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遲遲未歸家,林邦早就發(fā)怒了,易雅則是愛女心切,一直在旁替林婉言說話。
她是知道自家的老爺發(fā)起火來,誰也鎮(zhèn)不住,若不是及時安撫,那林婉言今夜就很可能無眠了。
林婉言緊趕慢趕,還是碰見了在前廳等她的林邦三人。
“爹。”
林邦怒拍木桌,“你還知道回來?”
要是再使勁些,那桌子就會被拍裂了。
這林邦本就是習(xí)武之人,又是常年征戰(zhàn)于沙場,那一身傲骨,正氣,豈是常人能夠比的,何況那內(nèi)力。
這一怒拍嚇得林婉言身子抖動,她知道,她爹這是生氣了,得想法子安撫安撫。
再一聲怒吼:“跪下?!?p> 林婉言“咚”跪下,毫無怨言。
“老爺!”
“你別說話,就是你慣著他倆,看看,一個女子,竟獨自在外待這么久?!绷职钪钢滞裱粤盅优蠼愕軅z一通臭罵。
“不是教訓(xùn)姐嗎?怎么說到我了?!绷盅优笮÷曕止?。
林婉言也在那里嘀咕,“哪里是一個人,不是還有小蘇跟著嗎?”
“你們倆嘀咕啥呢,姐弟倆,都不讓人省心?!?p> 倆人乖乖閉嘴,此時的林邦正如快燃爆的氣球,碰不得,所以一個乖乖坐著,一個乖乖跪著,只有他們的母親才能讓氣球不爆。
易雅一直安撫著,待林邦氣消后,她一個勁兒給林婉言使眼色,讓林婉言向林邦認錯。
林婉言也很快接受到易雅的眼色。
乖巧認錯:“爹,女兒知錯了?!?p> “錯在哪了?”林邦語氣聽起沒有那么憤怒,也溫和許多。
他只是很氣,怕自己女兒像上次那樣出去后,回來后便一直躺著,生怕她出第二次意外。
“女兒不該晚歸,不該一人出去。”這確實是她錯了,她也認了。
偷望坐在一旁的林延朋,倆人靠著眼神交流。
你怎么不幫我打掩護。
怎么打?我可不敢惹爹。
隨意糊弄塞。
你厲害,你來。
林婉言對他翻個白眼,眼里閃著嫌棄。
要是我來,還能在這里跪著嗎?
她真是有苦說不出,好不容易熬過了禁閉的一個月,這又規(guī)定每天必須申時末歸家,若是晚了,那就是禁閉三天啊。
這個時代對女子真是要求過高,不知道那些足不出戶的人怎么在家里度過一天。
還是二十一世紀好啊,休息時追追劇,打打游戲,一天都充實度過了。
就在她回想著二十一世紀的種種時,林邦一聲起來打斷她的思緒。
小蘇扶起她。
又想起在百花樓遇見公孫鈺一事,覺得此事還是得告訴她爹,但不得說是在百花樓遇見的。
“爹,女兒晚歸是因為被晉王攔住了回路?!?p> 林延朋聽到她在林邦面前說到晉王二字,心一緊,生怕她說出他暗地里輔佐晉王一事。
而林邦則是問她:“晉王找你能有何事?”
林婉言剛開始也覺得怪異,到現(xiàn)在她也不懂拉幫結(jié)派之事為何要去找她,“他想您助他一臂之力。”
“你如何答?”
“爹您如何說給女兒聽的,女兒就如何說的。”
林邦心情歡喜,本想拍桌而起,想著桌子已經(jīng)無用,便鼓掌而起,“言兒,干的不錯,記住,你是女子,日后見了他們繞道而走,少惹是非?!?p> “是的,女兒知道了?!?p> 雖然說清楚緣由,可她也還是免不了關(guān)禁閉的懲罰,只是三日改成兩日,說什么讓她好好反思。
可她不知道自己要反思什么,自己去青樓一事又未被發(fā)現(xiàn),所以是叫她反思什么。
那晉王她是不會靠近了,日后若是遠處看見,得趕緊繞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