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墨只呆在原地一瞬的時間后,因實在不愿去看大廳里的那兩抹身影,便兀自消失不見了。
這邊
“浙哥哥……”
“阿殊~”
兩人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后,才終于齊聲開了口。
兩人察覺到彼此的同聲而語,都彼此尷尬起來。
最后,還是江浙率先開口阻止了這份尷尬:“阿殊,還是你先說吧!”
“呃~不……浙哥哥,還是你先說吧!”
就在江浙他話音剛落,曼殊亦對他出口糯糯的請求道。
江浙用一只手輕輕的按撫在自己的肩頭處,想要借此來阻止肩頭處的傷口繼續(xù)流血。
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姑娘臉頰緋紅的模樣,江浙不覺心里生出些異樣來,但他還是將自己心中的那份疑竇問出口來,眉峰微擰:“阿殊,你~方才白伯父他說的是……真的嗎?”
由于傷口被自己給掙裂開來,所以江浙只好壓抑下口中那破碎的悶哼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將自己想問的話問出口來。
曼殊看著這樣的江浙,不覺有些語結,不知該如何去說:“浙哥哥,我……”
望著曼殊她為難的面龐,以及那躲閃的目光,心知她肯定是有顧慮在,于是他刻意的轉移話題:“好了,不用說了,浙哥哥都明白的?!?p> “……”
曼殊沒有答話,只是目光一直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那人。
他依舊是如初見般,那么的光芒四射,雖然面色蒼白如紙,但卻掩蓋不了他那張俊逸如斯的俊臉。
可是,為什么?
僅僅只是過了短短幾日,她為何卻再也體驗不到初見時的那份悸動與欣喜了呢?
這邊
薛氏自從被趕出大廳后,便特意命人將小白朗給送回到他的院子里去了。
而她,則是由錦娘陪同著,朝著自己的院落而去。
一路上,薛氏顧不上去欣賞平日里看慣了的景色和物事,一路匆匆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夫人,您慢些走?!卞\娘一直走在薛氏的身旁,看著薛氏走的很急,便出聲忙提醒道。
薛氏卻是不理半分,只徑自往前走去。
而錦娘卻是在她的身后兀自“夫人,夫人……”的叫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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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蘆~”
“賣油紙傘嘍~”
“胭脂,上好的胭脂!”
……
……
街道上,行人依舊,叫賣聲不斷,人聲鼎沸不息。
此時,二樓的窗口處,正站著兩抹身影。
其中一人望著街上如此繁盛的景象,隨手將窗口給閉合上了。
“尊上?!?p> 蒼寒跟隨著自家的君上來至房內的桌旁,冷然恭聲喚了句。
瞭墨隨意拿起桌上早已備好的青碧色的茶盞,掩唇輕抿了一口。
“黛雅她可是回去了?”
似是有些不太滿意茶的溫度,瞭墨他那好看的眉峰不由有些微微蹙起,隨意朝著身邊的蒼寒問道。
蒼寒出聲恭聲答了句:“是,黛雅公主雖然有些不滿屬下的回答與作為,可還是回去了,沒有半分的反駁?!?p> “不反駁?她果真沒有半分的鬧騰嗎?”瞭墨蹙眉,心中有些不解。
聞言,蒼寒細想一番,終還是再次垂首回復:“是?!?p> 好是奇怪,黛雅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尤其是在蒼寒面前,向來都刁蠻任性的可以。
可是,此次,這又為何?
手中拿著那青碧色的茶盞,瞭墨卻是沒有喝上一口,心思流轉,眼波深幽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