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雙方都說完了“我愿意。”宣誓完畢。
要拋新娘手里的捧花了。那個漂亮的粉色的捧花在沐沐姐的懷里抱著。
婚禮主持說,“未婚的美女們快上場,看看誰會接到捧花,或許下一個結婚的就會是你?!?p> 我躲在角落里,不想湊這個熱鬧。
卻被言少半推著上了舞臺。
“乖,諾諾,搶到了,我們就結婚。”
“你……”
后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好幾個女孩子推來推去的,大家一起往舞臺中間走去。
沐沐姐沖我使眼色,意思是讓我往中間站。
是要站C位嗎?我以前跳群舞都躲著C位的,只喜歡在后排跳。
可既然新娘都指示了,那就努力吧。
終于找到了最容易接到捧花的中間位置。
“新娘,快拋出你的捧花吧?!?p> 隨著婚禮主持的一聲,捧花一個美麗的拋物線沖我飛了過來,十幾個女孩子擠來擠去,就像搶繡球一樣。
我努力搶啊搶,“啪。”哇,終于拿到了。
我舉起捧花沖沐沐姐笑了笑。
她用口型對我說,“忘了林然吧,要幸福哦?!?p> 我使勁兒地沖她點了點頭。
這時一群男生女生嘩啦啦沖上舞臺,跳起了勁歌勁舞,隊形一會兒變成心的形狀,一會兒變成花朵的形狀。
我想退下去,卻被一個漂亮的小女生按在了舞臺中央。
他們繞著我跳舞旋轉,一圈兒又一圈兒。
就在我快要覺得被繞暈了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了舞臺的中央。
言少,那個在另一個城市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那個天天說要娶我的男人。
“哇哦,太帥了?!?p> “這是要干嘛?”
“諾諾姐,好幸福啊,有這么帥的男朋友?!?p> 各種聲音就這樣傳入了耳中。
我要下臺,可是旁邊的小女生不松手。
“諾諾,嫁給我吧,我會愛你一生一世?!?p> 言少忽然單膝跪地拿出一個戒指盒。
這時天空中飄起了粉色的櫻花,就像下了櫻花雨一樣。
整個舞臺超浪漫。
“借個場子,諾諾的親人們幫我做個見證,我想向諾諾求婚?!?p> “砰”的一聲又一聲,煙花接連升上天空,白天的煙花不似晚上那般絢爛,但也有它獨特的美麗。
我被眼前的情景弄暈了,看著眼前的那個沖我微笑的男人,有那么一刻的心動。
可理智告訴我不可以,我還有安陽,我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定要拒絕。
可當場直接拒絕肯定也不行。
哎,怎么就被架在這兒了呢。
戒指盒打開,幾克拉的鉆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了又閃。
下面已經(jīng)開始議論的更猛烈了。
“哇,戒指好漂亮。”
“那得多少錢?”
“這樣的求婚一定要答應哦?!?p> “答應他?!?p> “答應他?!?p> 大家一起喊著。
媽媽在臺下安靜地看著我,沒有多說什么,或許是希望我幸福,能同意這場求婚。
林然站在遠遠的舞臺后方,默默地站著,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對言少說,“今天是沐沐姐和姐夫的主場,我們就不要搶風頭了,再給我些時間好嗎?”
邊說邊拉著言少下了舞臺,飛跑著逃離了婚禮現(xiàn)場。
到了婚禮現(xiàn)場外的林蔭道上。
我看著言少認真地問他,“你都不和人商量的嗎?”
他一臉無辜地瞪大眼睛笑呵呵地說,“求婚一般都不會商量啊,不都要給對方驚喜嗎?”
“我有男朋友了,大哥,這要和你說多少次?”
“可以分手啊?!?p> “你……”
“我認定的人沒有追不到的?!?p> 又是這樣的咄咄逼人的語氣。
“你怎么樣才會放手?”
“我認定了就不會放手?!?p> “好吧,說不過你,你快回家吧,那邊應該有工作等著你吧?!?p> “嗯,你和我一起走吧,我叫司機來接?!?p> “不了,我還要在家再呆一段兒時間,你先走吧?!?p> “等一下?!闭f著他不由分的把戒指盒放在了我的手心里。
“不要?!?p> “想好了,戴上哦?!?p> 說完就擺擺手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為那一刻的心動感到不舒服。
因為已經(jīng)很努力地要愛上安陽了,卻還是發(fā)現(xiàn)很難。
和安陽在一起一定是最幸福的選擇,可我一直追尋的愛情又該何去何從。
對于林然卻只有忘記的份兒了,再努力也是很遙遠的距離,可望而不可及。
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色。
回憶著剛剛林然說過的話,卻發(fā)現(xiàn)言少求婚的鏡頭一遍遍閃現(xiàn)在腦海里。
使勁兒搖了搖頭,想把這種感覺搖掉。
發(fā)現(xiàn)滿腦袋都是那些鏡頭。
找一個長椅坐下,讓自己安靜下來。
感覺好多了。
應該只是被浪漫的情景給沖擊的,和是不是這個人沒有關系,這樣想著就感覺好了很多。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接起來是一個不大熟悉的聲音。
“你是哪位?”
“曉諾姐,我是上回搶你包的那個女孩,我有急事兒找你。”聽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可我回老家了,不在那個城市啊。你怎么了?”我詢問著。
“我媽媽生病了,很嚴重,我沒有錢帶她住院,而且不認識醫(yī)生,不知道能不能看好。”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哭腔。
“你稍等啊,我打個電話,一會兒讓他聯(lián)系你?!?p> 我打電話給了安陽。
“諾諾,我想你了?!蹦沁厒鱽韼еσ獾穆曇?,溫暖踏實。
我把事情講給了安陽,他說沒問題,可以聯(lián)系她,然后幫忙住院。
那一刻我才覺得是踏實的,沒有那種飄著的感覺。
如果說這樣的幫忙是一段感情的開始,那這可能就是我把這段感情丟掉的開始。
緣分永遠都不知道開始在什么時候,并止于什么時候。
我其實有些想念安陽了,沒有那么濃烈的愛,卻是習慣于聽到他的聲音,習慣于找他幫忙。
忘了林然吧,遠離言少吧,回歸現(xiàn)實,和安陽相守到老,會是最幸福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