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如約而至,整個晉王府中熱鬧非凡。
林婉言惴惴不安坐在婚房里,等待公孫鈺的到來。
等待時間太久,她自己撂下紅蓋頭,低頭掃描自己穿的鳳冠霞帔,自嘲說道:“我穿這衣裳,居然是這種情況,真的是無奈又搞笑?!?p> 環(huán)顧屋內四周,又自言自語,“這屋子就是我以后的住處了?!闭f得那般無奈。
聽屋外有動靜,她趕緊蓋好紅蓋頭。
公孫鈺推門而入,瞧見床邊等待他的新娘子,沒想上前揭開紅蓋頭,就坐在桌旁。
他本打算今日拜了堂,退了客,就去自房中寬衣睡下,但想到林婉言是明媒正娶的晉王妃,斷不能如此對待,就來到此處。
林婉言見公孫鈺遲遲未靠近她,就有些不耐煩。你好歹過來掀開這紅蓋頭,然后我好把頭上發(fā)飾取掉呀,它們都快壓斷我脖子了。
左等右等公孫鈺還不見掀開,她當真等著不耐煩,共戴了好幾個時辰,再也等不了,她自己掀開紅蓋頭。
公孫鈺見她這動作,眼疾手快,上前就搶在她的前頭揭開這紅蓋頭。
她的手尷尬停在空中,抬眼望著公孫鈺,也是實在看不透公孫鈺的表情,她只好作罷。
好歹這紅蓋頭是揭了,她就立馬坐在鏡子前,一個一個取下頭飾,這時公孫鈺拉住她手腕,“你在干嘛?”
林婉言掙脫,“王爺,您是不知這頭飾得有多重,我…哦,不,臣妾戴了一天,脖子早就難受了,所以臣妾這是在給自己減重?!?p> 他松一口氣,心里暗道:是本王想多了。
林婉言的此舉讓他誤以為林婉言要同他圓房呢。
“哇塞,我的脖子終于活過來了。”她扭動著脖子,起身又扭著腰,又聳聳肩緩解肩的壓力,左捶捶右捶捶,全然忘記公孫鈺的存在。
轉眼瞧見公孫鈺,才想起他在,收起了機靈的動作,立馬又變得規(guī)矩。
公孫鈺覺得她方才那樣挺好,這般規(guī)矩到不像她了,“你不必如此拘謹,如今你我成了夫妻,至少在本王面前不必拘謹?!?p> “多謝王爺?!彼瓜氩痪兄斞?,可身為晉王妃,當然是要以身作則,入了這晉王府,想都不能像從前一樣。
……
很是安靜,林婉言站著就站著,手不知往哪里放,只能來回擺動。
公孫鈺倒覺得無事,看著面前的酒,想起他倆還未喝這交杯酒,只是這酒他是不打算喝了。
林婉言睡意來襲,見公孫鈺不有所動,就率先開口,小心翼翼說道:“王爺,要不您回房休息吧?臣妾呢坐了一天,瞌睡來了,想入寢了?!?p> 他若有所思看著林婉言,若是其他女子倒巴不得他留下,而她居然在大婚之夜要趕他離去。
林婉言心里此時默念著,趕緊走趕緊走趕緊走。
她被公孫鈺看得心里打顫,打趣言道:“王爺,難不成您想留在這里?”
這話她只是隨口一說,無他想法。
公孫鈺起身走近床邊,面對她雙手伸開,“既然王妃開了口,那本王就留下吧,來替本王寬衣解帶?!?p> 咦?我什么時候說讓你留下了?
她更加不懂,林延朋明明就告訴過她,這公孫鈺有心儀之人,所以她才放心說出讓公孫鈺離開的話,如今要她寬衣解帶,更是讓她疑惑不解。
難不成林延朋騙我?不可能的,出嫁前,見他杞人憂天的樣,就不像,反而像怕我受到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