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陣法拿出來讓我看看!”
林心熙見事情有轉(zhuǎn)機,心情也很激動,被困在景旭城中她也很郁悶,依照她的性格此刻如果有兩名玉液境同伴在場,她才不會坐以待斃,早就主動去找烏蒙山邪修真刀真槍的干上一場。
張平手中拿著一只儲物袋一催體內(nèi)的靈力,就見六根表面印有幾顆銀色光點的三角形陣旗,一面缺少了一角的黑色陣法羅盤,和一塊老舊的寒鐵令牌,被一股紅色靈光托懸在空中。
“這是什么陣法?”
林心熙見此眉頭一皺,站在原地沉思起來,在腦海中將自己見過的所有陣法回想了一遍,依舊毫無頭緒。
李道源從廟宇前方的地面上,撿起黑斑老者遺留的桃木劍,心情不錯的把這柄飛劍收入儲物手鐲中,緩步朝著張平走了過來。
“這是一套七星斗月陣,原本應(yīng)該有七桿陣法旗,此陣法防御力驚人,能從夜空中吸收星辰之力,加持陣法護罩的力量,另外一些修士也會布置這座陣法,讓本命靈獸和靈禽更容易吞吐星辰精華,林師叔你正好可以將金雪雕放進陣法中央位置,用不了半個月它受損的妖力,就能夠補充回來?!?p> 李道源看著靈光中幾件布陣的陣旗和羅盤,不等林心熙兩人發(fā)問,就自己開口解釋道:“寒冰淵的黃執(zhí)事,在修煉之余最喜歡鉆研一些偏門的陣法,我們住在一座大殿內(nèi),這么多年下來我也耳濡目染了解到一些陣法知識?!?p> “既然如此,這些陣旗,羅盤和令牌就交給你了,”林心熙多看了李道源一眼,做主將布置陣法的器物,全部讓他來掌握。
李道源從張平身前拿過布置陣法之物,隨即林心熙和張平兩人,十分有默契的轉(zhuǎn)身走進了廟宇內(nèi),布置陣法和開爐煉丹,煉制法器一樣,都有特殊的手法,一般是不讓外人圍觀的。
林心熙身為玉液境修士,更不好意思觀看李道源布置陣法,她只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名觀云國的質(zhì)子。
“這座陣法對城中的大陣有很強的克制功效,能夠虛弱大陣的力量,如果是一套完整的七星斗月陣,老夫可以教你操控陣法和城中的大陣相抗衡,可惜卻是一座殘次法陣?!?p> 九竅有些遺憾的說道,剛才李道源所說的話也是他教的,只是最后的借口是李道源自己瞎編的,扯出黃執(zhí)事是因為對方已經(jīng)去世,就算林心熙事后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也死無對證調(diào)查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前輩趕快教我布置這套七星斗月陣吧,能多一層陣法保護,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剛才的事情我可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接下來李道源手拿著幾桿陣旗,按照九竅的要求,腳踏禹步圍繞著廟宇行走起來,他每走七八步就將一桿陣旗插入地面當中,然后抬手沖著陣旗打出數(shù)道法訣,使其沒入地面中消失不見。
而就在李道源布置陣法之時,景旭城中一間密室內(nèi),黑斑老者正沖一名身披虎皮的男子叫嚷道。
“大哥,此事如何是好,沒有想到新來的兩人修士都是劍修,一人劍道修為更是達到了劍氣通明的地步,一劍就將我的銅甲僵尸斬成兩半,還好我見機的早未曾和對方罩面,就匆忙逃了回來?!?p> “如果烈陽宗再派幾名玉液境界修士前來,等他們聚集在一起,我們就會完全處于下風(fēng),要不要將二哥從烏蒙山中請出來,一鼓作氣先干掉廟宇內(nèi)剩下的三名修士?!?p> 虎頭男子聞言搖了搖頭,仔細的分析道:“這名女劍修和我交過手,她正是烈陽宗的修士,從他們進入景旭城的時間,和火急符飛行的速度來看,飛向烈陽宗的火急符,應(yīng)該被此女在半路上截了下來,烈陽宗不會再派修士過來了?!?p> “另外二弟躲在烏蒙山中多年,不會輕易在外面現(xiàn)身,你不要指望他了,等我招魂幡中的一頭主魂煉制出來,再去找此女的麻煩也不遲,她身邊還有一只難以對付的九級妖獸,如果不是這只妖禽突然從天而降,此女早就被我拿下了?!?p> “說起大哥的招魂幡,我的三名弟子又在外面引誘了一群低級散修,明天應(yīng)該就會進入景旭城,收割完這批修士的本命神魂之后,我會讓三位弟子先從密道中回烏蒙山,等待我們?nèi)贇w來,”黑斑老者目露寒光,嘿嘿怪笑了幾聲。
“很好,等他們進城之后,我會將城中的陣法稍作改變,到時候所有人都不能再自由進出城池,你去通知周縣令一聲,將今晚城中消失的尸體,這個理由推到廟宇中幾名修士的頭上,先給他們制造一些小麻煩,猩紅圓月降臨之時,整座城池中的上萬名百姓,都要成為我煉制萬魂幡的材料,”虎頭男子哈哈大笑了幾聲,聲音冰冷的說道。
“等到大哥煉制出萬魂幡,就算是還丹境界的修士找上我們,我們?yōu)趺缮揭部梢院蛯Ψ蕉飞弦欢罚焙诎呃险咄瑯娱_懷大笑道。
……
“什么,你說被我一劍斬殺的銅甲僵尸,不是烏蒙山三位邪修中的老二?”林心熙坐在廟宇內(nèi),雙眉倒豎驚訝的問道。
張平扭頭看了一眼手持陣法令牌的李道源,這才緩緩回答道:“我們當初在烏蒙山中遇到的銅甲僵尸個頭要大很多,實力好像比玉液境后期修士還要強上幾分,兩位師叔和家?guī)熉?lián)手之下,才和對方打了一個平手,最奇怪的是這具銅甲僵尸身上所穿的衣服,竟然是世俗中只有王爺才有資格穿的一件黑色蟒袍。”
李道源聞言心中一驚,難道此事和觀云國李氏一族,還有什么不為人所知的關(guān)系不成,他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索性繼續(xù)低頭把玩手中的陣法令牌。
只是他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九竅的笑聲,但九竅也沒有對此事多說什么,僅僅莫名其妙的怪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