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番茄醬攝入量不多,免了一趟去醫(yī)院的風波。
光是這樣,連帶著吃飯來來回回也折騰了有一個多小時,這讓原本定好的學習時間縮短了。
幾人最終決定到陸敘白家學習,傅家實在麻煩,路家家規(guī)嚴格,厲家又太遠,陸老爺子不在家,何如宣性格也溫柔,相比起來,舒服自在不少。
“唉?!甭吩较?粗媲芭排抛娜齻€活寶,沒由來嘆了口氣。
“你兩基礎(chǔ)太差,先從最簡單的復(fù)習吧,樂愉,這片你應(yīng)該也會,現(xiàn)在咱兩先一人帶一個?!甭吩较:退塘?。
“行,先按著題型來吧,陸敘白比他強點,要不委屈你帶帶他?”傅樂愉看了眼厲知南,似笑非笑地問她。
“可以?!?p> “不用?!?p> “好啊?!?p> 三道聲音依次發(fā)出,單從語調(diào)就能把情緒聽得透徹,那個拒絕的人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誰。
“為什么?”傅樂愉問他,語氣有幾分無奈,摸不準他的心思。
厲知南不自然地看了她一眼,找了個蹩腳的借口:“她太厲害,我聽不懂。”
“那你是說我菜了?”
“我可沒說?!?p> “無聊?!彼闪怂麕籽郏瑓栔弦矡o畏地看著他,無奈只能轉(zhuǎn)頭看向路越希,道:“小希,你教陸敘白吧,前面這部分我還是有把握的?!?p> “行,樂愉,那先把最近咱們講的那張卷子拿出來過一遍吧,上面有些題很經(jīng)典,考中幾率很大?!甭吩较H缡墙ㄗh,便迅速的和陸敘白開啟了第一輪學習。
“我沒帶?!?p> 厲知南出門只拿了車鑰匙和手機,學習這碼事早已拋之腦后,忘得一干二凈...
“哥?那你來干嗎,還理直氣壯。”傅樂愉說到最后幾個字時幾乎是咬牙切齒,翻開自己的包往里看了一眼。
看到那個揉成一團的“不知名物體”,迅速合上了書包,雙手壓在口處。
她忘了,她上次死活聽不懂倒數(shù)第二道題,算法每次都出錯,最后就氣惱地揉成一團丟進了書包。
“你怎么不拿了?”厲知南腦袋往前一湊,似乎想要看清她的動作。
傅樂愉下意識把書包往過推了推,身子擋了個嚴實,眼神有些虛:“我...我也忘拿了?!?p> “我不信?!眳栔峡此砉硭钏钅菢?,能信她的話就怪了,先是裝作毫不在意,趁著她游神時,把她書包從身后扯了過來,捏住一個尖兒,揪出了那份不成樣的數(shù)學卷子。
“我就說你騙人。”厲知南毫不吝嗇地嘲笑她,把手里的小紙團舉高高。
“你給我?!彼戳搜叟赃呥€在認真學習的兩人,舉起蔥白的玉手指著他,壓低聲音:“你別打擾別人啊?!?p> 厲知南停下了動作,湊近她,低緩的吐出一個字:“好?!?p> 他倒也真的規(guī)規(guī)矩矩坐了下來,把手里的紙團一點一點鋪展開來,隨著試卷內(nèi)容的可見性提高,傅樂愉的惡劣行徑也隨之曝光。
上面用紫色熒光筆寫了幾個大字——趙立,老王八蛋。
用熒光筆寫完,還用黑色中性筆勾了邊,立體感十足。
“哈哈哈哈哈,傅樂愉,你可以啊。”厲知南看清了內(nèi)容,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傅樂愉湊過去一看,瞳孔猛縮,伸手就要搶:“還我!”
厲知南不給她這個機會,一只手禁錮著她,另一只手努力的把剩余部分展開,最下邊一行的幾個小字,不知道是沾了水,還是怎么,暈染的十分厲害,但依稀能辨認出,前三個字是他的名字。
“還給我?!备禈酚鋸堁牢枳Φ劐N他,還跳起來薅了一把他的頭發(fā),扯得厲知南頭皮一陣發(fā)麻。
旁邊兩人見這番動靜,目瞪口呆,也沒辦法專心學習了,以為兩人鬧脾氣打起來了,當即過來勸架。