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卿那里又收到飛鴿來信,信中寫到:東風已到。
這沈卿葫蘆里到底在買什么藥,心里又打著什么算盤,皆不知。
只見他寫了一封信綁在鴿子腳上。
也不知是白日里忙著蒸曬花太累了,還是晚間沒吃飽,林婉言半夜被餓醒了。
最近天氣開始轉(zhuǎn)涼,特別是夜里與白日溫差較大,她搭一件披肩,走出房門。
剛踏出青禾苑門,就察覺瑾瑜跟在她身后。
拉緊披肩系好,“你沒睡?”
瑾瑜未應她,她便沒覺得什么,“怕我出危險?”
夜里的風真是涼,看著瑾瑜單薄的衣裳,“你不冷嗎?”
瑾瑜依舊未理她,她無奈搖頭,“罷了,要不是今日收到那位沈公子的來信,我還不會信你?!?p> 林婉言此番出門,就是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熱乎吃的,若是沒有做便是,有那便是極好的。
府里空蕩蕩的,所有人都歇下了,只見得瑾瑜一人提著燈籠,林婉言在一旁走,瑾瑜不跟著,那她一個人還是會有一絲怕。
一間房里燈火通明,窗上隱約印著一個人影,手里的動作反復翻著折子。
林婉言知道那房間是公孫鈺的書房,她瞧著天,也覺得挺晚的了,“什么時辰了?”
瑾瑜這時才悠悠開口,“丑時?!?p> “半夜了,王爺還未睡?!?p> 雖然忙于事業(yè)是好的,但她清楚現(xiàn)代很多人也是過于沉迷工作而猝死,公孫鈺又是皇子,理當比他人忙碌些。
可她也明白公孫鈺這樣,身體遲早得累垮,那這樣年紀輕輕的她就成了寡婦了。
她與公孫鈺成親后相敬如賓,沒有愛人的情意綿綿,那也有相識一場的情意,她也不是無情的,自然也是會關心公孫鈺。
“白日里我做的玫瑰鮮花餅還有的剩,你去取來,燒一壺開水,再把院里晾曬的菊花帶上幾朵?!?p> 瑾瑜一聲不吭消失,林婉言轉(zhuǎn)頭看,也只見燈籠放在地上。
面對瑾瑜這般冷漠不語,她心里安慰自己:微笑,不氣,日后日子還長著呢,得習慣。
公孫鈺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之前公孫城暗里給他使絆子,已經(jīng)夠煩惱。
如今樓州的知縣被派去的欽差大臣查出貪污朝廷撥給樓州老百姓的銀兩,樓州前段時間發(fā)洪水,導致今年百姓的莊稼顆粒無收。
樓州所處的地域存在低山丘陵區(qū)地表起伏、徑流峰高流急、溝谷縱橫,樓州東部部分城突下半月暴雨,雨水都流向樓州,使得樓州糟了洪水。
皇上得知此事便立馬撥了銀兩過去,誰知一個多月過去,樓州情況無所好轉(zhuǎn),皇上就差欽差大臣前去查看情況,結果一查發(fā)現(xiàn)一大半的官銀都被樓州的知縣貪了。
按理說公孫鈺不會為了這個而苦惱的,只是那貪污的知縣與他有著關系。
那知縣姓張,名閑,是禮部侍郎程萬軍的堂舅子,再說明白些就是公孫鈺側妃程側妃程雪的堂舅。
程雪母親的父親與張閑的父親是堂兄弟,因他們父親關系好,在兩位老人離世后,程雪母親就托程萬軍給這張閑隨意找了一個官職當當。
如今張閑出了這事,那朝堂中與公孫鈺不對付的人,不管怎樣都會把這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
這事今日早朝已經(jīng)入了皇上耳中,皇上當時憤怒滔天,斥道:那是救命的銀兩竟敢貪污。
當場就擬好圣旨,送去樓州。
罷了張閑的官還一并將樓州知府降為知縣,一月后張閑斬首示眾,皇上暗里命欽差查出張閑背后的人,皇上不信一區(qū)區(qū)知縣,竟如此大膽。
柴荊
我其實挺心累的(雖然沒讀者),面對今天的局面,只能去爭取,不然哪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