲門,馬上一個一身護院打扮的門倌從側(cè)面迎了上來。
“干嘛的。”
門倌語氣不善的問道,在他看來,歐陽濤身上穿的衣服不是綾羅袍子,那定然也不會是什么大世家的人,說不定又是一個窮親戚,故而也沒待見。
“嘿嘿,這位小哥,敢問這里可是秦府?”
歐陽濤故作不懂向?qū)Ψ絾柕溃驗榇藭r他儼然就是一個粗鄙山人的打扮。
“上面那么大的字,你是看不懂嗎!”
門倌指手叉腰,興許是今日受了不少氣所幸便都在這里撒了,大聲諷刺對方。
“小哥誤會了,本人也沒有接觸過什么識文斷墨的事,這匾額上的字自然是不認識了?!?p> “別廢話,說,你到我們秦府有什么事?”
門倌顯然應對這種事情經(jīng)驗老道,三言兩語直奔主題,并沒有和對方客套的意思。
“我是秦老爺?shù)倪h房侄子,近日老母惦記,讓我過來拜訪則個,不知您們家老爺可在府上?!?p> 歐陽濤對故作生分,裝作山野村人底氣不足的說道。
“你個鄉(xiāng)巴佬,快給我滾,你這種人我見多,想混進府了混吃混喝,門都沒有。”
這秦府的門倌倒是盡職盡責,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一聽對方這么說話就當又是窮親戚上門了,老爺吩咐過,除非實在蠻纏,否則這種事情一律拒之門外不得打攪。
“小哥,麻煩幫忙通稟一聲?!?p> 歐陽濤見一招不行馬上顏色一變嚴肅的對對方說道,手中掏出一錠碩大的紋銀出來暗暗塞到對方手里。
“嘿嘿,好說好說,大爺可以有信物,我且好去稟報?!?p> 話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說的實在,這門倌果然見錢眼開,一臉三變的功夫也是了得,剛才還大聲吆喝的對方現(xiàn)在一下溫順,張口叫爺起來。
歐陽濤隨手扔了一個濤西過去,卻是一封書信。秦家親戚甚多,而沾親帶故的就更是不勝枚舉,就是秦縣令本人也不見得都認識,于是歐陽濤便偽造了一紙書信,向來對方看了書信也沒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