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也是奇怪,讓你演你不演,現(xiàn)在又陰陽怪氣?!甭吩较R矠樗Р黄?。
“這兒輪得到你說話嗎?”李曉沫雖不敢惹厲家,但比路家綽綽有余,這幾年,路家經(jīng)濟不景氣,已有下滑趨勢。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路越希再次反駁她。
李曉沫一看她這樣,當(dāng)即來氣了,怒氣沖沖地起身往路越希身邊走,傅樂愉在半道截住了她,聲音冰冷:“你有沒有意思?”
“關(guān)你什么事,你這個養(yǎng)女,寄生蟲?!彼恼Z氣很難聽,在旁人看來就是在掀老底,揪人痛處,有些人還對她報以同情的目光。
“我是什么不重要,我就算養(yǎng)女,我也是名正言順領(lǐng)養(yǎng)的,你呢?”
傅樂愉這話才是真正的滴水不漏,人人都知道李曉沫是個養(yǎng)在外的私生女,父親是個小官,從政,遂著家里的意愿和一女人聯(lián)姻,沒什么感情,把她娘倆養(yǎng)在外面,正妻死了好幾年,家里也不松口讓進(jìn)門。
雖然她有足夠?qū)檺郏矸菀矝]得到承認(rèn),名不正言不順,傅樂愉的話無疑是在戳她心窩子。
李曉沫聽到這話臉難看到了極點,狠狠推了她一把,傅樂愉沒想到她會來這招,猝不及防,一個不穩(wěn)朝后栽去。
“樂愉?!币蝗喝送^圍。
厲知南最先反應(yīng)過來,把她從地上撈起來,胳膊磕到了桌角,青了一片。
厲知南看著,臉色刷的沉了下來,心里一團(tuán)火,直破天際,眾目睽睽下給了她一巴掌:“我沒說過我不打女人,告訴你父親,這個梁子,厲家結(jié)下了?!?p> “我陸家,你也記住了?!标憯渍驹诟禈酚渖韨?cè),也開了口,聲音淡薄又冰冷。
李曉沫瞬間慌了,家里本就警告過她,在外不能壞了聲譽,給人抓到把柄,這一下子,惹了京城兩大權(quán)貴,回家一定會被父親教訓(xùn)一通。
“對不起?!辈还芩遣皇乔樵?,這個歉,她必須道,為了家里,也必須忍。
臉上火辣辣得疼,她也不敢有所委屈,只能獨自忍受。
傅樂愉也不是圣母,沒應(yīng)她,就讓她在那尷尬,路越希已經(jīng)掏出了酒精和面前處理著她胳膊上的擦傷。
陸敘白經(jīng)常打架受傷,所以,這些她常備著。
“你以為道歉就沒事了?”陸敘白問她,語氣里充滿嘲弄,要不是考慮到她已經(jīng)被扇的腫起的臉,他會毫不猶豫補一巴掌上去。
傅樂愉也不說話,她就只能在那站著,爭取原諒,強忍著自己的不滿情緒。
過了幾分鐘,傅樂愉見著也差不多了,都是女生也不想做得太絕,冰冷道:“你走吧。”
李曉沫聽到她放話,又看向了旁邊的厲知南。
區(qū)區(qū)一個傅樂愉,哪配得上她道歉,她忌憚的是厲知南,或者說厲家。
厲知南:“看我干嗎?她原諒你了,我可沒,剛才說的話,全部算數(shù)。”
聽到她這話,李曉沫再也忍不住了,趴回桌上哭了起來,想要以此博得同情,她就不信厲知南能那么沒風(fēng)度。
班主任也聞聲而來。
傅樂愉和李曉沫身邊都圍了一圈人,他也不知道該看向誰,一頭霧水:“這是什么情況?!?p> “老師,李曉沫同學(xué)對我們的選取結(jié)果表示不滿,惡意挑釁。”胡秋怡一點也不畏懼什么,照實全說了出來,表達(dá)自己的立場。
李曉沫哭得更大聲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旁邊還有幾個跟屁蟲安慰著,一副受氣者的姿態(tài)。
“切,就知道裝。”胡秋怡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往傅樂愉身邊走過去,聲音很大,話是對著全班說的:“白雪公主的人選就是傅樂愉,有異議,來找我?!?p> “謝謝?!备禈酚涑π?。
“沒事,本來就是你的,你比某些人可強多了?!闭f完還不忘嗤笑兩聲。
“你說什么呢,什么人都能和樂愉比啊。”路越希附聲道。
果然還是女生最懂女生,胡秋怡朝她挑了挑眉,相視一笑。
許是聽到她們的對話,覺得傷了自尊心,李曉沫哭得更大聲了,仿若周圍無人一般。
終于有同學(xué)忍不住站出來聲討她,她才勉強消停下來。
厲知南顯然也沒像她所想一般有風(fēng)度,一直沒松口,給她放一條路。
演員的選取最后采用直接定人的方法,班主任了解了原委,把這個權(quán)力賦予了胡秋怡,胡秋怡考量過后,選了幾個感興趣又不愛挑事的人參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