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這需要上位嗎?不是自然而然就發(fā)生的事兒嗎?
我覺得我能這么容易成功釣到言少的原因是我長得像小雨。
釣到這個詞可能有些奇怪,可她們用的確實(shí)是這個詞,帥氣的言少又不是一條魚。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還有什么原因。
可這些沒有必要解釋給不知情的那些人。
徑直走掉,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就在我以為面對完了同事就結(jié)束了的時候,背著背包的我一出公司大門才知道被追著是多糟糕的一件事兒。
“韓小姐,請你講一下和言少在一起的細(xì)節(jié)?”
“韓小姐,你們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
“韓小姐……”
閃光燈閃得我眼睛都疼,閃亮亮的,一下子我就變成了話題中心的人物,真的不太適應(yīng)。
我用包擋住臉,將另一只受傷的手背在身后。
“哎?你的手怎么了?”好事兒的身后的記者看到了我受傷的手。
“你自殺了嗎?”
“你是為情自殺嗎?”
“韓小姐,難道你是用這種手段搶來的愛情?”
一句又一句話沖擊著我的耳朵,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句兩句還好,這么多句一起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被圍在里面根本無法出去,左沖右沖,卻還是在原地,沒有動彈一步。
正在這時一只溫暖的手抓住了我拿包的手,把包隨手背到自己身上,帶著我往人群外沖去。
有一種在陰雨的天氣忽然出太陽的感覺,暖洋洋的。
周邊嘈雜的聲音似乎消失了,只剩下這只溫暖的手帶來的暖意。
你一定會猜想這是浪漫的情景,是帥氣陰郁的言少或是陽光般溫暖的安陽拉走了在困局中的我。
其實(shí)并不是他們中的誰,而是一個帥氣的女生,她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化著濃濃的煙熏妝,火紅的唇,嘴里喊著,“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笔稚系膭幼鲄s沒有放輕,依舊努力地拉著我往外走。
“你是?”我?guī)е闹械囊蓡枂栂蛩?,然后跟著她還有她旁邊的一個男人一起往外擠。
“韓小姐,你還沒回答我們的問題?!?p> “韓小姐,你和言少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些嘈雜的提問的聲音都被甩在了身后,我被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用力推上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兒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剛剛站在旁邊的穿一身黑的帥氣男人把車開走了。
我看著坐在副駕駛上一臉笑意的女人,整個人都是懵的。
忽然獲救了,可卻還沒弄明白救我的是誰,以前從來沒見過他們,見義勇為?
“很高興認(rèn)識你,韓小諾?!本尤恢牢业拿?,太神奇了。
“我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可是你是?”
“聶小雨?!甭牭竭@個名字的瞬間我渾身一激靈。
眼前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就是聶小雨,那個言少心心念念的人,可是他們不是說她已經(jīng)跳海了嗎?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了嗎?
“干嘛一副嚇到了的表情?”眼前的女人呵呵笑著,超灑脫的樣子,和大家口中的她并大不一樣。
“他們說了你跳……”
她微皺著眉打斷了我的話,“他們說的不等于親眼所見,我活得好好的?!?p> 這時輪到我說不出話了,這是死而復(fù)生,還是一切只是一個局,我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你好好的就好,那你去見言少了嗎?”活著應(yīng)該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既然她把我從人群中帶走,那她一定知道我和言少被拍到的事兒,他們或許已經(jīng)見過了。
“見他干嘛?還沒呢,沒空兒。我只想來看看這個長得很像我的女人,可是真的不太一樣呢,這個家伙的眼光有變化啊?!甭櫺∮赀呎f邊爽朗地笑著,一點(diǎn)兒也沒有陰郁之類的氣質(zhì),他們口中那個整天只會痛哭的女人和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差距太大了。
“你真的是聶小雨嗎?”我問出了見面后的存在心中的疑問。
“如假包換,我干嘛要當(dāng)別人,我就是我啊?!彼f話的時候點(diǎn)燃了一只長煙,熟練地抽起來,而且稍微還有些不厭煩的語氣,隨意地彈著煙灰。
我不再說話,安靜地坐在車?yán)?,不知道他們要把我拉到哪里去,不過能逃離記者圍堵的現(xiàn)場的話哪里都好。
不對,如果她真的是聶小雨的話,為什么不問妮妮的事兒,她不是她的媽媽嗎?她應(yīng)該最關(guān)心她的孩子了,為什么一句都不問。
不一會兒我的疑問就解開了,因?yàn)樗也坏侥菽萘?,她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人海茫茫不知道去哪里找丟失的孩子,唯一的線索就是言少會知道。
聶小雨隨手拿起玫粉色的手機(jī)打起了電話,黑色的指甲油和她的氣質(zhì)有些不搭。
“言少,好久不見啊,我這里有你心愛的人,我要用她換我的女兒?!?p> 那邊具體說什么我沒聽見,但我弄明白我目前的狀況了,現(xiàn)在我明顯變成了人質(zhì),是為了換回妮妮。
本來剛剛我還想告訴她妮妮去上幼兒園了,可看現(xiàn)在的情況,多說恐怕會誤了言少的事兒。
就閉口不談了,一會兒得想辦法逃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