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遙見了顧丹卿,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些昨晚的景象,到現(xiàn)在他也不確定是自己做了個美夢,還是師尊真的去看過他。
他微微紅了臉頰,低聲道:“師尊……”
顧丹卿看了他一眼,便再次看向容塵,美眸微瞇出一抹危險的弧度:“容塵君這是做什么?我不是說過,風(fēng)月樓一事,我會給暗燁宮一個交代,怎么,你趁我陷于危難之時,登門找茬?”
容塵已經(jīng)被她赤裸裸的話激怒,若不是維持君子風(fēng)度,他當(dāng)真要好好教教顧丹卿怎樣才像是一個未婚妻該有的樣子。
這簡直每一次都故意讓他下不了臺!
暗燁宮弟子早已受夠了顧丹卿,容塵的師妹沈鷺鷺站出來罵道:“你算什么東西!顧丹卿,你竟然這么跟大師兄說話!”
顧丹卿淺淺一笑,嘲諷意味十足:“那你又算什么東西?且不說我是商陽門少主,我更是暗燁宮未過門的少夫人,你連理直氣壯跟我說話的立場都沒有。”
江瑾遙:“噗……”
沈鷺鷺覺得面子被生生拂了去,可顧丹卿說的字字句句屬實(shí),她反駁不了。
但她就是瞧不慣顧丹卿,不僅因?yàn)樗涿畛闪巳輭m的未婚妻,還因?yàn)樗徽酗w上枝頭變鳳凰。
憑什么?
憑什么所有好事都讓她顧丹卿占了去?
憑什么她顧丹卿可以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憑什么她沈鷺鷺珍視的大師兄要被她顧丹卿這樣對待!
“立場?九州大陸崇尚修真,強(qiáng)者為尊,你既覺得我無立場和你說話,今日便要你看看,我究竟有沒有立場!”
說罷,沈鷺鷺手指捏訣,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一道符咒閃著金光緩緩出現(xiàn),她手臂一揮,符咒便去到顧丹卿面前。
沈鷺鷺傲氣十足地?fù)P起下頜,挑釁道:“這是戰(zhàn)貼,顧丹卿,你接還是不接?”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不可置信。
商陽門的長老們已經(jīng)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暗燁宮果然沒把商陽門放在眼里,好歹也是有親事的兩個修真大仙門,暗燁宮弟子竟公然向商陽門少主下戰(zhàn)帖。
顧丹卿若是不接,商陽門顏面掃地。
顧丹卿若是接了,暗燁宮與商陽門的關(guān)系從此白熱化。
顧丹卿若是輸了,便是丟盡商陽門的臉面,叫商陽門在這修真界難以立足。
這件事,簡直沒有兩全之策。
“丹卿啊……”顧曜眉頭緊皺,開了口卻不知要說什么。
他堂堂商陽門掌門,今晚竟被一群小輩逼迫到了這般境地!
這時,一道身影踩著碎步緩緩走來,來人是個年輕的姑娘,一襲商陽門弟子服,豎著高高的馬尾,圓滾滾的眼睛透著嘲弄。
她道:“好姐姐,人都找上門了,這戰(zhàn)貼也下了,你若是不接,那商陽門的面子,往哪里擱?”
沈鷺鷺得意地笑著。
或許上一刻顧丹卿還可以找理由不接戰(zhàn)貼。
但這會,只怕不接都不行。
這姑娘便是顧曜的另外一個女兒顧曼衣,曾經(jīng)商陽門掌門唯一的繼位者,只可惜橫空冒出個顧丹卿,生生搶走了她的一切。
她對顧丹卿的恨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