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D大的一名大二學生,平時低調做人。我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進這個學校的。但是,無人相信??!因為我紀思清是一個小財迷!
我的老爸老媽是一對“無良”父母,我上了大學后,直接撇下我,兩人環(huán)游世界去了,一年也回來不了幾次。這諾大的房子雖然只住了我一個人,我卻沒覺得空曠寂寞。因為我是一個宅女,還開了一家禮物網店——“親親禮物店”,貨物都堆在家里,所以想空曠是不行的。
早晨六點起床,做早餐吃后,便上學了。忘記說了,我家就在學校周邊。我在學校里還有一個身份——“愛情小助手”。說簡單點就是幫人送情書和提供追人方法、約會注意事項的公共人員,服務于每個人,但也是要收費的。
我的郵箱里就躺著今天的生意,有情書、有寫給我的咨詢信。出乎我意料的是,今天的情書多了十倍。信封上都寫了收件人姓名、班級。數了數,有80封信,我得提前把信打印出來,及時送完。我大致看了一下收件人,只有三個人,而且我都不認識。送了這么久的情書,也沒聽過他們的名字,那先得去打聽打聽了。
經過我一上午的打聽,才知道這三人分別是歐陽情,美女一個,善良、溫柔;文夜,帥哥一枚,陽光帥氣,但脾氣不太好;白躍,師哥一只,冷漠的冰山王子。這三人的確是剛轉學過來的。我納悶了,就算再帥再美,也不可能將D大校草蕭然的風芒全部蓋過啊。為什么沒一封寫給他的情書?同學給我的回答是:這些人都是交換生,只在學校學習半個學期,很快就走了。而告白校草的時間充足!聽了回答,我不由得說“高!真高!”
不管他們要留多久,也不關我紀思清的事,但還是謝謝他們帶給我的財富!嘻嘻!
令人愉快的下午終于來到了,我的工作也開始了。聽那些顧客說,這三人正在文藝社,好像要排練什么話劇的。我紀思情向文藝社進發(fā)。
文藝社今天好熱鬧啊,肯定是這三人的“功勞”了!我溜進了文藝社,見一大群人圍著舞臺,我就知道三人就要出場了。我想想后,向后臺走去,想見見三人,我還沒進后臺,見兩個帥哥和一位美女走了出來,便知道這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我沖上前去,“三位請留步,容小女子說些事!”我上前福了福身。三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歐陽情說:“請問你是誰?找我們有什么事嗎?”
我起身,既然歐陽情先開口了,事情就好辦了?!澳?,你們當然不知道我是誰??!我是D大的‘愛情小助手’,今天受人之托,來送東西的?!蔽蚁驓W陽情走去,同時將單肩包里的屬于歐陽情的情書拿了出來,整整二十六封呢!看著三人驚訝的眼神,我將信交到歐陽情的手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她輕輕地接受了,我轉而向旁邊的白曜攻擊?!澳?,‘冰山王子’這是你的東西!”我將屬于他的情書遞給他。沒想到歐陽情聽了我的話,偷笑了起來。我將臉轉向她,笑了笑。
白曜的臉更臭了,他并沒有接過,這是是我意料之中的,我笑了笑,轉向文夜,將他的情書遞給他。這小子拽拽的,雙于放在褲子的荷包里。如果說白曜的拒絕是我可以想到的,那這個文夜的拒絕是我絕沒有想到了。理想中,他應該拽拽地接受,然后眼有抑不住的得意。
“為什么不要?”我不自覺地問了出來,文夜很鄙視地瞥了我一眼,我的頭上出現了三個大問號。見他們都沒有為我解答的意思,我只好將目標返回到歐陽情的身上,“學姐——”我的聲音很嗲,聽得我都快吐了。
歐陽情顯然被我惡心到了,另外兩人的嘴角扯了扯,我不管另兩人,繼續(xù)說,“歐陽學姐,你幫他兩人收下這些情書吧!”我把兩人的情書都塞在她的手中,然后就想撒腿溜走,背后沒有動靜。
等找快溜出文藝社時,意外發(fā)生了!這讓我郁悶不已,
“唉——你放手呀!”我拼命想把手從文夜手中抽出來?!疤?,文夜,你放手,你抓疼我了!”我的話對他沒有用,他將我扯到學校后山上,將一大堆信件強制地塞在我的手中,我拿不完,很多信件都掉到了地上。
文夜盯著我的眼睛,說:“這些無聊的東西,我不想再看見!”他的表情很
強硬,不容人反駁。我說不出話,現在我想的是:“文夜和我拉拉扯扯時,有沒有人看見?不要影響我的生意呀!”
看著地上的信件,我無奈地搖搖頭,說:“文大少爺,我只是信差而已,有必要為難我嗎?”
他聽了我的話,眉頭皺了皺,“我這是在為難你?笑話!你這樣的生意人,有資格讓我為難嗎?”他故意將“生意人”三字咬得很重。
我的全市第一可不是吹的,立刻聞出了他話中輕視,我怒了:“生意人又
怎樣?我是憑我的能力做事,我并不覺得有什么!只有你這種大少爺才覺得便扭。大少爺,你最好和我保持距離,否則你染上我身上的銅臭可就不好了!”說完,我檢起我的信件,走了,留下無言以對的文夜。
氣死我了,這家伙有權力處置給他的情書,可另外兩人的情書怎么也拿來了!可惡!又讓我再送一次!我找去了歐陽情和白曜的教室,將兩人的情書給了他們。學姐溫柔地接受了,白曜仍是那張臭臉,我全部放在了他的桌上,管把怎么處理,我只保證送到手。
出了學校,我的書包里有給文夜的情書,還沒送出去呢?那家伙可讓我頭疼了,今天都沒再見他,怎么送給他呢?我紀思清的服務質量是沒話說的,信都是在當天送出的,我利用我好學生的身份,看了文夜的入學資料。知道了他家的地址。我正在猶豫去不去他家呢?可這樣去到他家,面子掛不住??刹蝗ニ?,又能怎樣?我不入地域,誰入地域?為了我那可愛的花癡,不得不去一次地域了。
我乘上了公交車,向光城進發(fā)了,還不知道他家里有誰呢?要怎么開口呢?
我下了公交車,來到了一個小區(qū)門口,說實話,我還沒來過這里,不過看這個小區(qū)的外貌,像是有我人才住得起的,我整理一下衣著,昂首挺胸地走進去,幸好我穿的是校服,不然怎么也過不了關。
我乘電梯上了五樓,來到了文夜的家。我鼓起勇氣按了門鈴,沒在?再按,還是沒反應。他不會沒在家吧,算了,走吧。轉身便想走了,誰知此時
門開了,伸出一個人頭:“是你!”
我捂著心口,一直說:“不怕、不怕……”文夜看我這個樣子,不禁笑了笑,看到他的笑,我就來氣!“都是你!嚇死找了!”
“來干嘛?”他也不想和我浪費口水。他倚在門上,一副欠揍的表情,我也不廢話,“來給你送情書的?!闭f完白了他一眼。
誰知他干脆進了房間,“哎——你等一下??!”我趕緊追上去,遲早會被他逼瘋的!我進了他的家里,懷疑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文夜將沙發(fā)上的東西全
都推到地上,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我說,你家是不是遭打劫了,怎么這么亂?”我不禁說道,見主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只好閉嘴了。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哎!文夜!文夜!”在我叫了無數聲他的名字后,他終于不耐煩地將目光從電視上移到我的身上?!拔?guī)湍愦驋呒依?,你將送些情書看完好嗎?”在我哀求的目光下,他終于屈服了,“我服了你了,好了,我看行了吧!快去打掃!”他求饒地說,然后真的開始看我給他的情書。我愉快地去打掃衛(wèi)生了。
我打掃完衛(wèi)生,見他還在看,便順便給他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飯,除了我的父母,我還是第一次給別人做飯呢!但我卻很享受,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他很需要人照顧,而我的母愛泛濫了。不過我可不想讓他知道。我把他當孩子,他知道了會不會殺了我?呵呵。
好像他是一個人住,房里只有他的物品。
我將飯菜端到桌上,叫他先吃?!拔囊?,吃飯啦!”
文夜放下情書,走過來。我是眼花了?他臉上居然有溫柔的笑容?而且好像很開心?什么嘛!看個情書這么開心?你的心情好了,我的心情倒是糟了?!澳阋欢ㄒ亚闀赐?。我先回家了?!闭f完,我?guī)蠒?,準備要回家了,再晚的話就沒公交車了。
“你不一起吃嗎?”他問。好家伙!剛才是溫柔王子,現在就變成了惡魔,變臉真快!我真忍不住要給他頒個獎了。
“算了,吃完飯后我就要走路回家了!拜拜啦!”我大氣說聲,我就是要氣死他!唉?我這是什么心理?“顧客是上帝,顧客是上帝”默念幾遍后,心情總算恢復過來了?!按笊贍?,你請慢漫用餐吧!”我的語氣很溫順,還向他鞠了一躬。
他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該說什么。我趁機溜走了,以后還是避著他吧,
他太危險了,輕易就讓我發(fā)怒了?!疤炷模∥覟樗鐾聿瓦€沒收費吧!”走出小
區(qū)后,我突然大叫起來,路旁的行人都向我看來。我低下頭,飛快地走了。
終于到家了,累死我了。我倒在沙發(fā)上,不想起來了,餓死了,早知道就在那小子家吃了,悔得我的腸子都青了!算了,叫外賣吧。打了電話后,手機里進了一條短信,看了發(fā)件人后,我瞪大了眼睛!文夜!他怎么有我的電話號碼?我的手機里何時有了他的號碼?肯定是趁我打掃衛(wèi)生時,偷看我的手機!臭小子!我看他發(fā)的短信是什么: QQ:1234567890,加上。不允許隱身,不允許不在線!
“可惡!霸道惡少!”看著他的短信,我咬牙。原本想避著他,這下可好了!紀思清,你丫的同情心泛濫了吧!他哪里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就是折磨人
的大少爺!憑什么你讓我加,我就加!我偏不加!我發(fā)誓,自從認識了這家伙,我又回到了叛逆期。外賣到了,我吃著外賣,將它想成文夜,狠狠地咬
下去!“好疼!我的舌頭!”

岑妧
2014年在日記本上連載的短篇小說,改了一些bug,保留了原滋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